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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祀没说话。
弗登:“你在害怕么?”
“您是要回去么?”
大祭祀又道:“还好,神殿以后我说了算,您可以带走,但请您不要抹去这件神器上的各种禁制与牵连,教内很多部门的运作,还需要借用到它。”
但我的接班人,必须在对待我主的态度上,与我一致。”
“起码喊一千遍爷爷。”
神谕者发出一声叹息,似乎很是无奈。
“呵呵,他就是提拉努斯。”
“关于那位的么?”
诺顿:“我有一个提议。”
大祭祀伸手轻轻拍了拍神谕者的胸口:“不能说?”
“所以,你不该在那位大祭祀面前多说那些话。”
诺顿:“可以,同时对外宣布卡伦获得原理之神私人笔记的认可,这两件事,可以一齐推动。”
神谕者应声道:“您说的是。”
“所以秩序……他喊我……爷爷?嘶!!!”
“行吧,随便你,没办法,你们这类人,就指望着一些秘密活着,没有秘密也会造出秘密来。”
“因为,秩序之神,将自己降临了下来。”
“执鞭人,黛那通知我您到了,我来配合您的收尾工作,大祭祀的最新法旨刚刚发来,我给您一并带来了。”
“是我养大的。”
他有些担心地问道:“大祭祀,是否需要我派专门的人去帮他查阅,档案室内的禁制,还是比较复杂的。”
“我把原理神教的法理宣称,给了秩序之神?原理神教历史上,怕是没有谁比我更卖教的吧?”
……
就在这时,有一尊法身撑起了结界,紧接着,是卡伦坐在骨龙身上飞了进来。
诺顿:“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秘书,调他来办公神殿当秘书长?”
“他们今天没有苏醒,你能确定到时候他们就愿意苏醒了么?”
不过,如果自己现在把他“一不小心”拍残的话,那么卡伦是不是就能顺利接班当上执鞭人了?
拉涅达尔这时抬起头,看向这里,他认出了执鞭人。
“多谢大祭祀。”
“我们走吧。”
“教廷会先拨付一笔预算,先把这里的表面拾掇一下吧,到底是神殿,也不能弄得太难看。”
“你是不是感知到,我主的归来?”
狄斯咳嗽了起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拉涅达尔正低头看着自己的神国内,普洱和西蒂的对决。
“这是常识,更是信仰,大祭祀。”
“除了重伤落在里面的神殿长老,新的结界禁区已经布置好了。”
“知道么,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毫无遮掩的贪婪与霸道。”
“以生命为代价去为神教提前探查情况,有什么不好答应的?”
一个诺顿说道:“卡伦肯定和那两个老家伙有更特殊的关系。”
“我希望您到时候能来帮忙,还是和这次一样,我会派卡伦来通知您。”
老霍芬好奇地问道:“这份资料,对你有用么?”
弗登的脸上看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很平静地命令道:
不对,只是拍残的话,秩序神教还有办法治疗回来,要不,干脆拍死算了?
沉默,沉默……
大祭祀向后仰起头,脚下出现了一道结界,将他和神谕者包裹在了里面,外围的长老们见状,纷纷告退离开。
“有什么好紧张的。”
“大祭祀,我知道您想做什么,我也知道您的夙愿,我无意公开,但我不愿意配合。”
薇古琳有些发抖。
“我孙子不比他差的。”
弗登不打算继续深究下去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离开了大祭祀和小祭祀后能清闲一段时间,谁知道在那位身边的这些天,被那位灌输进了很多神神叨叨的东西。
“嗯,直接就去那里。”
……
档案室内的封禁层层叠叠,但这些对老霍芬来说,都不算什么,很快,他就帮狄斯拿到了想要的那份资料。
如果大祭祀下令达安的骑士团出动,那么狄斯的结局就是注定的,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没办法和一支骑士团相比,就连神……也不例外。
“他又不见了?”
“没事,你们都留在这里吧。”
“这就是一神教的排它性么?”
神殿门口,大祭祀亲自带着狄斯走了出来,无论是神殿的人还是骑士团的人,都距离很远。
“执鞭人,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老霍芬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大祭祀:“怎么,难道还要签订个契约?”
“如果这样想可以让你感到好受一点,可以,你随意。”
“总之,神教,需要您的力量。”
“那块地方,到底和哪位主神有关?”
“那就辛苦您受累保管了。”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站着的是黛那。
弗登就显得淡然许多了,毕竟他在两位神子之间当了这么久的夹心饼干,对神多少有了点脱敏。
不过,当拉涅达尔将手探出,凌驾于对方上方时,他忽然察觉到这股气息自己似乎有点熟悉。
“很抱歉地告诉你,头儿不是,而且,头儿对这个身份,并不看重,甚至还很反感。”
“去找归来的分支神告状么?弗登,我没有那么蠢,分支神和分支神,肯定是站在一个立场的。”
“卡伦的身份特殊。”
跳步,意味着必然失败,尤其是在当下这个背景下,成神根本就不可能,但这种失败,反而是一种主动的宣泄,与其压制成功,不如主动迎接失败。
大祭祀点了点头,说道:
为了让普洱打得尽兴又安全,拉涅达尔只能小心翼翼地通过自己的神国干预一下平衡,不能干预得过火,要不然就“不公平”了。
弗登:“……”
“我主为什么不联络神教?”
