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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小功士亦如之又加缌焉 贾氏公彦曰士之助祭爵弁不言者以爵弁惟天子承天变时及天子哭诸侯乃服之故列天子吉服不言之今以次转相如不得辄於士上加爵弁故以皮弁为首但皮弁亦是士助君视朔之服也 郑氏锷曰天子之孤卿六命与子男同五章之服此言孤止得服希冕以下则其服三章天子之大夫四命其服三章此言卿大夫玄冕则其服一章皆指诸侯之孤卿大夫也
案其凶服加以大功小功总承孤卿大夫也注不别白就卿大夫而言郑氏锷因此谓自孤以上不服谬矣天子诸侯乃絶旁期周官文略而义详於王曰凡凶事服弁服未别其为何服也於卿大夫曰加以大功小功则天子诸侯服止齐斩具见矣卿大夫加大功小功而士无降服则加缌亦在言外矣
其齐服有玄端素端【齐侧皆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士齐有素端者亦为札荒有所祷请端者取其正也变素服言素端者明异制【贾疏上文士转相如已有素服矣以大夫已上侈袂惟士不得侈袂以端为之故经别言素端也】士之衣袂皆二尺二寸而属幅是广袤等也其袪尺二寸大夫已上侈之盖半而益一焉则其袪三尺三寸祛尺八寸
案素服素端立文偶殊制未必异即云异制侈袂之法亦未必如注疏所云也盖衣身二幅袂亦二幅俱长二尺二寸袪尺二寸自掖下至袪圜杀一尺此吉凶礼服之所同也杀其袪则袂不侈矣袪如其袂而不杀之则袪亦二尺二寸是所谓侈袂也若袂三尺三寸则衣身亦三尺三寸下侵裳之部分而不称乎体矣
凡大祭祀大宾客共其衣服而奉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奉犹送也送之於王所 贾氏公彦曰云大祭祀则中兼有次小祭祀宾客言大者谓诸侯来朝也王者不敢遗小国之臣则其臣来聘亦有接待之灋略举大而言耳
通论陈氏祥道曰古者端衣或施之於冕或施之於冠乐记魏文侯端冕而听古乐此施於冕者也刘定公曰吾端委以治民临诸侯董安于曰吾端委随宰人此施於冠者也
案独举大祭祀大宾客者专以所奉言小祭祀小宾客则共其服而不亲也节服氏所掌惟裘冕虽次祀之服不与焉盖其差如此
大丧共其复衣服敛衣服奠衣服廞衣服皆掌其陈序【廞虚今反注故书廞爲淫郑司农云读爲廞】
正义贾氏公彦曰复衣服天子衮冕已下自上公而下亦皆用助祭之上服 郑氏康成曰奠衣服今坐上魂衣也廞衣服所藏於椁中 郑氏衆曰廞陈也案衣服有藏於玉府者玉府所藏亦以授司服而共之故两职俱共复衣服也敛衣服谓小歛十九称大歛百二十称之服也袭衣服亦存焉其侯伯之襚衣服亦当掌之奠衣服奠时设之以冯神者以在殡未有尸故也若既葬则遗衣服皆以授守祧藏之以待祭而授尸矣廞衣服明器之衣服也四者之陈皆有次序司服掌之
典祀掌外祀之兆守皆有域掌其禁令
正义郑氏康成曰外祀谓所祀於四郊者【贾疏小宗伯兆五帝於四郊已下皆是】域兆表之茔域【贾疏坛外为沟渠以表茔域】
若以时祭祀则帅其属而修除徵役于司隶而役之正义郑氏康成曰其属胥徒也修除芟埽之徵召也役之作使之
及祭帅其属而守其厉禁而跸之
正义郑氏衆曰遮列禁人不得令入
案百神之兆非胥徒四十人所能修除故必徵役於司隶此临祭而守厉禁其事简所帅之属即胥徒也
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其遗衣服藏焉【注故书祧作濯郑司农读为祧】
正义郑氏衆曰先公谓大王以前【贾疏谓不窋已後诸盩已前为诸侯者后稷虽不追王以其始祖袷祭在焉故从先王例】 郑氏康成曰庙谓大祖之庙及三昭三穆迁主所藏曰祧先公之迁主藏於后稷之庙【贾疏先公之迁主不可下入子孙庙故知入后稷庙若然大王王季之主亦不可入文武庙竝当藏后稷庙也】先王之迁主藏於文武之庙遗衣服大歛之余也【贾疏小敛之余至大歛更用之大敛余乃留之】 贾氏公彦曰周公制礼时文武在四亲庙之内不得为祧然文武虽未为祧已立其庙至後世文武应迁而不迁乃为祧也立庙之法后稷庙在中央昭处东穆处西皆别为宫院
