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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落后,从座位站起,哈着腰说:“谨受教!”

    接下来,便批评北洋军人,一个个有褒有贬,曹锟、段芝贵、靳云鹏之流,自然只有唯唯称是。

    这顿饭吃得大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饭罢客散,段祺瑞已得到通知,请他留下来,徐世昌预备当天晚上进行调停工作。

    在小客厅中,只有徐、黎、段三人密谈。府院之争的焦点在孙洪伊。徐世昌提出一个顾到双方面子的折中办法,将孙洪伊调闲,改任农会总长,徐树铮让出秘书长,专任陆军总长。

    黎元洪对此安排,表示满意。段祺瑞觉得有些委屈,不过他是听了徐树铮的话来的:“不管菊老说什么,都答应下来,不能扫他的面子。有话事后再说。菊老还能膀子往外弯吗?”因此,段祺瑞表示,尊重徐世昌的决定。

    这在表面上算是圆满解决了。偌大一场纠纷,不想三言五语,便已化解,黎元洪觉得面子很足,十分高兴。但徐世昌心里有数,等到跟段祺瑞单独见了面,一定还有别的话要说。此时认为解决,言之甚早。

    因此,他预留余地,问黎元洪说:“事缓则圆,今天虽已有了结论,考虑尚欠周详,咱们各人搁在心里,暂不宣布,如果发现什么窒碍,还来得及改正。如果考虑下来,觉得很妥当,仍照原议,也让大家知道,咱们是慎重将事,并非草草了事,岂不是更好?”

    “菊老说得是!”黎元洪说,“不过也不宜拖得太久,是不是要定一个限期?”

    “以二十四小时为限好了。明天晚上九点钟,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后天正式发布命令。”

    “芝泉,”黎元洪的神态很亲切了,“你看如何?就照菊老的意思办吧!”

    “是。就这么办。”段祺瑞转脸说道,“菊老今天累了,请早点休息,明天中午,北洋同人想公请菊老吃顿饭,请菊老给大家讲几句话。”

    “可以。”

    “那么明天上午十一点派车来接。”

    “早一点好了。”徐世昌说,“明天上午我想去看看几个老朋友。”

    “那,明天一早,我就派人过来侍候。”段祺瑞回脸来又说,“明天中午,不知道大总统能不能赏光?”

    “谢谢啰!你们北洋团体的恳亲会,夹我一个外人算什么?”

    宴会设在段祺瑞的私邸,一共只有一桌人,主客以外,都是北洋要角,但关起门来密谈的,只有段祺瑞、王士珍与徐世昌三人。

    “姓孙的居心险恶,华甫已受了他的蛊惑。本来同是北洋,大家都是项城跟菊老熏陶出来的,将来谁来主持局面,都是一样的。不过,姓孙的另有阴谋,极力替华甫在拉拢西南方面。这就太对不起死者了。”

    华甫是冯国璋的号。徐世昌本来因为他在袁世凯称帝时所表现的态度,有自外于北洋的模样,颇表不满;如今听他跟西南方面有关系,益觉可恶。尤其是段祺瑞那句“太对不起死者”,颇能打动徐世昌,袁世凯就是因为西南跟他作对,方始送了老命。冯国璋现在居然与敌为友,这简直是叛逆的行径!

    不过,这件事出入很大,他不能不慎重,便即问道:“华甫跟西南勾结,有没有证据呢?”

    “选举副总统的结果,就是证据。华甫的票最多,其次是陆干卿,未来的安排是,冯正陆副,趋势很清楚的。”

    “谁来安排?”

