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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岔子，虽然显得过于热情了些，但这肯定算不上什么错误。
或者说，是李昂住进这里之后的特例……
做生意嘛，都得先创造市场环境——尤其是消费者的心理环境。
但作为妻子，温蒂当然是很不安的……
在将一颗葡萄塞到李昂嘴里之后，温蒂终于表达了一点点不满，主要是她觉得李昂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堕落。
要是连低配版的车房羊都不准备，那是不是就显得没什么诚意了啊？
“拜蛇教大军里没有阿兹·达哈卡，也没有明确的领军者，这本来就不正常，幕后的敌人当然多半还在帝临港。”
大多数人都会幻想着自己能不能也和李昂陛下一样同时勾搭几个……好吧，就算不能同时，或许也能再多找一个——当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就得先具备匹配这个想法的能力……
她和阿琳娜关系很好，她也知道阿琳娜手里有一群擅长刺探情报的专业密谍，也就是最初雇佣里萨迪兰刺杀李昂的那个死人脸所在的组织。
马略皇帝当初，书房里也一直都是有侍女的——艾琳娜，也就是布鲁图的妹妹，阿琳娜的好友，也曾被送到马略皇帝身边。
比如现在，那群侍女就有意无意的一直围着他转悠。
李昂朝温蒂眨了眨眼。
然后她松了松自己的领口，坐到李昂身旁。
这群侍女全都躬身行礼，很听话的退了出去。
温蒂愣了愣：“你觉得帝临港里还有敌人？你要伪装成一个好色之徒，让敌人看到机会？”
当然，那时候主要是因为阿琳娜在思源城杀了不少贵族。在布鲁图成为阿琳娜的卫队长后，艾琳娜作为阿琳娜的替身留在了马略皇帝身边照顾——这既能为阿琳娜提供掩护，也能方便马略皇帝与阿琳娜及时联系，同时还能保护他们兄妹二人免遭报复。
李昂指了指庭院高高的拱门：“这座庭院是凯洛斯和安东尼厄斯的家，也是安东尼厄斯被苏拉将军抓住的地方。帝临港很多人都被阿兹·达哈卡害死了，只有这里的人全都安然无恙……这就是我要住到这里来的原因。”
现在阿琳娜住在凯洛斯的庭院，那些毒蛇自然也要到这里来向阿琳娜汇报工作——他们当然有能力也有理由重新回到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点每个从事谍报工作的人都能意识到。
损耗确实大，塞伦之战死了四百，伤了四百；布尤林之战直接战死近千人，受伤的也有一千多。
“这不是表示咱们夫妻情深吗？再说，我一只手也剥不了皮啊……难道你想让她们来喂？……噗！”
但别以为她们只是些低级打工仔，除了一些专门训练以便保护女眷的女侍卫之外，大多数侍女其实都是各地贵族家里的女人——比如某个小领主的姐妹，亦或是某个护民官的女儿。
“……大白天的别这样……”
温蒂咬牙切齿的拎着一串葡萄选了选，挑了几颗绝对没熟的捏了捏。
而且，大多数女人都会羡慕被吟游诗人们吹得美轮美奂的那场浪漫花瓣雨，羡慕那精致无比的婚纱与豪车，羡慕那场轰动大陆的流水席……
另一半原因嘛——李昂是个年轻且英俊的国王，在巴克斯境内又有很不错的名声，而且他的新潘德王国允许娶三个妻子……
只不过，帝临港总督府里这些穿戴得如此节约的侍女，那就是巴克斯的特例了。
温蒂听完后紧紧的皱着眉头，很是不乐意：“不行！那太危险了！”
眼睛一直左右乱瞟，目光一直在那些既小心翼翼又无比大胆的侍女身上游走。
那原本是贾斯特斯建立的谍报组织，也是阿琳娜一直以来最重要的情报来源。
也就是‘有车有房有烤羊’……
见这里没了外人，温蒂嘟着嘴说起了正事。
温蒂左右看了几眼，仔细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大概是担心有人偷听。
单薄的衣物压根没法盖住那些不应该暴露在人前的部位……
李昂目不转睛的盯着庭院中来来往往的侍女，在心里强烈的谴责着万恶的封建时代。
而且这家伙一直赖在躺椅上，两腿翘得老高，右手垫在脖子后面……
而且死伤的大部分都是李昂麾下的精锐强军，其中包括狮鹫骑士团、白银之手以及自由军团，全是他的核心班底。
不奢求与李昂的婚礼一样豪华，但鲜花和低配版的马车肯定得有吧？
温蒂别过了脸，哼了一声。
温蒂脸红了，连忙把衣领拉好：“说正事，你打算做什么？”
虽然阿迦松是造成这些损失的直接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卡瓦拉的拜蛇教——要是卡瓦拉没搞事情，要是诺多森林没有被烧，李昂根本就不会与巴克斯帝国作战。
任何针对个人心理的仪式感，亦或是什么‘彰显地位’或‘不能没有’的东西，其实都是为了销售产品——这个路数从古至今都存在，而且永不过时。
李昂同时娶到那两个美如天仙的女王的事，以及长河城里那场持续了十天的流水席，也会被人们自动匹配到这些事情上。
李昂点头说道：“这个人应该是个不引人注意的潜伏者，不擅长作战，但很擅长伪装。安森在布雷特汶见过那个人，而且还和他交过手——就连安森都能从他手里抢到安东尼厄斯，可以想象那个人的战斗力有多差……而刚好，阿琳娜手下有不少擅长潜伏伪装但战斗力很差的人……”
李昂瞪着眼睛想吐，却被温蒂强硬的合上了下巴……
十天的流水席一般人支撑不起，但婚宴上吃个烤全羊肯定没啥大问题的吧？
无论男女，如果想多找几个配偶，那房子总得多准备点吧？
再说，那些侍女不是自己的手下，温蒂也没道理无缘无故的驱逐她们……
但这个销售策略带来的副作用李昂确实是没想到的……
“苏拉将军不是清洗过这里的人吗？凯洛斯家里的人全都被发配为奴隶了啊，现在这院子里所有人都是阿琳娜的人。”
李昂刚张口说了半个字，便被温蒂一把将葡萄塞进了嘴里。
李昂也担心有人偷听，拉着温蒂的手，把她拉到身旁，对温蒂耳语了一番。
“毒蛇？”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矛盾，称王称帝未必是什么好事，而受伤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很硬……嗯，就这几颗。
温蒂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