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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这尊刚刚凝聚出来的巨大神像，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身体变得佝偻，一副即将要崩溃的架势。
很快，大海上出现了罗蒂尼的身形，他高举着火炬，眉心位置是空洞的，整个人……不，是整个神像给人一种极尽诡异的扭曲气质。
“哦啊！！！！！！”
“嘿哟，好久不见，乐子人。”
这是约克城大区普悦森的手。
尼奥扭了扭脖子，身形化作了一群白鸽向外飞去，飞行出一段距离后，白鸽们马上变成了黑色蝙蝠，速度进一步加快。
不过，这只手并未完全探出来，而是在迟疑了一下后，就又收了回去。
嗜血异魔先祖当即叫骂道：“你这光明小辈，居然敢抢食！”
“喵喵喵？”
“阿尔弗雷德先生，我去把他拿下吧。”
信封是撕扯身上神袍的布料临时做出来的，里面雷尔和点券都有。
“喂喂喂，这可是成神道路啊，这也低级么？呵呵，这个纪元，谁能有这个机会？”
在各教神话叙述中，都记录过秩序之神对轮回、对生命等主神的不满，认为这些神祇的所作所为，违背了祂想要构建的那个拥有秩序的世界，为此，秩序之神还特意找光明之神指控过。
说到底，这是他自己放任出来的结果。
“呵呵喵。”普洱摇了摇尾巴，“那是因为你的眼睛出了问题。”
普洱挑选了两条大的，放在了身前，准备带回去让卡伦给自己烧鱼吃。
做完这些后，小康娜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龙爪：哇哦，我居然这么厉害的么？
普洱只觉得自己尾巴尾端处开始发烫，那根光明手指竟然对这股气息开始了回应！
前任执鞭人出手，成功的概率自然是很大的，他和弗登的最后一战确实是输了，可彼时他已经步入衰败期而弗登依旧还在巅峰，且弗登手持神器。
“呵呵。”
尼奥低下头，嘴里獠牙出现，刺入罗蒂尼尸体的脖颈，嗯，他的血还是热的。
退一万步说，如果那个最后动手掏枪的人，不是尼奥，凯文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犹豫，一记狗爪子拍下去，再硬的脑袋也就被瞬间拍烂了。
“你的进步，真得很快，也很夸张。”
尼奥伸了个腰，随即十指指甲溢出，对着菲洛米娜直接冲了过去。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成神的契机了，你的这种行为，注定会失败；所以，如果你不想你变成一团粘稠的污染浆糊，就停下来吧，现在，兴许还有一点机会。”
只不过这次有点特殊，因为他知道卡伦不会同意。
一支支侦查小队被尼奥甩开，他们的经验和能力，还是没办法和这条老猎狗相比。
尼奥甩了一下头发，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胸部的伤口，鲜血是没溢出，但从里面，却探出了一只苍白的手，这只手掌心朝上，做托举状。
凯文很是溺爱地用狗爪轻轻摸了摸身下的龙骨，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我是不是还要说声谢谢？”
尼奥的腰间，滑落出一幅卷轴，卷轴自动打开，将敞篷车上此时的画面定格，干扰了外部的视线以及那些照相机的捕捉。
他利用的，是卡伦和他之间的关系。
就如同那次在沙漠上的切磋，卡伦占据着绝对优势，尼奥只能全程被动挨打，却又在最后，形成了对卡伦的“反击”。
神性的力量与最纯粹的光明信仰融合后，发生了特殊的效果，因为这是这个纪元以来，第一次有属于神的光明涌现，哪怕仅仅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丝。
他不喜欢罗蒂尼，但他现在需要罗蒂尼的人格去进行承载。
光明信徒们见到这一场景后，十分震惊，他们是知道近年来各个正统神教里都出现了频繁的神谕与异动，但他们真的没想到，这样的待遇，也会落在如今已经凋零衰败成这样的光明身上。
“啊，这劲头，雷霆神教的香烟根本就没法比，那些精神药物更没法比，哈哈哈！”
“我知道，我一般只对你这样。”
罗蒂尼的尸体被尼奥丢下，他的眼睛眨了眨，他眼里的世界像是被抽离出了一切情绪，只剩下了灰白冷色调。
因为在后方，有一个人牵着一条狗踩着骨龙飞了过来。
这种“伪神”，凯文是瞧不上的，它当年虽然也只是一尊小神祇，那也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出来的，可没有丝毫取巧。
卡伦摆了摆手，转身向外走。
“自由有很多种，看你理解的是哪一类了。”
凯文在有一点上，和卡伦是很相似的，它也不信“命运注定”“宿命无法更改”这种说法，否则当年那个在海岛里的少年也不会走上成神的道路，更不会去研究时间的禁忌妄图改变已经发生的命运轨迹。
卡伦掏出一封用黑色布匹材料包裹的奠金，放在了尼奥的脚下。
不过，在它崩溃前，卡伦收回了手，评价道：
戴着面具被阿尔弗雷德拉出来活动活动的布肯，此时开口道：
尤其是那个性格毛躁的光头，你看他现在，多安静。”
但是，秩序之神在布置这一切时，真的是只给自己和卡伦留了“神”的契机么？
尼奥抬起头，叫道：
“会不会太薄了一点？”
秩序和光明这两位霸主神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
“砰！砰！砰！砰！！！”
卡伦回答道：“军长大人？部长大人？还是……区长大人？”
菲洛米娜停了下来，将刀收回。