    “还不是姓孙的。”段祺瑞又说,“北洋团体迟早毁在此人手里。”

    “可恶!”徐世昌沉吟了一会儿说,“去此人本来不难,不过我的处境比较为难。”

    “菊老有什么为难,尽管说,大伙儿来想办法。”王士珍说,“北洋团体,决不能因为项城去世而散掉。”

    这意味着只要徐世昌是为了北洋,大家愿为他分忧分劳,也就是隐隐奉之为北洋领袖之意。这在徐世昌,当然是值得安慰的一件事,同时也觉得应该负起驱除“北洋之敌”的责任来。转念及此,原来尚在考虑的一个念头,立即变成决定要达成的目标了。

    话仍旧要归结到处境上,“我是应邀来做调人的,未便过于左右袒。孙伯兰,”孙洪伊字伯兰,“他,我可以请黄陂下免职令,不过,另一方面也应该有个差不多的表示,外头才不会说闲话。”

    “这是又铮的问题。”王士珍问,“芝泉是怎么个意思,请当着菊老说一句。”

    “好办!我让他辞职好了。”

    徐世昌点点头。“我也赞成又铮辞职。”他说,“好些是非是他惹出来的。”

    “不过又铮虽然辞职,继任人选,还是得好好研究。如果再起摩擦,请菊老来做二次调停,就没有意思了。”

    “当然。只要黄陂不掣肘,我绝没有跟他为难的意思。又铮走了,谁来接他,我毫无意见,菊老跟聘卿如果有人,不妨提出来。”

    “如今目标既是孙伯兰这一系,那么黄陂这方面的人宜乎拉拢。”徐世昌紧接着又说,“我听说张乾若虽然不安于位,大体上还能顾到双方的立场。芝泉,你索性卖个交情给黄陂,跟他要张乾若。”

    “菊老这一着很高,我完全同意。”段祺瑞说,“现在要研究进行的步骤了。”

    当下决定,分头进行,一方面由徐世昌跟黎元洪去谈孙、徐并去的办法,一方面由段祺瑞征得张国淦的同意后,再向黎元洪正式提出。

    于是这天晚上,到了所谓“二十四小时限期”的九点钟,黎元洪来访徐世昌,探询考虑结果,徐世昌表示,孙洪伊调农商,徐树铮由秘书长调任原由段祺瑞自兼的陆军总长,两人仍在内阁。阁议中,秘书长无发言权,徐树铮多少还有点顾忌;如果一调陆长,虽然职掌跟农商部绝少关联,但阁员在阁议中,对任何问题皆可发言,那一来冲突反倒更厉害了。

    “我承大总统不弃,让我来做调人,总要筹个长治久安之计,才是道理。一时苟安,留下后患,这种事,我是决不做的。”

    “不错,不错!菊老顾虑得很周到。想来长治久安之策,一定也是胸有成竹了。”

    “徐又铮好事,我已经劝芝泉,不必留他在内阁。可是徐去孙留,又怎么说呢?”

    “原是劝孙伯兰辞职,再劝他一劝。”

    “如果他坚持原来的立场呢?免职可,辞职则不可!大总统又如之奈何?”

    “那就免他的职。请芝泉送‘府稿’来,我画‘行’就是。”

    “好!就这么说。”

    接着谈起谁来接替徐树铮。徐世昌料想张国淦绝无不愿之理,也就将内定的人选公开了。黎元洪对这一点非常满意,认为徐世昌确是助他在设法谋长治久安,因而唯命是从,在第二天就发布了将孙洪伊免职,及准徐树铮辞职的命令。

    这个变化,震撼了北京的政治圈。为徐世昌始料所不及的是,为他凭空增添了几许声望,因为大家认为这一处置是“各打手心二十板”,正是“东海相国”能使黎、段俯首听命的明证。

    在韬园派,尤其是孙洪伊,对徐世昌自然恨之入骨。但徐世昌是在野之身,对他无可如何,报复的对象,唯有施之于权力所及的内阁。孙洪伊集合了本系的力量,拉拢亲冯国璋或反段祺瑞的派系,结成一条专门杯葛内阁的阵线,以致出缺的内务总长,始终补不上人。内阁请求行使同意权,提一个否决一个。到最后,不得不以教育总长范源濂暂代。

    这些纠纷,与徐世昌无关,他的调停任务已经终了,为实践自己的诺言,向居停告辞,遄返辉县。但北洋不放他;黎元洪更不放他,怕北洋还会捣乱,便可就近将他搬出来作挡箭牌。

    商恳再三,出京还是要出京,不过移住天津。在他动身离京的第二天,“小朝廷”的内务大臣世续也到了天津。

    “大哥,”世续开门见山地问说,“请皇上复位这件大事,你的意思,到底怎么样?”

