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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是要飞出来的，而狮鹫当然更善于飞翔……
卡瓦拉突然大笑起来。
卡瓦拉本身是诺多与人类的混血，他和他的后代和诺多精灵一样，都是天生的红死病毒共生者。
卡瓦拉突然提起了戒指的铭文。
所以在潘德亡国最后一任国王死后，他的继承人只要一戴上传国戒指就会染病，几天就死了，一个月里就换了好几茬——估计那些继承人根本就不是潘德皇室后代……
“哈哈哈……等你从恐惧军团手中活下来再说这样的话吧……你最好去烈狮城外看看……”
阿兹·达哈卡身上的病毒应该是红死病毒的原始版本，算是最初的毒源。
“那只狮鹫是温格达里安毁灭前逃出来的幸存者么？可是，深渊恶灵最早不是正义女神的信徒吗？深渊原本应该是正义女神为信徒建造的‘天国’吧？难道狮鹫也信奉正义女神？”
要不然拜蛇教不会在短短时间里就击败当时如日中天的巴克斯，即便是刺杀了巴克斯皇帝也做不到。
可问题是，就像正义女神制造的‘天国’那样，很多原本出于善意创建的国度，最终都很可能背道而驰……
李昂说得有些感慨，他大概能理解卡瓦拉的心态了。
卡瓦拉有些怨毒的说着，但听起来他自己也不怎么确定的样子。
李昂确实见到过，他从深渊中离开之前，曾遇到过极其可怕的巨大黑影，当时那巨大的‘黑手’还打算捏住他——那应该就是泰坦巨人的灵魂。
“虚空中可以存在无数神灵，但大地上只能有一个意志——至高王的意志。说真的，我喜欢这句话，而且我也认同这句话。”
“你把这枚戒指给了你的后代作为传国之物……你原本是想用那只狮鹫保护你的子孙？所以只有你的子孙后代能用这枚戒指……但不对啊，你那时候可是阿兹·达哈卡，不是卡瓦拉……而且你根本就不能施法，怎么能造出这种能直接区分血脉的魔法物品？”
原来如此。
“把秩序女神的法典做成了传国戒指……你是仗着着阿兹·达哈卡的禁魔能力，故意吸引尤诺米亚降临对付你？”
李昂明白了：“正义女神阿丝塔莉娅！”
“当时巴克斯帝国的皇帝是你亲自刺杀的？”
只有一个女婴是真正的皇家血脉，但那时候整个王国已经崩溃了。
——就像是乙型肝炎，一般不会发病，对人体影响不大。
尤其是在尤诺米亚离开了之后，他把他自己视为了唯一的神，他认为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而且认为所有人都不可能做得比他好……
“小子，我在戒指上刻过一些字……你看到了吧？”
“我其实没想过用这戒指区分什么血脉，我也没想到它能具备这样的能力……我甚至觉得这是尤诺米亚的诅咒——那女人不想让我的后代传承下去……”
卡瓦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恨意：“我回到了潘德大陆，还毁掉尤诺米亚的法典，所以她确实亲自降临打算彻底毁灭我……”
李昂继续问道。
原来是这样……
“可惜什么？谁干掉谁还不一定呢……卡瓦拉陛下，我现在觉得尤诺米亚的做法没什么问题，这世上确实不应该存在神，你也不应该存在……”
“在你看来拜蛇教全都是暴徒，因为你只见过这几年的拜蛇教……但这是在我被封印的时候逐渐失控的拜蛇教。我当初在巴克斯建立的教派可不是这样的……我创建的是一个大部分人都忠诚、善良、勤俭、淳朴、没有私心的美好国度……要不然你以为当初的巴克斯帝国为什么那么多人加入我的教派？我并不是个邪恶的魔鬼，小子，反倒是当年的巴克斯帝国才是地狱……”
估计每个诺多精灵都能触发这枚戒指……只是这戒指一直被视为传国之宝，没人会让它落到精灵手中，没法测试……
李昂捏了捏手指，将戒面转回了掌心。
说起来，达利昂戴过这枚戒指，但他没染病，看来他确实也有卡瓦拉的血脉，只是可能是支系，所以戒指没什么反应。
卡瓦拉说得有些唏嘘：“但可惜的是，这些传奇生物死后，阿丝塔莉娅让它们的灵魂进入了她制造的‘天国’——她确实是把这些传奇生物视为亲密伙伴的。但结果，这些传奇生物都在深渊中成为了强大的恶灵……你应该见到过那个泰坦巨人的……”
这是个极为骄傲自负的君王，而且，他太久没当人了——就像强大的辛达瑞精灵那样，他一直将自己视为神，心态已经有点问题了。
但如果不具备精灵血，戴上这枚戒指肯定是顶不住的……
“她是想毁掉我的教派……她一直认为我的拜蛇教最终会毁掉整个世界。在她看来，既然我创建出了拜蛇教，就应该让我的子孙后代去解决……小子，你能理解了吧？我并不仇视你，但我知道你的使命就是对付我……”
“是，他本来就是个真正的残酷暴君……他的皇宫里每天都会有无数的少女死去，他手下的贵族也全都是恶棍……最初的女祭司，其实都是我从他们手里解救回来的女孩。呵……”
“……也许吧，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只想让整个世界都成为我的教徒……我会再次创建属于我的王国，而且更强大！”
李昂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己和卡瓦拉居然是因为这种恩怨成为敌人……李昂突然有点想骂人。
“唉……卡瓦拉陛下，我现在已经明白了，红死病就是你带回来的，虽然你确实没有故意传播……但这枚戒指有毒，你这是亲手做了一枚毒戒指毁掉了你的王国……”
“也许它确实算是个幸存者，它逃到了巴克利大陆，遇上了一个好心收留它的女人。随后，那个女人在依靠这只狮鹫建立了强大的势力，并且成了神……小子，你应该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吧？”
李昂表示不理解。
每个国家都会存在绿帽王的，比如乌尔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