案凡先王先公之庙皆可称祧经文甚明已於序官论之注疏以文武庙为祧据祭法之文也疏谓周公制礼时豫立文武不毁之庙则所谓圣人复起不能易者
若将祭祀则各以其服授尸
正义郑氏康成曰尸当服卒者之上服【贾疏士虞礼文引之者欲见天子已下皆服死者大歛所余之衣先王之尸服衮冕先公之尸服鷩冕特牲馈食士尸不服爵弁者爵弁乃助祭於君之服故已庙还以玄端为上服】以象生时【案虞用爵弁服此玄端指吉祭言也】
通论程子曰古人祭用尸极有意人之魂气既散必求其类而依之人与人既为类骨肉又为一家之类已与尸各既心齐洁至诚相通以此求神宜其飨之後世直以尊卑之势遂不肯行 朱子曰凡庙神主东向尸在神主之北【案尸在主北亦东向】合祭大庙每位有尸旅酬六尸是也【案合太祖之尸则七大祖尸尊不与旅酬故不数】古人立尸必隔一位孙可以为祖尸子不可以为父尸以昭穆不可乱也 杨氏恪曰虞祭时男女各立尸至祔庙後凡祭止一尸祭统设同几是也
其庙则有司修除之其祧则守祧黝垩之【黝於纠反垩乌路反或乌洛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修除黝垩互言之有司恒主修除守祧恒主黝垩【贾疏祧亦修除庙亦黝垩】 郑氏衆曰黝读为幽幽黑也垩白也尔雅地谓之黝墙谓之垩 贾氏公彦曰凡庙平时皆修除黝垩将祭更新之示敬也案典祀注修除谓芟埽之【礼记春秋修其祖庙管子抱蜀不言而庙堂自修修除似止谓芟草萌除尘壤】有司修除之即典祀帅其属而修除徵役於司隶而役之也
既祭则藏其隋与其服【隋呼规反又许恚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隋尸所祭肺脊黍稷之属藏之以依神【贾疏案特牲礼祝命挼祭尸取菹?於醢祭於豆间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此误有脊者则以特牲礼又有佐食举肺脊以授尸之文但彼是尸食而举者故有脊此隋祭不合有也】 贾氏公彦曰藏之与祭地之埋同 易氏祓曰埋於西阶之东
案隋与服之藏各异而不别言之者隋非埋藏必致腐败衣则常留以共祀事无待於明言也
世妇掌女宫之宿戒及祭祀比其具【比毗志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宿戒当给事豫告之齐戒也【贾疏祭前十日戒之使齐祭前三日又宿之故宿戒竝言】比次也具所濯摡及齍盛之爨【贾疏天官世妇职帅女宫而濯摡为齍盛】
案女宫已见天官寺人职於本职则女舂女饎女笾女醢女醯女盐女幂之等皆是也以列职於宫中故曰女宫司隶以罪入舂稾者不在此列宗庙之齍盛祭器之濯摡乃以付盗贼之子女可乎 先郑云比读为庀具也下言具则比不得为具故後郑不从通论郑氏锷曰天官世妇祭之日涖陈女宫之具涖陈在彼而比次在此也
诏王后之礼事
正义郑氏康成曰荐彻之节【贾疏知者外宗职佐王后荐彻】
案内宰诏仪盖豫定其仪以授后幷授世妇内小臣之等使习而诏之世妇则左右於后一切礼仪次第皆其所诏也
帅六宫之人共齍盛【齍音咨】
正义郑氏康成曰帅世妇女御【贾疏案天官世妇职帅女宫为齍盛女御职凡祭祀赞世妇是以知齍盛世妇女御之事也】
案共者临视整饬之谓非炊也炊属饎人饎人奄及女饎六宫所使令也天官世妇帅女宫而濯摡为齍盛祭前之事也及炊此世妇又临视之以致其敬洁之意焉凡此皆所以佐后也
相外内宗之礼事
正义郑氏康成曰外内宗同姓异姓之女有爵佐后者【贾疏外宗职佐后荐彻豆笾内宗职及以乐彻则佐传豆笾此官相之】 郑氏锷曰外内宗佐后於奉祭之时世妇相之使无失礼
大宾客之飨食亦如之【食音嗣】