    “这又何消问得?”

    “是的。我也知道大哥一片赤忱,都在皇上身上。不过,事机急迫,再不着手,就要落在人家后面了。”

    徐世昌心里清楚,这“人家”就是指张勋,当即问道:“怎么?绍轩那方面有什么消息?”

    “绍轩派万公雨来跟我说,日本方面已经同意了,要我赶快预备,机会一到,立刻动手。”世续紧接着又说,“张绍轩到底是武人,资望也不够,由他来发动,号召得动或不动,大成疑问。”

    “噢,”徐世昌很沉着地问,“他说日本方面已经同意,证据呢?”

    “据万公雨说,日本参谋本部次官田中义一在徐州,跟张绍轩见过面,当面表示过的。”

    “这看来倒不假。”徐世昌说,“能不能找万公来谈一谈?”

    于是世续随即挂了北京的长途电话,派他“内务府”的司官,到北京饭店找到张勋的参谋长万绳栻————万公雨,立即陪着到天津来。

    据万绳栻说,日本完全赞同复辟,只要溥仪一宣布复位,日本立刻就会承认。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但徐世昌听来,是有漏洞的。

    最明显的一点是,日本军部支持中国的任何人或任何团体做政治活动,通常是用军火或金钱,不会涉及承认问题,因为承认一个新国家或新政权,是外务省的事。

    等万绳栻辞去以后,徐世昌将他的疑问率直为世续细道,世续立刻便有明白的回答,他说:“大哥说得不错,外交承认,不干军人的事。不过,田中义一说,只要军部表示承认哪一方面,他们的外务省自然会跟着军部走。”

    “那就是了。”徐世昌依然从容不迫,“不过,事情是要越稳当越好,不能操之过急,项城的前车可鉴。请你回去跟王爷说,这件事,我马上就会进行。不过如何进行,一时还说不上来,我得找人商量。反正一个字:‘稳’。总是朝稳当的路子上去走。”

    “是,是!”世续连连点头,“只要稳当,有利无害,陈师傅一定也赞成的。”

    陈师傅是指陈宝琛,他字伯潜,别号弢庵。徐世昌便问:“这件事陈弢庵知道不知道?”

    “还不知道。”

    “暂时先别跟他提。”

    “我明白。”世续又问,“据张绍轩说,徐州会议,十三省督军都签了名,赞成复辟。这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也听见这话。不过,”徐世昌略微沉吟了一下,喊着世续的别号,低声说道,“伯轩,我跟你老实说吧,绍轩人缘也不见得怎么好。北洋一系的人,未见得个个听他的。”

    “督军团”中,自以北洋为重镇,北洋军人不听张勋的话,听谁的呢?言外之意,非常明白,徐世昌是暗示唯有他才是北洋的领袖。

    “是啊!”世续心里雪亮,“像这一次黎、段之争,若非大哥进京,谁也调停不下来。”

    徐世昌矜持地微笑着,送走世续,随即派人打听,知道田中义一已由徐州到了北京,即将正在天津闲住的曹汝霖约了来,把世续来访的经过都告诉了他,拜托他一件事,请他进京去看田中义一,当面问一问,他是不是跟张勋说过那些话。

    “润田,”他说,“张绍轩言大而夸,我实在不大相信。不过,日本方面的态度,确是很要紧。我想请你费心,跟田中好好谈一谈。不光是他对张绍轩的态度,还要知道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曹汝霖点点头,默喻于心,所谓“这件事”是指复辟,这与对张勋是否支持,应该是两回事。徐世昌认为必须基本上日本赞成复辟,方有可为。至于对张勋的态度,亦可分两方面来说:一方面是对张勋个人的支持,不论他干什么,都愿意加以援助;一方面是因为张勋搞复辟始予以支持,这当然也是不同的。

    于是曹汝霖悄悄进京,一下车便到日本公使馆,告诉专门负责接待中国重要访客的书记官山本,他想要见面的,不是公使,而是田中参谋次官。

    “田中次官,恰好出去了。”山本问说,“曹先生要不要看公使?”

