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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剑，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细。
红叶街。
卡伦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两层躺着是谁的？”
只不过，祂并不抵触，而是主动接受。
倒不是害怕了，而是上下都意识到，如果这就是必然归宿与结局的话，反正都是要战死的，在这一基础上执着于先后，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理查笑道：“我以为你要把我送去哪里呢，所以，你刚才这么长时间，只是在兜风么？”
迪克诺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还是得到了表扬。
赛里翁走下了指挥台，去搜寻那少得可怜的幸存者。
虽然誓言具有时效性，誓言本身的目的也并不全都纯粹，但卡伦，是会全部当真的。
卡伦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很像是秩序之神那次附身在爷爷狄斯身上，将爷爷神格碎片强行凝聚出一个暂时完整神格的方式，可以说……是伪神，而且时效很短，但终究是可以触摸到神祇级别的战力。
“都看清楚了吧，那些前辈们，已经给我们做了示范。
别输给友军！”
迪克诺：“第1骑士团拼光了，还有年迈神官，那些退役的骑士也能组建军团，反正是献祭，一瞬间的事，可以最大程度地避短。
迪克诺舔了舔嘴唇，回答道：“为了做好推演，肯定会想办法弄些数据出来的，而且，当时拉涅……凯文大人，也帮了我一些忙。”
“您的话，我听不懂。”
“少爷，我知道您打算带着我们做什么，就算是赢了，可万一您也不在了，总得……为我秩序神教，留下一点护教的根本和未来的种子吧？”
理查继续说道：“他喜欢你。”
“这不是浪费么？”
“这一仗打完了，我该去陪他们了。”
秩序神教在诺顿走后，卡伦也没有暴露新秩序之神身份的这个时间窗口，依旧坚持着抵御诸神归来的方针，其实就是这一影响之一。
迪克诺不愧是被“主”亲自挑选出来提前苏醒的神战指挥官人选，他确实给苏醒他的“主”，带来了真正的指挥震撼。
他们早已战死了，和战友们一起，只不过，他们能多站一会儿。
等纪元变更开始后，秩序分支神的殉死，更是进行了新一轮的洗礼。
卡伦：“如果我们输了，一切都将毫无意义，如果我们赢了……”
秩序锁链，是相互的。
这不是一时气血上涌，更不是被蛊惑欺骗，也不是愚钝憨傻，而是一切都明白，在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的前提下，依旧心中面带微笑，自信向前。
或许，秩序之神，就是被人性污染得最严重的一尊神祇。
菲洛米娜依旧没说话。
阿尔弗雷德从这种行为里不仅获得了禁忌的快|感，同时，少爷人性转变的历程，也在不停感动和影响着他自己，这会促使他，更加崇拜和更加忠诚。
“不够啊……”
犹豫了一下，迪克诺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小康娜再次执拗地抬起龙头：
死亡，有时候并不是最可怕的，约克城里的黑帮们也时不时火并，惨死街头的帮派分子也不少；
迪克诺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您不悲伤么？”
我相信，为了秩序，你们也是不怕牺牲的，但我只希望你们牺牲时，步伐再坚定一点，神情再坚定一点，态度更坚定一点。
“我的家。”
“是，属下明白了。”
“砰！”
说完后，理查就后悔了，永恒是能读取自己全部记忆的，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就等于聊爆了么？
我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宠爱，但这，并不影响我会带着你上那最终的战场。
阿尔弗雷德一边将战报递过去一边劝谏道：“您虽然没机会凝聚出神格碎片了，但也得注意一下身体，不要提前进入衰败了。”