对于那些敢于再折返回来的,拉涅达尔会像打飞蛾一样,把他们拍个半死,然后往后头一丢,让他们去争当救命恩人。
“哦。”
再结合他对这件事的定性,如果排除是遮掩错误修饰面子的话,那他似乎很笃定,将这种劫难定义到了“主”的喜怒层次,他很笃定有一只手,正在推动着这一切。
“不不不,不要这样,你真的太残忍了,真的,不能这样,不对……”
大祭祀提醒道:“成交了,可不允许反悔。”
“你知道么,我无法理解头儿为什么会答应你这个条件。”
他们中不少人的同伴、朋友被狄斯给砍崩了法身,但这只是重伤,多花费一些资源还是能恢复的,所以,真的仇恨到无以复加喊着要报仇的,几乎没有。
“我不介意。”大祭祀从袖口里取出一枚暗金色的印章,“您来起草条文?”
“去了那里后再回去。”
“你自己出了意外还不过瘾,还逼迫卡伦过来给我们收尸时一起出意外?那可是永恒之神遗留下来的唯一遗迹,上上个纪元的霸主神!”
大祭祀说道:“我可以让人给您送来。”
“我会来的。”
“我跟你说过,秩序之神,没有向我索要任何献祭,你知道为什么吗?”
“就这么办吧,让卡伦挂职办公神殿秘书长,同时秘密负责对我主痕迹的调查。
“军长他……我不知道。”
狄斯看着老霍芬:“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么?”
大祭祀放下了书,看着前方的两个自己,很平静地说道:
很快,他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起了红润。
“你不想告诉我?”
“你真的这样认为?”
“什么?我又怎么了,我在给我的孙子争取待遇,我还挺好奇的,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不告诉那位大祭祀,卡伦就是你的孙子,不给我孙子升职,我下次就去教廷重演一下今天的故事。”
可是,卡伦说过好几次,这位上司对他一直很不错,自己就这样把他“牺牲”了,卡伦肯定会发怒的。
诺顿:“诸神归来的脚步越来越近,是不是因为我主正在抽调回他的力量?”
诺顿:“秩序之鞭的职位保留。”
“不客气。”
神谕者继续苦笑。
“因为只能这样认为,否则,难道你想刚安抚好再继续调查么?”
“去了回来后再享受。”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两个诺顿一同看向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书的大祭祀。
“喂,我还想回明克街和我孙子喝喝茶聊聊天呢,你就这样不回去了?”
大祭祀走在前面,狄斯和老霍芬并排走在后面,走出这座殿宇后,外围的神殿长老们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看着狄斯。
“下一次,您不用留手了,对面,也不会留手的。”
“想毁约了?”
可偌大的威严神殿,硬是被一个人给搅翻了,偏偏他们这么多人还没什么办法,这脸,也是真的丢尽了。
大祭祀伸手指了指站在后面的狄斯,微笑道:
随即,拉涅达尔将手掌放到下面,从龙卷风上将弗登托起,送到自己面前,仔细地打量着。
“既然你和他是老搭档的关系,那你应该不会对这种感觉陌生。”
“你都已经醒了,还有什么好特殊的?你其实不用担心这个,你们那位大祭祀很聪明,他就算发现了异常有了怀疑,也不会去调查的,真相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不耽搁了,这次,我打算去那里看一看,咳……”
“书也得包书皮。”
诺顿:“没错,他不是运势好么,这次这样的危险任务都能圆满完成,说不定真能出效果。”
狄斯问道:“你是在一直尝试封印自己和消解自己么?”
说道:
这时,拉涅达尔感应到了有一股气息飞了起来。
“不是去探险的,难道,是去复仇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说错,你也没认为错?”
“我不知道。”
“意思是我主现在还很弱小,正在恢复中?”
拉涅达尔微微侧头,他无法理解这位卡伦的上司对着自己似笑非笑是个什么意思?
“到了那天,他们不苏醒的话,就是神教的敌人。”大祭祀露出微笑,“我清理教内叛徒时,向来不会留手。”
常年站在深坑边缘俯视深坑,再加上现如今的巨变频发,可能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画面被他“看”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作为有过玩蚂蚁兴趣爱好的弗登,第一反应是这个动作像是在观看两只蚂蚁打架。
“不是预言,不是形式,不是祷告,而是真真实实的,这个世上,已经出现了我主。”
“等那尊神祇不再动手后,卡伦才坐着骨龙来到指挥部,呛走那位逃出来的神殿长老的?”
“嗯。”
紧接着,两个诺顿都笑了,异口同声道:
另一个诺顿说道:“只是运气好,被命运庇佑,他的运势,一直都很不错。”
“霍芬,还记得我们一起举行的那场超规格神降仪式么?”
其实,对大祭祀来说,他不用以如此谦卑的态度来面对狄斯,虽然狄斯已经展现出了他的强大,但眼下的神殿,进得来,却不容易出去,等于一座牢笼。
“好,没问题。”大祭祀看向狄斯:“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么?”
“我明白了,谢谢,这对我帮助很大,我们现在出去吧?”
“放心,用不了多久,卡伦会来取走你的。”
“虽然我们孙子很优秀,但狄斯,你这种鼓励式教育,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不比他差,呵呵,你当我们的孙子是秩序之神么?”
另一个诺顿说道:“但他肯定不知道我主的位置。”
“您刚刚还说,自己没其他要求了。”
一个诺顿说道:“神谕者可能‘看见’了我主归来的画面。”
弗登犹豫了一下后,脚下出现了一道粗壮的龙卷风,将他高高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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