正义郑氏康成曰比帅诏相其事同 贾氏公彦曰后有助王礼宾之法世妇亦佐之
案公食大夫无夫人礼宾之事王朝食礼宁有后乎或云飨兼有酒食此食字只在飨中带说耳
大丧比外内命妇之朝莫哭不敬者而苛罚之【莫音暮苛胡何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苛谴也
通论王氏昭禹曰大丧肆师令外内命妇序哭世妇则比而察之
凡王后有?事于妇人则诏相【?古拜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拜拜谢之也丧大记夫人拜寄公夫人於堂上【贾疏丧大记所云是诸侯之丧主人拜寄公於门西夫人亦拜寄公夫人於堂上主人与寄公体敌故也左传宋於周为客天子有丧拜焉则王丧二王後来奔嗣王拜之如二王後夫人来吊后亦有拜法盖夫人或家在畿内来归宁値王丧则吊赴也】 黄氏度曰王於诸臣有拜则后於妇人亦有当拜者
案觐礼天子於诸侯无拜法而当丧则答拜观顾命康王之诰则不独二王之後为然后所答拜亦不独二王後之夫人或后之母王之世母叔母姑姊妹及王师傅之妻以礼见皆当答拜又拜亦不专指丧祭祀献酬致爵及飨献皆有拜
凡内事有达于外官者世妇掌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主通之使相共授【贾疏使相共给付授】案此盖以授内小臣阍寺内竖之属而使逹之
内宗掌宗庙之祭祀荐加豆笾
正义郑氏康成曰荐加爵之豆笾【贾疏特牲少牢食後三献为正献其後皆有加爵天子礼尸既食后亚献为加此时荐之故云加爵之豆笾即醢人笾人加豆加笾之实是也】案天官内宰内小臣九嫔世妇春官世妇五职皆言后之祭祀至内外宗始揭宗庙明外事后皆不与也经直言荐则内宗荐之后不亲荐矣加豆笾与羞
豆笾后不亲荐者礼杀也且所加所羞不专於尸并及诸与祭者也少牢傧尸宰夫与司士羞之
通论郑氏锷曰内宗言加则外宗所佐者乃朝践馈食之节也
及以乐彻则佐传豆笾宾客之飨食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佐传佐外宗【贾疏外宗佐王后荐玉豆笾后彻之传与外宗外宗传与内宗内宗佐传於外】 郑氏锷曰宾客飨食内宗之掌荐佐彻皆然
案内外宗各有专职有兼事荐加豆笾内宗之专职佐传豆笾则兼事也【传於外】佐后荐玉豆眂豆笾外宗之专职以乐羞齍则赞其兼事也【九嫔赞玉齍】
王后有事则从
正义王氏昭禹曰吉凶之事皆在焉
大丧序哭者哭诸侯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次序内外宗及命妇哭王【贾疏外宗职大丧则叙外内朝莫哭者故知有外内宗世妇职大丧比外内命妇之朝莫哭者故知序哭中有命妇】贾氏公彦曰哭诸侯谓诸侯来朝薨於王国王为之缌衰者也
案王之周亲虽薨於本国而内外宗皆有连焉亦当序哭疏谓薨於本国者王遥哭之则妇人不哭之不必尽然
凡卿大夫之丧掌其吊临
正义郑氏康成曰王后吊临诸侯而已是以言掌卿大夫云 贾氏公彦曰诸侯为宾王后吊临之卿大夫已臣轻后不吊故遣内宗掌吊临之事丧大记夫人吊临卿大夫者诸侯臣少故也
外宗掌宗庙之祭祀佐王后荐玉豆眂豆笾及以乐彻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眂视其实 贾氏公彦曰视豆笾谓在堂东未设之时视之亦如之者亦佐后也仍有内宗佐传
王后以乐羞齍则赞凡王后之献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赞犹佐也献献酒于尸【贾疏朝践馈献及酳尸皆可言献】 贾氏公彦曰羞进也齍黍稷也后进黍稷之时依乐以进之豆笾与齍九嫔赞外宗又赞者豆笾及黍稷器多故也