但他们距离死亡已经很近了，不是还有两天半的时间，而是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菲洛米娜的目光通过后视镜，看见了理查掌心已经没有畏惧感的小杰瑞。
……
算着算着，克雷德的眼眶湿润了，丝毫见不到战事开始前只对阿尔弗雷德挥手说他只要看结果的洒脱。
阿尔弗雷德拿出手帕，递了过去。
迪克诺似乎没丝毫察觉，继续说道：“我争取，多保留一两个，最好是两三个比较完整的现役骑士团编制。”
迪克诺像是再次鼓起勇气，问道：“那您，考虑了么？”
紧接着，他的身体从沙发上滑下来，蹲在茶几边，开始掐着手指盘算。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你的任务是，把第二阶段神战挺过去，不放出任何一尊神祇，其它的，你不用考虑了。”
主动为了信仰去“死”过了，这是对信仰的肯定也是对自我的肯定，自那之后，心里就不再发虚，再提起秩序教义时，就能内心坦荡去教育人，同时在战场上，要求麾下的秩序信徒，同样为了信仰去死。
而原本庞大的军阵，在阵法师的强行压制下，将自身化为了可移动的血腥阵法，搅碎着一尊尊神祇，彻底终结祂们的生命。
迪克诺转过身，面带微笑：“没关系，神是会带我们上战场的，可能，神感性上并不这么觉得，但其实在神的心里，对我，对和我一样的人，本质上和我对你们，是一样的。”
“你愿意嫁给他么？”
卡伦不愿意在脑海中升腾起“性价比”这个词，但毫无异议的是，迪克诺确实将它给发挥到了极致。
……
卡伦一边抬头召唤康娜下来接自己，一边背对着迪克诺很无奈地说道：
卡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最顶层，动不了。我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否拥有苏醒神祇的能力，毕竟我现在还没有成神。就算真能苏醒祂们，也可能指挥不动，因为祂们想参加的，是那场终极之战。”
卡伦叹了口气，说道：
卡伦继续轻轻抚摸着身前的龙角，轻声道：
最终，没有呼叫援军，第1骑士团余下的，可以等到下次苏醒；外围时刻准备传送进来增援的现役骑士团，再次做了无用的预备队。
“用不着悲伤，毕竟，只是轮次顺序不同而已。”
他张开嘴，咬住自己的手腕，咬得很用力，流出了血。
达安团长骑着自己的雷角犀牛行进在驻地，他的声音洪亮：
不过，现役骑士团基本都在自己驻地，观看了这场战役的画面呈现。
好消息是，迪克诺赢了；坏消息是，他打完了这次手中所有的牌。
骑兵贯彻着指挥官的命令，永不停歇，原本三把黑色如山脉一般辽阔恢宏的大剑，将神祇当作了磨剑石，不停刺透神祇的同时，也在不断磨损着自己。
理查问道：“你还没回答。”
“嗯。”
卡伦转身，说道：“我现在回教廷复命。”
菲洛米娜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您以前没去过妓院么？”
“不一样的。”
迪克诺回答道：“金字塔最高的那两层，如果不动用的话，那应该是不够的。”
“他想向你求婚。”
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已经没有了退路，哪怕心里依旧装有自私、怯懦、贪婪等客观存在，可到底是入了戏，讲了太多道理、煽了太多情，到了关键时刻，还真不好意思再收回去，只能豁出一切，是深渊，也得往里面跳。
最顶层躺着的，卡伦见过了，最顶层的下面那一层躺着的群体，则十分特殊，是上个纪元历代最顶尖的一批神殿长老的遗体。
不仅仅是失去了原先杂货铺一样丰富的身体，更扯去了那张虽然单薄却必然存在的精致利己的外皮。
卡伦伸手抓住迪克诺的肩膀，向上提，迪克诺被提着站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的私人笔记里，清晰记录了少爷那段时间的变化，这些记录是不能上《新秩序之光》的，因为少爷在正史上，必须是从一开始就绝对全知全能且全伟大。
“家底子要是都填进去了，那我……可就真要成末代大祭祀了。”
阿尔弗雷德问道：“我今晚就安排人加高一下办公神殿的屋顶。”
卡伦觉得，自己就是被影响了。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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