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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化，只是会让草地的恢复周期变得更长——比牛和马啃过的草场恢复得慢几倍。
李昂拒绝了扎卡尔的提议：“迦图人也是人，让你的族人生活得好一点吧，羊每个人都能养，女人和小孩子也能放羊，而且还能补充你们族内的食物储备。但养马却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青壮人手……”
李昂安排好部队之后打算离开，但想了想又回头问了达利昂一句：“你和查理斯关系不错，相处的时间也最多，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过什么异常？”
管理这个交易场的负责人，最适合的就是安冬嘉这样比较‘灵活’的人。
于是迦图人也退入了驻地内部——他们出不来，但李昂的部队也别想进去，两边就这么对峙着。
两万头羊被数千大军瓜分后显得并不多，差不多每个战士都能分到两头，立下战功的能多分一点。
当然，羊必须养到五十磅以上，要不然不收——李昂给迦图人准备的交易场留了很多个五十磅的天平秤。
李昂倒是不怎么在乎这种对峙，反正只要困住他们就可以了。
西吉斯蒙德确实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他只用了三天就把弗莱彻的贸易市场给建了起来。
或许是缘分，或许是巧合，互贸市场的位置，就在李昂曾经与迦图人血战的那个河畔营地，一步都不差。
福寿膏就是鸦片，这玩意的情况就不用多解释了，反正拉蒙现在已经垄断了辛加尔的鸦片市场，货源充足得很。
“达利昂，你就留在这里盯着这些迦图人，别让他们出来就行。我得去弗莱彻……”
马对食物是比较挑剔的，还没有完全长起来的草场，养活不了太多马匹，却依然能养活羊——跟马比起来，山羊确实更好养……
这个隐秘的驻地知道的人不多，而且谁都没想过查理斯会和扎卡尔合作。
李昂也点了点头，朝扎卡尔伸出了手。
彪悍的战士会枯瘦如柴，引以为傲的骑射功夫也会因为手抖眼花而使不出来……
征服，其实并不一定需要刀剑。
“我会的。”
不过，大陆上很快又流传起了另一个说法：立下战功的战士就应该用肥羊来酬功，因为战士们返乡娶妻用得上——毕竟烤全羊是婚宴三件套之一……
这些羊在第一时间便成为了李昂用来给部下酬功的福利——之前一直在到处作战，部队也都疲累了，需要激励一下。
扎卡尔的人把羊送到弗莱彻之后，李昂也如约放走了古老驻地里那支迦图部队，很讲诚信。
那条小路李昂走过一次，但他同样不知道应该怎么走，因为那需要在迷雾和森林里绕行很久。
但李昂的交易市场，会迫使他们大量养羊——只有山羊才能换到那些好东西，那些东西是以前到处抢劫都抢不到的。尤其是盐和金属器皿，是草原里确实缺少的必需品。
只有食盐没有额外加料，因为那玩意本来就不是按真正的食盐标准制成的——那是没有经过二次蒸馏的海盐半成品，也就是直接用海水制出的第一道盐，看起来和吃起来都没问题，只不过长期食用很可能导致失明健忘脱发耳鸣全身无力之类的小毛病而已……
而更昂贵的铅壶和铅制大锅，竟然也只要区区三五头羊的价格；
当然了，这个说法也是为李昂的养羊计划做配套服务的……
因为只要把山谷口堵上，他们就别想出来了——这地方只有一个出入口，而且并不宽敞。
让迷雾山人来维持迦图人和潘德人之间的交易，这也显得既公平又合理。
回到长河城之后，李昂收到了拉斐尔传回的消息。
为了确保和迦图人的交易能长久维系下去，李昂让临时驻扎在这里的安冬嘉管理这个交易区——安冬嘉曾经在凛鸦境管理过与迷雾山人的交易区，现在做这个也算是驾轻就熟。
大概是因为朱达的部族已经被扎卡尔搞定，交易进展很顺利，迦图人基本上都是欢天喜地的牵着羊换回了他们想要的好东西，没发生什么不必要的冲突。
但长期使用铅制品会导致铅中毒，并且汞漆加热后会产生更致命的水银毒素……
在一次次的减少牛和马的培育之后，迦图人渐渐就会变成山羊养殖专业户——无论是为了交易，还是为了养活更多的牲畜以保障部族的食物储备，这都是必须做的选择。
而现在，这个堡垒的北边被划为了迦图人的交易场；而南边则作为了新潘德王国的大卖场，中间隔着一座桥。
都是小问题。
而且从羊奶到羊毛，再到羊肉和羊角，全身上下都有用途。就连羊肠也是医生必备的外伤缝合用品。
当时达利昂解释过，立这个墓一方面是因为大多数人都以为李昂已经死了，另一方面是为了让狮鹫骑士团有个‘为李昂复仇’的名义。
那是他失踪后，查理斯和达利昂给他修建的，墓里其实是空的。
坟墓的前面就立着李昂的等身塑像。
他要先去把扎卡尔彻底忽悠瘸，然后再回来清理门户。
这个标准也极其公道，五十磅的山羊其实没多大，只需要养一年就有这个重量了，都还不算成年，一般山羊其实是能长到一百多磅的。
而且，到那时他们无论用什么方式试图改变这一切，也都来不及了，老老实实的为新潘德王国养羊，大概会成为他们存在的唯一理由。
当初那个小小的河畔营地已经经历了拉尔夫和查理斯的多次扩建，现在已经是个足以容纳上千人的中型堡垒了。
羊这种东西确实是挺好的牲畜，适应力强好养活，温顺平静好管理。
这可都是草原上最缺少的好东西，李昂做的可是厚道生意。
两头羊就能换到一磅染料；
只要脑子没坏，谁都能看出来，这肯定是冲不出去的。
铅壶和铅锅并不仅仅只是铅制品而已，它们的内层还刷了汞漆——能达到不粘锅的效果，还能使这些器皿看起来银光闪闪非常漂亮，而且还很容易清洗。
于是这个恶性循环，便只能持续下去……直到一切都无法挽回。
那这个选择就很容易做了。
再加上对‘福寿膏’的依赖以及各种毒素的摄入，一两年之后，迦图人还会发现，他们的新生儿死亡率和畸形率会高的吓人，成年人也会渐渐变得虚弱。
扎卡尔甚至还觉得这样的羊是不是小了点，但李昂表示五十多磅的羊最适合用来做烤羊——这确实也是事实。
“战马就不用了，我的部队目前马匹是够用的。当然，你要是愿意卖种马，我倒是可以买几匹……”
他们原本养得更多的牲畜是马和牛。
而大量养殖山羊，大概一两年之后，等他们重新回到第一处草场，他们就会发现……草场并没有完全长起来。
对于迦图人而言，每过一季便换一处草场，一年四季在不同的草场进行轮换放牧，这是他们的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