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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伦走进大门，客厅里，德隆、艾森先生、凯曦夫人、小姨卢茜和小姨夫达克都坐在里面。
“要注意安全，你现在身份很紧要，干系到全局。”
拉斯玛：“那是因为我在神殿里算最年轻的！”
狄斯站起身，然后伸手拍了拍老霍芬的肩膀。
汇报完后，安德鲁身形隐没。
“就只是来看我的，就不能来看看你？再说了，人可没劝我。”
“拜见大祭祀。”
三人现在养成个习惯，每个午后，都会在一起喝茶到晚餐。
“呵呵呵……”
我安排我亲生儿子都没安排您那亲戚一家人这么费神！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地穴，又一次发出了轰鸣。
很快，比内心感受更为真实的冲击出现了，被封禁在上方岩壁内无数岁月的骸骨坠落后纷纷复活起来，咆哮着冲向地穴世界里一个又一个种族聚落。
墓碑裂开，出现了五道身穿秩序神袍的高大身影，他们一同出手，将这光柱硬生生掐断。
达克的假腿搁在茶几上，德隆正在用工具帮他调试假腿里的阵法纹路。
“身前。”
等菲洛米娜离开后，卡伦走向理查。
拉斯玛：“神殿的墓碑会镇压那里，祂就算出来了，也会被墓碑带走。”
以前就算伯恩被苏醒了，按照卡伦的要求，他也不用这样郑重行礼。
“你爷爷到年纪了，是要被征召的，至于你奶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法干涉，看开一点吧。”
在这之前，没有丝毫征兆，而且力量宣泄得也很迅猛。
骂道：
“快压一压你的神袍，老尾巴翘起来了。”
拉斯玛继续说道：“卡伦都当上代理大祭祀了，他就算是光明余孽也没意义了，光明神教都他妈的重建了，而且还登上了《秩序周报》的头版头条！”
卡伦以为他在担心征召的事，安慰道：
五道墓碑身影一同施展术法，一根根秩序锁链自他们身上溢出，形成禁忌封禁，将神祇身体束缚。
“那为什么又站了上去？”
这时，马车外出现了些许能量波动，但很快就平复下来。
“厉害厉害。”理查开始鼓掌。
“狄斯，你就对那位神秘的地穴之神，这么好奇？”
“是的，吃的是……”
“不确定，但好像是，有点机会了。”
“所以说啊，光明还真是秩序的好老师，不仅自上个纪元起就在帮秩序探路、踩坑；在这个纪元内，更是因担心秩序衰败后会迷茫无措，不惜提前一千多年自己先消亡，为秩序积累丰富的如何当好余孽经验。
“没有这种如果，虽说现在光明之神站在了秩序之神的身后，但当初，光明的选择，明明是一种消极回避，祂应该一开始并不完全认可秩序的想法。”
在这个时候，解释是没有意义的，他也用不着解释。
伯恩上了马车，对卡伦行礼：“拜见大祭祀。”
等快到厨房门口时，他又刻意放慢脚步，表情变得严肃，看着在厨房里开始忙活的妻子，指责道：
屋外传来灵车的鸣笛声，应该是梅森接回来了新客户，楼下院子里很快传来玛丽的叫骂声：“该死的，为什么不让养老院的护工先把客人清洗干净，你这样让我怎么准备晚餐！”
卡伦一进来，凯曦、卢茜她们情绪最为激动，那位昔日到家里来吃饭把老太太哄得很开心的年轻人，现如今已经是秩序神教的代理大祭祀了。
德隆脸上的严肃表情再也维系不住了，看着妻子的目光中，只剩下柔和与歉然：
安德鲁出现在了马车旁，对卡伦禀报道：“大祭祀，是小股光明余孽……光明神官的刺杀，已经妥善解决。”
“我只是去观战，没有真的上战场，倒是您，让我头疼了。”
伯恩抿了口红酒，回答道：“已经被完全架空了，帕米雷思教的所有技术型神官，已经被安置到了秩序骑士团驻扎地，预备着在下面某个轮次里，派遣上去。”
“唉。”
“我养大的。”
卡伦打断了菲洛米娜的报菜名，
卡伦笑着问尼奥：“你说，他们是针对你的还是针对我的？”
“你看看你，孩子现在可是大祭祀了……”
生活里，有时候就需要这种看破不说破。