案曰赞王后荐玉豆眂豆笾则笾无以玉饰者可知矣【明堂位止言玉豆他书亦无言玉笾者盖豆木器可用玉饰笾以竹制各有宜也惟笾无以玉饰者故先独举玉豆而後别言豆笾】王后所亲荐为朝事馈食之豆则加豆羞豆无以玉饰者可知矣九嫔赞玉齍此曰以乐羞齍则赞则惟玉齍特以乐荐又可知矣经於玉几玉爵玉敦玉豆玉齍每特文以见而疏谓凡王之豆笾皆以玉饰未知何据 内宰职祭祀宾客后祼献则赞瑶爵亦如之谓以璋瓒祼继以瑶爵献也此言献盖二者兼之不别言者文省耳外宗与内宰俱赞者授受之间有远近之别焉内宰洗酌之以授外宗外宗以授后
王后不与则赞宗伯【与音预】
正义郑氏康成曰后有故不与祭宗伯摄其事【贾疏大宗伯职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则非直摄其祼献而已於后有事豆笾及簠簋等尽摄之】案内宗王族之女也故后有事则从外宗非诸臣之配偶则子妇也人数校内宗为多故可兼佐宗伯若王之姑姊妹女子子多降於外诸侯在王都者或稀也 赞宗伯者惟外宗内宗於宫中为近也笾豆齍皆赞则九嫔世妇内宗之职事具举矣
小祭祀掌事宾客之事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小祭祀谓在宫中【贾疏祭法王立七祀七祀之中其行中溜司命大厉是外神后不与与者惟门户竈而已皆在宫中】
案经言掌事似专属后宫而王不与者若王所有事则当外有司掌之矣所谓宾客其女宾客与宫中之小祭祀岂先世妃嫔之无後者女子子之殇者无所於祔或於宫中立其祀焉而外宗以岁时掌事邪宫中小祭祀内宗不与而外宗掌之则人数多可番代而内宗数少故惟从王后而不赞宗伯之义益明矣
大丧则叙外内朝莫哭者哭诸侯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内内外宗外外命妇【贾疏内中兼外宗外中不兼内命妇以内命妇九嫔叙之也九嫔职大丧帅叙哭者】
案叙内哭者与内宗联事外则其专职也
冢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而为之图
正义郑氏康成曰公君也【贾疏公则诸侯之通称言君则上通天子】图谓画其地形及丘垄所处而藏之 贾氏公彦曰图谓未有死者之时先画其地之形势图其丘垄之处後须葬者依图置之也
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
正义郑氏康成曰先王造茔者昭居左穆居右夹处东西 贾氏公彦曰王都或有迁徙若文王居丰武王居镐平王居洛邑则即是而造茔子孙皆据昭穆就而葬之 吕氏祖谦曰周公薨成王葬之於毕祔於文武从周家之兆域也
余论王氏昭禹曰先王制为合族之礼非特施於生者至於死皆使之以礼相从
案春秋跻僖公三传皆以父子喩君臣非谓兄弟可以乱昭穆自朱子以齐桓公四子皆立为君若以继序为昭穆则祖已上皆无庙祀其论定矣贾疏谓闵为昭僖为穆义不可通
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士居後各以其族
正义郑氏康成曰子孙各就其所出王以尊卑处其前後而亦并昭穆 贾氏公彦曰此因上而言以王之子孙皆适为天子庶为诸侯卿大夫士若出封畿外则因彼国葬而为造茔之主此谓畿内诸侯及王朝卿大夫士也
案诸侯谓王子始封者如周公葬於毕之类若畿内诸侯即卿大夫是矣其上别无诸侯 又案居左右以前後非左右排列也如文王之子则皆附於左而为昭武王之子则皆附於右而为穆而又於其中分爵等以相前後以前谓少进而近於墓道之中央以後谓少退而远於中央也古者以五服之内为族又以祖及孙为三族曰各以其族者继世之王以昭穆分左右凡一王之子及孙皆从葬焉过此则别授之兆亦如国民之有私地域矣诸侯不敢祖天子而葬则可附何也别子为祖继别为宗支庶不敢干焉其义主於尊尊葬者慎终之道附以昭穆其义主於亲亲言岂一端各有所当也