卡伦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普洱则骄傲地说道：“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我们家康娜，可是个绝对聪明的孩子！”
放在以往，这种规模的术法至少也得有一支术法师团队配合才能分担掉压力，但小康娜一个人就能做到。
这一刀，力道很猛烈，尼奥的身前出现了一道沟壑，海水迟迟不能填充。
“我发誓，你先前在后面时肯定不仅包了奠金，还偷偷在自己嘴唇上抹了蜂蜜。”
身穿教皇神袍的疯教皇最后出现，他的目光严肃，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出来后就直接伸手抓向罗蒂尼的神像，然后硬生生地撕扯下了一大块。
疯教皇将那一块吞入口中，身上当即流淌出浓郁的光明气息。
“真是让猫头痛啊喵。”
“随你。”卡伦抬头看向那尊因自己而变得佝偻且无法复原的神像虚影，继续道，“你会死的，你也快死了。”
“这是我的追求。”
……
“可惜了，只收到你这一封。”
“干！怎么会是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阿尔弗雷德看了布肯一眼，说道：“第一，我只是带你出来透透气，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特殊，容易引起执鞭人的察觉，所以就自觉一点，不要总觉得手痒想自己动手。
当然，“利用”这个词，不太好听，朋友之间，本就该有个有借有还。
散落在各地苟延残喘着的一些拥有残破祭坛、次级神器的光明余孽势力内部，纷纷出现了异动。
自此，拉开了秩序和光明阵营决裂的序幕！
火炬的火焰是黑色的，若是细看的话，它不是火焰形态，而是一团身上流转着特殊符文的蟑螂、毒蝎等虫豸。
不过，尼奥就这么跑了，又不能不管，因为他即将成为神性力量汇聚的标记点，他现在，就是一个正在成型的可怕污染源。
尼奥低着头，笑着喊道：
卡伦原本不想回头的，因为他不想亲眼目睹自己的好朋友化作一滩“烂泥”。
无数过去的记忆和文献记录，在它脑子里飞速翻阅。
但脚步还是停下了，他转过身，看向尼奥。
枪响后，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这些虫子在触碰到卡伦后，一个个的，不，是一片片地开始消亡，化作了飞灰。
而这时，神性的凝聚，也终于到达了顶峰。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早期想要瞒过秩序之鞭隐藏在罗蒂尼身边拿到一个“智囊助手”的身份，都是极难的事，可尼奥是老秩序之鞭，卡伦早期的业务水平，还是从他这里学的。
另外，尼奥这里还比同等级嗜血异魔更多出了一个能力……人格吸食！
枪响后，卡伦就睁开了眼，走到天台边，看见了尼奥。
菲洛米娜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神情略显诧异。
第二，你不看看那些比你更年轻的人，他们为什么没有请求去缉拿目标？
没有刻意地知会，可有些时候，没知会也是一种知会：这里，没你的事。
沙哑的呢喃从尼奥胸口里传出，掌心上方，也出现了一把燃起的火炬。
也就只有尼奥，才能把那颗子弹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里射出去。
普洱跳下了菲洛米娜的肩膀，说道：“拦住他。”
距离的拉近，使得卡伦身边出现了一群又一群饿瘾的爬虫，包括脚下的海水，此时也是由密密麻麻的蟑螂组成。
尼奥自己尝试伸手抓住了胸口探出的那只手，然后，他马上仰起头，翻起了白眼：
这一次，几乎是复刻。
“不，是转让给我了。”
菲洛米娜摇了摇头：“我追不上你，是她。”
“这个纪元里，可能还存在着第三个成神资格？”
黑蝙蝠们在飞行时，还不忘发出嚣张的叫声，像是在宣泄着以前被这只巨手支配的压抑。
另一个原因则是，在不好玩的基础上，他还越来越没存在感。
随即，他伸手将倒下去的罗蒂尼抓了起来。
刹那间，卡伦眼眸中秩序之火开始燃烧，灵魂深处的饿瘾发出了咆哮。
卡伦走到了尼奥面前，尼奥身上的衣服早已裂开，他摊了摊手：
普洱从菲洛米娜脖子后探出头，对着尼奥抓了抓猫爪，说道：
“死亡快乐。”
卡伦否决掉造神计划的一个现实原因就是，这不可能成功，只会造出一个污染大气泡，像是放了把没有意义的烟花。
衰败的征兆，已经出现，就像是在水泥地面上点燃的一团棉花，烧得快，熄得也快，只会残留发臭的味道。
“我说，还记得以前我喜欢叫你什么吗？”
但罗蒂尼之死所缔造出的神祇影像，还没开始破败呢，就已经呈现出不真实的感觉了。
卡伦回应道：“但我已经闭店很久了。”
尼奥耸了耸肩，仿佛是在说：你看，我说过要是告诉你了，你这次肯定会阻止我的吧。
“自由！！！”
火炬在此时扩大，海面下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灰色星芒，紧接着，一道巨大的法身开始自发凝聚。
“也对。”
“我说，哥几个，再不出来试试看，就要都变成烂泥了。”
紧接着，一尊身穿着夜礼服的嗜血异魔身影出现，他伸了个懒腰，笑道：
尼奥看着奠金，问道：“所以，你迟迟没有追上来，是在准备这个？”
远处的普洱则喊道：“让我们难办的是你呀。”
“你知道么，卡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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