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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打个响指用个净化术法更简单，没这么做，是舍不得这里属于家的味道。
卡伦拿出一道令牌，展示给狄斯看：“爷爷，您孙子现在可是指挥着外面的一支军团呢。”
但秩序之神的选择，不仅阻挡住了过去神的回归，也封堵住未来神的诞生。
“我知道，我也相信。”
“我不知道，我这辈子坐得最高的位置，也就是审判官。”
卡伦将杯子端到手中，冰冷的杯壁却摸出了温暖的感觉。
“康娜是个不错的孩子。”
至于现在外面普洱和拉斯玛的打架动静，甚至都不如楼下梅森叔叔打开的鲱鱼罐头来得影响大。
“外婆偶尔也会催；另外，我还认识了外公、舅舅和表弟。”
“他快到了。”
狄斯点了点头。
“相处得很好。”
可是，爱是相互的，爷爷显然误会了，自己怎么会把他当作筹码，去和大祭祀完成交易呢？
“德隆？”
狄斯看着卡伦，问道：“你怎么了？”
“因为大环境发生了变化，我教现在所面对的对手，已经不再是其他神教；诸神归来，不再是预言，而是肉眼可见的现实。”
“我能猜到是为了什么，诸神不出的纪元，只有祂还在不停地喊饿。
他是真的这么想，也是真的愿意这么去做。
狄斯打断了自己孙子的话：
自己之所以过去能请得动乌孔迦为自己出手，也是因为“室友”的关系，在现如今乌孔迦这里，得到了时间的沉淀。
“霍芬先生他已经……”
想来，当时爷爷手拿书签，出现在拉斐尔族长办公室时，应该也是皱着眉的。
“确实不多了，不过一路上，确实见到不少害虫，但更多的，还是虔诚的秩序信徒。”
“普洱自己也是个‘孩子’，还会带孩子？”
“同样的东西，我相信您现在肯定依旧能看出来。”
卡伦也清楚，以爷爷的性格，他不会说气话和反话。
漫长岁月中，能继续让他挂念的人和事，真的不多了。
所有神教的神殿，只有我教的神殿长老需要定时轮班一样奉献出力量。正常情况下，没办法活到最后的终结，而是要在尾声阶段，进行投献，就像安卡拉的结局。
“以你现在的地位，大人物，应该已经不多了吧？”狄斯看了一眼窗外，“神殿里的那帮家伙不算。”
“是啊，看到了，我看见了一双忠诚于秩序的眼眸；我很欣慰，真的，我本不想让你进入教会圈，但我很乐于看见，我的孙子，是一个真正的秩序信徒。”
“这一切，都源自于爷爷您的启蒙。”
然而，在爷爷的视角里，自己孙子这次的归来，似乎是带着这种目的性的，但他依旧不生气，还是纵容。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秩序之神这种问都不问，过场都不走一下的直接安排，伤到了爷爷自尊骄傲。
“那……秩序之神呢？”
“他心里不平衡，总是会找机会骂你的。”
“戒了，遇到烦心事时会偶尔来一根。”
卡伦曾几次亲自犯险，为了《秩序之光》，主动将自己的所有既得放下，甚至将自己的命拿去赌，这才换来了在日常工作中和在战场上，要求其他秩序信徒和自己一样做时的问心无愧。
“您说得没错。”
狄斯没有喝茶，而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说道：“可是，我从你的眼里，看见了愧疚。”
“她是普洱带大的。”
可秩序之神对爷爷，却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爷爷要的，是尊重。
可犹豫了一下，卡伦终究没有再深入这个问题，而是微笑道：
卡伦也笑了：“爷爷，您当您的孙子是靠投机上位的么？”
“不认识，也没见过，但知道他活了很久。”
狄斯笑了，他没有因为孙子的这淡淡反驳而生气，反而点了点头：
“卡伦，如果他能给你想要的东西，爷爷愿意配合他的要求。”
“嗯？”
“是的，爷爷，这次行动分为两个部分，一半指挥权，在乌孔迦手里。”
“是的。”
狄斯摇了摇头：“这种血脉，觉醒得太早太敏锐，就会变成诅咒，让他去借用带柔和属性的教会信仰之力进行缓解吧。”
“阿尔特血脉。”
“但也很充实。”
“呵呵呵，我还以为你是偷偷潜回来的。”
当时两个人站在阳台上，说起了过去，也说起了各自的孙子。
但是凭什么，需要我们一代一代人，去进行献祭，只为了成就祂的伟大？
卡伦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熏香，掏出火机，点燃。
说这些话时，狄斯很平静。
卡伦心中不禁感慨，理查机缘巧合下找寻到的特殊方法，原来爷爷这里，早就有方案。
“我见过了很多人，基层的神官，包括高层的一些大人物。”
没错，祂是神，祂站在秩序规则的最顶端，但祂就能因此代替所有后来者做出决定了么？
“这次的阵仗，比上次大多了。”
“怎么耽搁了？”
是有愧疚，因为自己要劝说骄傲的爷爷，和自己站在一起。
他的孙子可以变，毕竟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这很正常，不变的，是他对孙子的态度。
劝说爷爷的话语，卡伦早就打了很多次腹稿，可偏偏在面对刚苏醒不久的爷爷时，这些话语起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卡伦见状，马上起身拿起热水壶续上热水。
“爷爷，不是这样的，大祭祀给我的任务，只是顺带的，我也是想利用这样的身份机会回来，好帮您一起解决这次神殿针对您的行动。
狄斯的手，放在杯盖上。
“爷爷。”
“什么？”
“他这一生，就绑死在了《秩序条例》上，他想把你也绑上去。”
“她的性格，是忍不住的。”
“是的，他活了一千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我见到了泰希森大人。”
狄斯伸手指了指窗外：“那条狗的封印，是你解开的？”
祂就这么笃定，祂做的就是最好的，后面的人，就一定不如祂？
卡伦将火机和口袋里的烟盒放在了书桌上，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上交罪证。
爷爷自始至终都信仰秩序，反感的，是秩序之神本神。
“是的，他如今的权力和威望，连当初的布达拉斯都比不过，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没办法去和神殿撕破脸，或许，他想知道您的态度，这会决定他下阶段的动作。”
“啊？”
“还没有。”
“怪不得职位能升得这么快。”
呵呵，
“他已经在利用米尔斯女神教的信仰之力进行压制了。”
“好像记得听拉斯玛咆哮过，说你在战场上也立过功。”
卡伦惊讶道：“爷爷，这您都知道？”
连尝试和选择的机会，都不给。
狄斯笑道：“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你是有其它任务在身上的，是吧？”
“确实变了很多，记得你以前坐在这里时，你知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见什么了吗？我看见了我孙子眼里，对教会的鄙夷和不屑，呵呵。”
狄斯看向窗外的光柱，笑道：
卡伦的沉默，让狄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变温的茶水，说道：
狄斯将茶杯轻轻推到卡伦面前，说道：“你也喝点水吧。”
“他比拉斯玛有趣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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