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凡有功者居前
正义王氏应电曰葬以全归为善刑人恶其毁伤故不入兆域或疑比干?梁皆死於兵其将不入兆域乎是不然此死於社稷谓之有功可也
案死於兵谓罪在大辟及身为不义而见戕者若执干戈以卫社稷可转絶之於兆域乎曾子所谓战陈无勇谓临陈退缩及先奔不得概死敌者居前谓居左右以前而近於中央耳注谓居王墓之前处昭穆之中央辞意似晦
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
正义郑氏康成曰别尊卑也王公曰邱诸臣曰封【贾疏此无正文尔雅土之高者曰邱是自然之物聚土曰封人所造】汉律列侯坟高四丈关内侯以下至庶人各有差 贾氏公彦曰尊者邱高而树多卑者封下而树少王制庶人不封不树总论王氏安石曰以昭穆为左右各以其族尚亲也凡死於兵者不入兆域尚德也凡有功者居前尚功也爵等为邱封之度与树数尚贵也盖先王所以治死者如此
大丧既有日请度甫竁遂为之尸【度郑待洛反今读如字竁昌绢反又七岁反】
正义郑氏衆曰旣有日旣有葬日也始竁时祭以告后土冢人为之尸 郑氏康成曰甫始也 王氏应电曰穿土有浅深广狭为封有高卑大小隧道有寛窄远近冢人先期请度及竁依之以为式
通论王氏安石曰凡祭为尸皆取所祭之类故宗庙之尸则以其昭穆之同山林之尸则以山虞竁墓之尸则以冢人
辨正王氏志长曰案後郑据小宗伯成葬而祭墓为位故以为尸在成葬之後先郑则以本文甫竁遂为之尸故以祭在甫竁之始详玩本文甫字遂字盖启土卽有祭与
案下云祭墓为尸则此为甫竁之尸明矣
及竁以度为丘隧共丧之窆器【窆彼验反又补邓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隧羡道也【贾疏僖公二十五年左传晋文公请隧王不许则天子有隧诸侯已下止有羡道隧与羡异者隧上有负土羡道则上无负土而注云隧羡道者举羡为况也】度丘与羡道广袤所至【案盖以其度授冬官】窆器下棺丰碑之属【贾疏檀弓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郑注丰也天子斲大木为碑形如石碑前後重鹿卢】大丧大记凡封用綍去碑负引【贾疏天子千人分执六绋诸侯五百人分执四绋其棺当於圹上执绋者皆负绋背碑以鼔为节而下之】君封以衡大夫以咸【贾疏衡横也谓以木横之於棺旁乃以绋繋木下棺大夫卑不得以木横之直有棺旁缄耳谓以绋繋之而下棺也】
及葬言鸾车象人
正义郑氏康成曰鸾车巾车所饰遣车也【贾疏巾车职大丧饰遣车遣车则明器遣送死者之车也】亦设鸾旗言犹语也语之者告当行若於生存者於是巾车行之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不殆於用人乎哉 贾氏公彦曰遣车之数依檀弓诸侯七乘大夫五乘则天子当九乘案孔子谓为刍灵者善此象人当即刍灵疏谓上古有刍人至周不用而用象人是直以周公为作俑者也悖矣
及窆执斧以涖
正义郑氏康成曰临下棺也
通论贾氏公彦曰乡师职执斧以涖匠师则冢人当亦涖匠师也葬事大故两官共临
遂入藏凶器
正义郑氏康成曰凶器明器
正墓位跸墓域守墓禁
正义郑氏康成曰位谓丘封所居前後也禁所爲茔限 贾氏公彦曰位即上文昭穆为左右正之使不失本位域卽上文兆域谓四畔沟兆也跸谓止行人不得近之禁谓禁制不得漫入
案正墓位预正之使後之附葬者各以序也凡事皆贵者至然後跸止行人惟王之墓域则设为禁令使行者自止所谓跸墓域也若诸侯诸臣之附葬者则有事时为之跸而已
凡祭墓为尸
正义贾氏公彦曰上文为尸谓始穿圹时此文据成墓为尸檀弓有司舍奠於墓左亦成墓之祭
案以是知古无墓祭也凡祭祖考无以异姓为尸者以其气不相属也以冢人为尸则外祀可知矣余论程子曰嘉礼不野合故生不野合则死不墓祭盖燕飨祭祀皆宫室中事也後世习俗废始有墓祭张子曰墓祭非古也体魄则降知气在上故立之