    曹汝霖因为不明了田中与张勋的谈话,是否已告诉了他们的公使林权助,见了面不便贸然探问;而林权助问起来意,亦很难回答,因而起身说道:“不必麻烦林公使了,我先回舍间。等田中次官回馆,请他给我一个电话。”

    说完,留下一张名片,扬长而去。哪知刚要上汽车,山本追了出来,说林权助请曹汝霖暂且留步,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谈。

    于是曹汝霖去而复回,在公使办公室刚刚坐定,林权助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曹先生是不是为了田中次官与徐州张将军的事而来的?”

    既然林权助已经猜到,也就不必再瞒。曹汝霖答一声:“正是!我是受徐老先生的委托,想来了解此事的究竟。”

    “田中次官现在赴约去了。我以公使资格代表他答复,请你转告徐老先生,日本决不赞成张将军复辟。外间有田中次官在徐州跟张将军会晤,支持他复辟的谣言。田中次官怕引起误会,今天已派小村通译官,专程到徐州,向张将军说明,澄清谣言。曹先生不妨就拿我这番话,回复徐老先生。”

    林权助说这些话时,神态非常严肃。曹汝霖是跟他们打惯了交道的,察言观色,看出了底蕴。田中跟张勋之间,必有文章。但林权助站在日本政府立场,怕田中与张勋私人间的协议会引起外交纠纷,特别是怕英国提出质问,所以派小村通译官到徐州去解释“误会”。

    当下不再多说,告辞而归。由于这不是很紧急的事,曹汝霖决定在北京陪陪白发双亲,多住几天,再回天津去向徐世昌复命。不道有天傍晚,段祺瑞的副官打电话给曹汝霖,说“总理请曹‘总长’过来谈谈”。

    “你怎么把张绍轩给得罪了!此人不可理喻,润田兄,请你不可大意。”

    看段祺瑞是相当诚恳的警告,曹汝霖大为诧异。“我跟张绍轩河水不犯井水,”他说,“我无缘无故得罪他干什么?”

    “你没有在林权助那里说他什么?”

    “没有啊!我是东海派我去问田中————”曹汝霖将日本使馆之行的经过,据实告诉了段祺瑞。

    “原来张绍轩误会了!”

    段祺瑞说,他接到的报告是:张勋在接见了小村通译官以后,对人表示:“田中明明赞成复辟,曹润田竟到林权助那里去捣鬼,想破坏我的大计。这小子可恶极了,我非揍他不可!”

    “这不是冤哉枉也的事!”曹汝霖说,“总理既然已经了解真相,请替我解释。”

    “张绍轩的事很难办,尤其是复辟这件事,我更不便有所表示。反正是菊老托你的,他应该替你化解。至于张绍轩动武,我想还不至于,有我在这里,他也不敢放肆。就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中,给你来个难堪,那倒不可不防。”

    “这倒没有关系。反正我跟他见面的机会,微而又微。”曹汝霖预备告辞了,“多承总理关照,谢谢,谢谢!”

    “小事,小事!润田兄,我留你便饭,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跟你好好讨教。”

    偌大饭厅中,只得宾主二人。段祺瑞自奉颇为俭约,而且念经吃素,款客是一个火腿炖肥鸡的一品锅。宾主二人,荤素各适,边饮边谈,很快地谈到了段祺瑞的“重要问题”。

    “润田兄,你看参战问题,有什么意见?”

