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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两位道长殷殷作别，望着她们飞入云霄不见。
窥性禅师摇头道：“我等能将之抹平，有心之人自能再钻透而入，不必如此！”两位老僧凌空飞来，与玄门高手们会和。
窥性禅师始终面色淡淡，听戚泽讲述，待得戚泽谈及那道魔影，只眨了一下眼，全无表态。
天乾子也是倒霉，先被罚面壁，又被拎来搭救戚泽，最后还要在伏龙山中常驻，口中发苦，只好苦笑说道：“遵掌教师兄法旨！”
戚泽续道：“那魔影现身，佛碑便即一变，其中有一人自称‘老僧’，似乎与那魔影相识，二人隔着九道魔道神通对峙，其后那老僧将我送出魔宫，还附赠了《小无相禅功》第五层的修持之法。”
窥性禅师道：“我大菩提寺供奉定觉如来，那一尊佛陀所说微言大义，在寺中皆有记载，这一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与定觉如来所传法门颇有不同，但奥妙之处绝不在定觉如来之下，不知是哪一位佛陀所说正法？”
戚泽接过那古灯檠，细细打量了一番，发觉灯身之上比先前光亮不少，其上佛火金焰也自壮大了几分，说道：“晚辈恰好有事请教，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窥性禅师道：“可是为了那《小无相禅功》？”
天机子道：“此地已无甚么好瞧，各自散去罢！”宁虚子巴不得早早远离这魔宫与魔主魔念，当即道：“既然如此，老道告辞！”稽首一礼，匆匆飞走。
窥禅和尚苦笑道：“是！”先前还在卖力打通地壳，如今却唯恐地壳不厚，当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窥禅和尚道：“方丈师兄罚我在此监控无始魔主魔念动向，自是心服口服。不过若是魔念再度作祟，我等被魔染于无知无觉之间，如之奈何？”
“《大涅槃经》佛理精深，为证涅槃所依之不二法门，可惜随着那烂陀寺法统断绝，而湮没无闻，本寺所得不过只言片语，不成体系。居士若选此经修行，要么靠天授而明，要么需西渡佛国，去至当年那烂陀寺旧址之中，寻求机缘，看能否寻到此经全本。”
窥性禅师目光神光闪动，说道：“小友尽管问来，老僧自当知无不言！”
戚泽苦笑道：“大师何必取笑？那一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乃佛陀亲口宣说之正法，只不过借我之手，流传世间罢了。”
戚泽道：“那老僧倒是不曾害我，反传了我《小无相禅功》第五层修持之法，只是这几年从我身上学去了几本佛经。”
窥性禅师道：“只要心地空明，不染纤尘，返照自身，佛性沾染，自然不惧魔染，我也会常来此地查验，三位师弟与众弟子不必担心。”
戚泽思忖半晌，问道：“大师之言晚辈自无不信，只是那无能胜金刚力法门亦是残缺，如之奈何？”窥性禅师笑道：“老僧所言此法残缺，并非法门残破，而是此法依性起修，证般若空慧，非根器锐利、悟性超人者不可修持。因是此法门在那烂陀寺之中，敢修持者亦是寥寥无几。老僧观居士根器非凡，更有天助，修行此道，当为至选！”
窥性禅师先与众道人见礼，说道：“老僧已命窥禅师弟率领寺中弟子，布下天龙八部护法大阵，终日在此镇守，免得再有魔道之辈打开魔宫之门，遗祸四方！”
窥性禅师道：“十方诸佛，如河中沙数，时有真经传下，小友能在睡梦之中得天人传授，亦是与佛门有缘。”
窥性禅师道：“正持师叔随我去见一见诸位玄门道友！”与正持老僧驾驭佛光飞出地洞，正持老僧道：“这地洞直达魔宫，不如以无上巨力将之抹平，免得魔道宵小再有甚么心思！”
窥性禅师摇头道：“我辈佛门弟子，当秉持正念，践行正道，勇猛精进，远离颠倒妄想，则纵然无始魔主亦奈何不得。待得你们能体悟到这一层精义，便有望解脱色身，投生佛陀佛国之中，永享清净。”
窥性禅师收回手指，说道：“老僧已将《小无相禅功》真意印于居士心念之中，居士只要静坐思维，便可自悟自修。”
天机子道：“常双姑虽是女子，却不让须眉，你们只转告一言，就说百日之后，老道在域外等她！”
长生境与阿罗汉境微妙深湛，一法通万法通，窥性禅师身为此界佛门第一高手，对《小无相禅功》自有独到见解，戚泽自不会放过请益之机。
戚泽道：“那月惠禅师在《小无相禅功》记述道，禅功到第五层为止，并无再向上之法门，晚辈自觉与这部禅功十分契合，修行起来分外上手，前路断绝，颇感遗憾，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窥性禅师伸手点在他眉心之上，戚泽一愣之间，俯身拜道：“多谢大师！”
窥和和尚叹道：“但愿如此！”守着魔宫，无始魔主魔念就在近前，可非是闹着玩的，众僧人虽自觉于佛法定力颇有心得，却也抵挡不得无始魔主魔念染化。
“《小无相禅功》修成第五层，等若道门金丹真人，根基稳固，这部法门潜力便已垂尽，因此月惠禅师不曾再做推演。居士若要接续禅功，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条便是转修《大涅槃经》，此经为那烂陀寺四大显学之一，为佛门正宗传承，内述圣行、如来真性、光明遍照等次第法门，可依此经修证有余涅槃、无余涅槃，而得佛果。此亦是当年那烂陀寺之中修习禅定之功深湛者所共学之道！”
窥性禅师道：“这几年之间，在极北之地许多小国之中，传闻有秘经流传，便是小友之功罢？”
戚泽道：“此是一件！”
宁虚子笑道：“窥性大师此举大善，大菩提寺如此胸怀，我等感佩万分！”窥性禅师乃大菩提寺住持方丈，又是此界佛门第一人，地位比昆墟派昆玉掌教还要高上半格，以宁虚子的身份，也要大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