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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西雅察觉到不对，上前扶起了李昂。
“我做不到……我只是个纯粹的人类灵魂，又没有修建过什么庙宇或雕像，不具备信仰之力，没法像恶魔那样附身到别的躯体上。但卡瓦拉也对付不了我——要不然他早就动手了，在这个神殿里他无法伤害我……”
虚空？
阿尔西雅问道。
乌尔里克用极短的时间向李昂传递出了这些内容。
马尔蒂斯！
阿尔西雅看了看卡瓦拉的灵魂之火，做出了遵守规矩的决定。
乌尔里克并不会怨恨安娜，也并不在乎他自己的死亡，因为他早就知道，人死之后并不一定就是终点。
“那么……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您有什么需要，或是有什么话，我可以带给诺多精灵们。”
“不……不是伤。阿尔西雅，我知道要怎么回去了……您想回去看看诺多精灵们吗？”
“你是说通过深渊吗？我进不去……我试过的，我和库阿利斯都进不去。”
李昂看了看湖里还在睡觉的小龙，决定明天跟它告别后就走。
“你很聪明……孩子，马尔蒂斯确实就是我准备的躯体。但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你是我的后代，我不可能伤害你的。而且，你不知道虚空中是什么样子——那是你完全没有见过的世界！你相信这个世界是球形的吗？你相信所有的星星和月亮都是晦暗的球体吗？你相信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无数个世界吗？亿万个，无数个！没有我的话，当你进入虚空以后，你是找不到回到这个世界的路的……”
为什么？
“只要你离开这个岛，就会完全忘记我们。我哥哥当初就是这样……但我有种预感，你还会回来的。”
哦，对了，灵体的意识可以直接被听到……
乌尔里克还是那个理性思考的国王，他其实始终都保持着对他最有利的选择。
阿尔西雅能阻挡灵魂法术——她相当于是个活动的禁魔塔。
这次，李昂和乌尔里克都听到了。
这也是李昂和乌尔里克最后的交流了。
卡瓦拉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确实是李昂的善意——他在乌尔里克的墓碑上，刻下的是‘他在最险恶的战场，孤身面对强敌不屈奋战，直至英勇战死。愿勇者的灵魂从此不再孤独。’
卡瓦拉确实是拜蛇教的首任大祭司——只有那位大祭司才能控制马尔蒂斯！
李昂知道这次卡瓦拉说的肯定是真的，因为这是灵体之间的交流，是卡瓦拉真实的想法。
李昂倒是没想到，乌尔里克竟然什么都知道。
诺多精灵们天生禁魔，卡瓦拉占据不了他们的躯体，只有马尔蒂斯……
“我明白了。我会把她们姐妹带来陪你的。”
阿尔西雅此刻正在检查李昂的状态，而李昂则趁着自己现在还能与乌尔里克交流，问起了更多的事情。
乌尔里克的声音很焦急。
被拜蛇教复活的那个辛达瑞精灵！
她听不到乌尔里克的想法，但她能感觉到李昂的状态不正常——好端端的突然就摔在地上没反应了，这自然是很不对劲的，就算李昂全身是伤，也不至于毫无反应。
不让卡瓦拉附身，就很可能回不去。
“他并不仅仅只想做个至高王——他想成为至高神！并且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在筹备这些事情……”
“灵体之间能够听到对方的想法，这些，是我刚刚听到的！是他的想法！”
李昂这下明白了。
卡瓦拉似乎“哼”了一声。
在卡瓦拉施法试图占据李昂的身体之前，那时候的李昂是个活人，不是灵体，无法听到卡瓦拉真实的想法，但乌尔里克能听到。
他已经死了，别的都无所谓了，但他至少得保护自己的家族，尤其要保护姐姐的孩子——如果让卡瓦拉回去，乌尔里克的家族，包括艾米，都一定没什么好下场。
“在那片被完全毁灭的冻土中，他找到了一个怪物……阿兹·达哈卡。”
卡瓦拉依然还在轻声说话，他似乎没有听到乌尔里克的声音。
呼……但虚空是什么？
阿尔西雅点了点头：“你提过的那个女孩，温蒂，我昨晚梦见她了。她在用龙泪祈求你的下落……她是第一个理解到龙泪正确用法的孩子。”
“人都是会变的，李昂。卡瓦拉也曾是秩序女神的使者，但他在为镇压魔与神付出了大半生的努力之后，自己打算成为神了。三先知也一样——她们也曾兢兢业业的坚守深渊之门，但那么多年过去了之后，她们也想成为神……人都有欲望啊。”
但实际上，禁魔体质本身就是一种魔法，而且是很强大的魔法——就像阿尔西雅，她无法使出任何具象化的法术，但她仅仅只是站在李昂身前，就能阻挡卡瓦拉的灵魂法术。
“李昂，你会后悔的……”
卡瓦拉倒是没有愤怒，只是说完这句就不再出声了，似乎他能控制自己什么都不想。
所谓找不到路——星球太多，星系太大，确实不容易找到。
看来这是禁魔体质带来的问题，毕竟这种通道其实就是魔法传送门。
他知道乌尔里克的灵魂在这里，但他没想到乌尔里克竟然能和他对话。
这不就是宇宙星空吗？
“李昂，他在抢夺你的身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对吗？你的灵魂就快要离开身体了！到门外去！快到阿尔西雅身后去！”
“放松……什么也别想……这是送你回去的唯一方式……”
李昂转头看向阿尔西雅，阿尔西雅皱着眉头在发愣，她似乎也没听到乌尔里克说话。
“他确实算是在远征巴克利大陆的途中死去的！但实际上，他在远征途中带着舰队去了无尽之海的另一边——辛达瑞精灵毁掉的那个大陆，格温达里安大陆。”
可我已经不再是灵体了啊，已经被救活了啊？为什么自己还能听到？不是只有灵体相互之间能听见吗？
“原来如此……哈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整个世界，恐怕没有任何人比我更熟悉这个虚空了……”
这其中的惊险，李昂能想到。
怎么回事？
李昂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但他没想到，尤诺米亚离开之前，竟然把他锁在了这里……哈，他不是在看守这个门，他是被女神封印在这里的！”
“卡瓦拉想要的是你的身体，有了你的身体以后他就能离开封印，这和艾格雷姆离开深渊的方式是一样的。”
李昂活动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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