    所谓“参战问题”,是指中国参加欧战。段祺瑞对此事非常热心,因为欧战发生已经三年,德国的败象毕露,及时参加协约国方面,对德宣战,将来可以参加和会,分享胜利果实。但反对的亦很多,黎元洪即不赞成,主张严守中立。外交总长伍廷芳,则是折中派,主张对德绝交,不主张参战。国会议员,对此事亦是意见分歧,而且还夹杂着意气,将问题搞得越来越复杂了。

    为了研究参战的利害得失,段祺瑞还特设了一个外交委员会,专司其事,由在袁世凯快垮台时辞职的外交总长陆征祥担任会长,曹汝霖亦是委员之一。在这个委员会中,大都是赞成参战的,而且还做成了一份“议决书”,提供政府参考。

    因此,曹汝霖答说:“我的意见,都说在议决书里面了。我以为绝交而不参战,将来协约国胜利了,中国仍旧得不到好处。”

    “阁员大部分不主张参战,是受了黄陂跟国会的影响。我奇怪的是伍秩庸是老外交家,经验丰富,何以他亦看不出其中的道理,不主张参战?”

    “伍秩庸恐怕是受了美国的影响。”曹汝霖答说,“美国在传统上,不先挑战的,但美国实际上倾全力援助英国,我看迟早亦会参战。”

    “又铮亦不主张加入,他以为德国兵强械利,绝不会败,中国应该慎重观望。”

    好大喜功、喜出奇计的徐树铮居然亦不主张参战,这却是颇出曹汝霖意外的。不过,曹汝霖认为徐树铮的看法并不正确,当即为段祺瑞作了一番交战双方国力的分析。

    他说,现代战争不是单靠兵力,还要配合国力。德国国力可敌英国,但美国一加入,德国的力量就差得太远了。而况英国的海军,不可轻视,德国如不能渡过英伦海峡,英国守住本土,长期坚持,有美国的不断援助,虽有消耗,得以补充,这对德国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接着,曹汝霖不脱亲日派的本色,以日本加入协约国为论证的基础,说日本对于国际情势,颇有研究,若非看出德国必将战败,不会贸然参战。

    “日本在协约国胜了以后,在和会的发言权,自然更大。可是,”段祺瑞问说,“总不能在和会中侵犯中国的利益吧?”

    “总理指的是哪方面?”

    “譬如青岛的问题。”

    “提起青岛,中国更应该参战。胶州湾租借可以在德国战败后收回。否则,日本要求继承德国在华利益,是件很麻烦的事。”

    “对!”段祺瑞神情矍然,但很快地又转为忧虑,“南北分立,对德问题意见不一,内部尚且不团结,何能一致对外。”

    “我的看法不然。参战以后,民气一振,或者反可借此团结一致,亦未可知。”曹汝霖又说,“像美国,平时尽管党争甚烈,但遇到国际上重大事件,政府作了决定,反对党是一定支持的。”

    “人家是美国;我们是有三个人在一起,就要分成两派的中国。”段祺瑞苦笑着说。

    “总理不要气馁!”曹汝霖依旧替他打气,“外交政策是政府的事,应该由总理负责进行,大总统不应该干涉。至于国会方面,像这样的事,不牵涉到个人的权势进退,总比较好解决。”

    段祺瑞深深点头,沉吟了好一会儿说:“你的见解很高明,不过参战军尚未练成,以何参战?大成问题。”

    “这也没有大关系,用物资支援,亦是一样的。况且华工去了将近十万,虽不是正式派遣,总是华工,好当工兵运用,就是参战的资本。”

    “你说得对!吾意已决。”段祺瑞的语气非常坚定,“润田,一旦参战,不能不先筹必要的费用。这方面,将来还要请你多费心。”

    “总理的意思是,”曹汝霖很谨慎地试探,“要向日本借款?”

    “是的。我想请你现在就作一试探。”

    “现在还不是时候。”曹汝霖意味深长地说,“现在的对日外交,似乎以谈复辟为主,我劝总理静以观变。”

    “说得不错。我现在全力进行对德宣战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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