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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冲动,居然动手打人。我考虑了一下,心道与其骑虎难下,不如再给这个胆小鬼来点儿狠的。于是我扔掉手里的香烟,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前襟,把他揪到面前。
“你知道了情况你也帮不了他,而且我们有纪律,我不能说。”说完付汉良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把头扭向一旁。
我缓了缓情绪,又冲上去道:“老付,不是我瞧不起你,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过是让你跟我说说情况,又没让你去劫牢反狱,你他妈的跟我谈什么狗屁纪律!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欠老吴一条人命,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有良心!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我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咧嘴笑了笑,没说话。我们一起走至河边。望着苍茫的河面和缓缓流动的河水,付汉良长长地吐了一口烟,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付汉良,你听着。”我打断他,冷冷道,“我在你门口,五分钟内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去;你要是敢躲我,我就在走廊里大喊,说吴铮让我找你的。你看着办!”
我起动了车子,付汉良向后望了一眼,对我哀求道:“老程啊,你就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
我靠!怎么他也这样!
“人人都知道我是个英雄,但我告诉你,要不是靠老吴的枪法,我现在已经是地底游魂了,是他救了我的命!”
付汉良起身后,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居然跟我来这一套,还他妈真动手!”
就是他了!我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老付吗?是我,老程,程东。我……”
我没回答他,把车子拐了个弯,在河边的一处空地停下。下车后,付汉良左右瞅了瞅,又抬头向吴铮家望了一眼,满心狐疑地对我道:“老程,你干嘛把我带到这儿来?”
我抽出两根烟,自己点了一根,把另外一根夹在耳朵上,没给他。我吐了一口烟,盯着他道:“银行劫案知道吧?”
付汉良是个老实人,重感情,为人挺热心,但讲原则,胆子又小,否则不能四十几岁了还在纪委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当个小科长。对付他,还要从感情下手,兼以威胁,一方面打动他,另一方面吓唬他。
付汉良皱了皱眉,苦口婆心地道:“老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吴铮救过我侄女,我付汉良不是没良心的人,我也一样关心他。可这是多大个事儿,你清楚不清楚?连中纪委都在关注着!我,还有你,我们算什么?我帮不了他,你也帮不了他!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那……那你找我干嘛?”
打过电话,我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儿没把手机摔碎。我刚一提吴铮,这帮家伙不是像避瘟疫似的立刻关机,就是噤若寒蝉。靠,平时称兄道弟,一个个没少受过吴铮或者我的好处,一遇到真格的,全都成了缩头乌龟,真他妈的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那又能怎么样?”付汉良一脸不屑。
“上车!”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三分钟不到,付汉良哭丧着脸从大楼里跑了出来,我心中一喜。
“这……唉!”付汉良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下,上了车。
付汉良见了我,万般无奈地道:“我说老程啊,我们是有纪律的,你这么做不是让我……”
到了市委,我在门口的收发室拨通了他办公室的电话。
“知道,怎么啦?”付汉良一脸警惕。
“那你带我去哪?”
电话挂了,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吧,不是去他家。”
付汉良叹了一口气,把脸扭向一旁。
“闭嘴!”
骂骂咧咧了一通后,我想了想,还得找他,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他是纪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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