“呵呵，你运气真好，在你孤零零踏上维恩的土地时，身边居然就已经跟着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仆了，你说，他当初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接提拉努斯的班？”
“哎，好。”
“代理。”
一本书，被他放在了膝盖上，紧接着，还有一把镰刀，被他插在了身前。
达克也激动的，但他腿一伸，激发了内部正在调试的阵法，整个人被倒推了出去。
……
德隆皱眉道：“你看看你，因为你的事，还让孩子特意回来一趟。”
“拜见大祭祀。”
“赞美伟大的秩序之神！”
狄斯回答道：“有些战场，神之下的个体，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没有那个目标，也不会有秩序之神，也就不会有秩序神教，更不会有秩序神教的今天；
“感性上来讲，我应该心痛；可理性上来说，我们正在将自己的信仰目标变为彻底的现实，我应该开心。”
“折中一下，我们并排，让永恒站最前面，第一个上。”
拉斯玛攥紧拳头，站起身，瞪着老霍芬：“秩序神教没有磕头礼！”
好在，秩序神教早就对世界各地的藏匿神，提前做好了防备。
“你不回去么？”
“怎么，你今天是特意回来劝我的？”
伯恩：“不信，但不影响我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价值感上的快乐。”
理查又打了两个水漂，身后，菲洛米娜恭敬地低下头，看着出现在她身前的身影。
这次确实是凑巧，因为外婆先前确实不在家里，也真的是去买菜了，但在马车驶入这个区时，外婆就已经快走到家门口，结果感应到了马车，又退了回去，等了一会儿这辆有特殊标志的马车。
“家里说话不方便。”
即使是卡伦，在听到这个称呼后，也不由地笑了。
对了，你收到征召了么，我听说，你们秩序神教给年迈神官都划了档。
卡伦微笑着伸手去帮忙提菜篮，唐丽夫人交了过去，然后很自然地搂住卡伦的另一条胳膊。
理查侧挪着身体，靠向卡伦，然后用肩膀轻轻撞了卡伦一下。
“我说，为什么还要继续把我留在这里？”
……
伯恩端着酒杯，对卡伦说道：“大祭祀，德隆刚刚来找过我。”
狄斯看向窗外的天空：“秩序之神的纪元压制，越来越弱了。”
伯恩回答道：“在官僚眼里是有一套程序正义性的，那就是大祭祀法理地位最高，甚至，超过我主。”
卡伦目光一凝，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达克拘住，这才避免其直接撞到墙壁的惨剧。
“没事，距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我去找他，他就在河边。”
“针对我的。”尼奥伸手摸了摸指尖的一枚耀晶戒指，这是仿制的光明教皇饰物，“在不少光明神官眼里，我这个教皇，只是一个由秩序扶持起来的光奸。”
“来了。”
卡伦看着她，问道：“力量还控制得住么？”
尼奥对着卡伦翻了个白眼：“我也曾当过秩序神官，唉，多好的一座神教啊，就这么都败掉了，你这个代理大祭祀不心痛我这个光明教皇都心痛。”
五人一边燃烧一边齐声祷告，像是在坦然迎接属于自己的解脱，又像是在对这个世界进行最终的告别：
老霍芬笑道：“行了行了，每天都要来一遍，明明是自己不想离开这儿，却总是要重复是被看押着的。
伯恩耸了耸肩：“秩序之下，人人平等嘛。”
“好了，好了，说一句爱情话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你还要我继续配合你么？去给你女婿修假肢去，别在这里打扰我煲汤。”
然后，他离开客厅，走进餐厅，年迈的身躯却走出轻盈的步伐。
拉斯玛双臂张开，看着坐在他面前的老霍芬和狄斯。
……
“嗯。”
“嗯。”
卡伦刚下马车，就看见这条路进来的方向上，一身黄色长裙的外婆手持菜篮正在向这里走来。
“合理。”
就算找遍维恩所有学校，大概也很难找出这样一个有‘无私情怀’的老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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