主以祀之以致其精神之极而谨严其体魄以竭其深长之思此古人明於鬼神之情状而笃於孝爱之诚实者也 郑氏康成曰祭墓或祷祈焉
案盖祈丘墓之无崩陷与先人体魄之安
凡诸侯及诸臣葬于墓者授之兆为之跸均其禁正义王氏安石曰授之兆则使之自竁窆均其禁则均其地守
案此专谓王之子孙疏兼异姓言之误矣外诸侯则自有冢人畿内异姓卿大夫则彼各有祖宗兆域依昭穆而葬墓大夫之所掌也墓大夫职正其位掌其度数则兼卿大夫士而非独庶人可知矣此变卿大夫士而曰诸臣者兼王族之无爵者而言也葬於墓者有多寡故必临时而後授之兆茔域有广狭各为之禁而使不相侵乃所以均之
墓大夫掌凡邦墓之地域为之图
正义郑氏康成曰凡邦中之墓地万民所葬地【贾疏下文云令国民族葬故知邦墓是万民】
令国民族葬而掌其禁令正其位掌其度数使皆有私地域
正义郑氏康成曰族葬各从其亲位谓昭穆也度数爵等之大小【贾疏本为庶人设墓其有子孙为卿大夫士而葬不离父祖故有爵等 案上曰国民而不言掌其度数则兼有卿大夫士可知非必专为庶人设墓而爵等属子孙也】古者万民墓地同处分其地使各有区域得以族葬使相容【案分其域而各得私之所以无争是则合衆私所以成大公也】 贾氏公彦曰族葬据五服之内亲者共为一所异族卽别茔左传哭临例异姓於外同姓於宗庙同宗於祖庙同族於祢庙故知族是服内之亲也度数冢人职丘封之度与其树数是也
案戴记絶族无移服亲者属也故知以服内为限门祚有兴衰子姓有衆寡必限以服内然後域可增损人无竞心
凡争墓地者听其狱讼
正义郑氏康成曰争墓地相侵区域
帅其属而廵墓厉居其中之室以守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厉茔限遮列处 郑氏衆曰居其中之室有官寺在墓中【贾疏寺则室也】 贾氏公彦曰於墓地中央为室而万民各自守之
余论梁氏寅曰周官设冢人墓大夫之职天子既以昭穆而祔葬自诸侯羣臣下至万民亦令族葬而治以王官盖以生也为君臣为亲属而其卒也葬以类从以序昭穆以严尊卑以褒崇功德孝敬以存人心以萃由是道也自秦汉以来天子葬各异处山陵营治侈费不赀士大夫多惑於隂阳拘忌庶民亦妄思富贵或久而不葬或葬之远方或迁徙频数或争讼不已为人上者思以敦厚止争安可听其自为而不严其禁令哉
职丧掌诸侯之丧及卿大夫士凡有爵者之丧以国之丧礼涖其禁令序其事
正义郑氏康成曰国之丧礼今存者丧服士丧既夕士虞其余则亡事谓小敛大敛葬也
案诸侯之丧谓来朝而薨於王国者云国之丧礼者自士以上国皆有旧典焉卿大夫士之家事即国事也
凡国有司以王命有事焉则诏赞主人
正义郑氏康成曰有事谓含禭赠賵之属诏赞者以告主人佐其受之凡国有司谓有司从王国以王命往
案宰夫职三公六卿之丧与职丧帅官有司而治之凡诸大夫之丧使其旅帅有司而治之宰夫使其旅则职丧自中士以下亦往焉故国有司以王命有事即使诏赞主人之礼事但宰夫尊所治者至诸大夫而止职丧卑则凡有爵者皆不可得而遗也
凡其丧祭诏其号治其礼
正义郑氏康成曰号谓告以牲号齍号之属【贾疏牲号齍号若特牲少牢云柔毛刚鬛嘉荐普淖皆是也】当以祝之 贾氏公彦曰虞与卒哭对言则虞为丧祭卒哭为吉祭然纯吉必待禫後则祥禫已前皆丧祭也故言凡以该之大宗伯职治其大礼注谓简习其事此经义亦然
辨正贾氏公彦曰先郑以号为諡号後郑不从者小史职小丧赐諡读诔非职丧事也
凡公有司之所共职丧令之趣其事【趣音促】
正义郑氏康成曰令令其当共物者给事之期也有司或言公或言国言国者由君所来居其官曰公谓王遣使奉命有赠之物各从其官出职丧当催督也【案言公有司者见以公家之物共之也】 贾氏公彦曰此谓诸官依法合共给丧家者不待王命职丧依式令之使共 易氏祓曰在乡则乡之有司共其物在国则国之有司共其物各有定制则以其制令之
钦定周官义疏卷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