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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你是提拉努斯大人，又并不影响我叫诺顿。”
你……以及你们，真的不恨我主么？
黛那本能地想摇头拒绝，却又被一股更深入骨髓的本能驱使点头：
“结果呢？”
你说，你想要创建一个你想要的新世界，我看见了，你把那些追随你的神，都做成了祭品。
除了秩序之神外，他是秩序神教内留下壁画最多的神祇，更是被大部分秩序信徒认为，本教的第一分支神。
因为在很早很早以前，我们的前人，就已经代替我们，赌上了一切。
“呵呵呵，但我没想到你做得这么着急，怎么，你体内的寒毒，没办法控制了么？”
“谢谢，我一直为自己能被您挑中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他拍了拍额头，问道：“所以，我刚刚是迷失了么，他的影响，越来越重了，可以操控分身了。”
“本教的？”
可她又意识到不能这么回话，否则会让大祭祀听出来是在影射他。
“哦，是么……”
“他是伟大的，怎么能累呢？”
“有些时候，击垮我们的，不是敌人，而是我们自己的胆怯。”
到底是想要保护我秩序神教，
“滴答……滴答……”
如果是真正的提拉努斯大人降临，我想，他会明白我的。
在“确认”卡伦的神子身份后，弗登对这个答案的正确性基本就不抱怀疑了。
“这很正常，因为你是提拉努斯，又不是提拉努斯，你只是提拉努斯大人的一部分，你是残破的，欠缺的，你的降临，只是为了提醒我教提前做好准备而已。
亲手创建秩序神教，亲自写下《秩序之光》的提拉努斯大人，肯定也是一位理想主义者，他和他的同伴吧，那些大人们，包括我主，当年也是，你们，是一群理想主义者。”
诺顿站起身，自他头顶，出现了一轮闭合的眼睛。
“跟随您这么久了，要是没有些长进，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可即使如此，三件神器都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你居然知道一千年前的事，看来，你早已读取了我的记忆。”
诺顿叹了口气，感慨道：“可是，这么干净的一个纪元，为什么要把它弄脏呢。”
“我主，累了。”
直视神的压力，出现在了诺顿身上，但他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
可黛那清楚，自己不是安卡拉，她只是一个养女，而且她父亲与大祭祀、执鞭人之间，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正向托孤关系，她早就隐约猜到自己父亲的结局。
大祭祀：“你能看到这一层，我是没想到的。”
“哈哈哈，你呀你，人家既然有婚约了，就算了，婚约对象是哪一家来着？”
没有器灵的神器，终究没办法发挥出它们全部的力量，而自己要看的画面，本就是不被允许的禁忌。
黛那适时羞红了脸。
我不希望我们的下一代，到时候会埋怨我们，在这个时候只顾着惊慌失措而不是为他们多添一件武器多存一件物资。
“是，大祭祀。”
谁能想到，秩序神教的创建者，竟然被维持着这种酷刑，长达一个纪元！
“这是纪元的必然进程。”
“诺顿，是我选中的你。”
身前的黑洞，终于无法继续维系。
“诺顿，你会带着秩序神教，重走光明的老路，几千年后，你就是秩序历史上的疯祭祀。”
“现在呢？”大祭祀问道。
“那并不影响你现在释放我出来，我可以帮你把准备工作做得更好。”
真要是娶了哪个大家族的女人，或者和咱们黛那在一起了，神殿那边，怕是要连夜将他从名单上剔除掉了，这多不好。”
“你是否好奇，无论你如何镇压，采取何种极端的手段，都无法抑制住我在你体内的不断增涨？”
“看看能不能追溯到，你自杀吧。”
“那就再见了。”
原本，诺顿认为自己信仰的是秩序，而不是神，现在，他想要赞美神。
当眼睛睁开时，画面中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人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见凋谢的神格里，全都是虫蛀的细孔；
他看见枯萎的神躯上，遍布着可怖的龟裂；
“一致的么？提拉努斯大人，你知道，理想主义者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这个环流中间区域，只剩下诺顿一个人坐在那里。
大祭祀沉默了。
黛那听到执鞭人的话后，马上放下手中一切东西，不是为了空出手准备抽签，而是将双手别在身后，低下头后退两步，表示惶恐与抗拒。
诺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大祭祀”。
弗登：“请您放心，我们秩序神教有足够的勇气，将他们永远阻拦在外面。”
“这就是我无法理解你的地方，诺顿。”
教廷，以及教廷各派系，在这种情况面前，我想他们也是能放下成见，主动进行归附与配合的。
“可惜了，他有未婚妻了，要不然我们的黛那……”
大祭祀拿起雪茄，递给弗登，弗登恭敬地接了过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我会叮嘱他的。”
因为我相信，
执鞭人和黛那起身告退。
“再见。”
是一座巨大的银色十字架，一个人，双臂被钉在上面，身体自然垂摆。
我更相信，我们的下一代人，是有智慧和担当的。”
第一个想看到它灭亡的，就是你们？”
“理想主义者，往往不太在乎结果。”
这就是本教第一分支神的下场……这就是他的现状。
“祂们要是真的强大，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现回归的征兆，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被赶出狗窝的败犬罢了。现在隔着院墙一声声的乱叫，显得自己很厉害似的。”
还是说，
“或许，我应该重新认识你了，弗登。”
“我能理解他们的迟疑和畏惧，我知道，他们对我是忠诚的，对秩序也是虔诚的，但我们所面对的，是本纪元未曾出现过的大变局。
“好的，大祭祀。”
“是因为你的举措么？”
“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我一个人再安静看会儿书。”
诺顿双臂交叉，行赞美礼。
弗登马上回答道：“是约克城大区的一家没落小家族。”
大祭祀像是故意逗趣地问道：“看得上的，是吧？”
身为秩序神教的大祭祀，身为提拉努斯的传承者，在这个画面面前，他没有感到心寒不解愤怒和委屈，他感到了畅快，甚至是，进一步加深了他对秩序之神的虔诚。
你们口中的必然，不就是仗着自己强大，可以更容易地造就出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弗登：“是的，我相信下一代人是有足够勇气的。”
他拿起了那本先前倒扣下去的小说，翻了一页，刚看了一会儿，办公神殿中央区域的路径灯带全部熄灭，今日大祭祀的办公结束。
虽然在黛那眼里，卡伦和大祭祀真的很像，他们都会待你很是和煦，尤其是卡伦为人处事十分得体，可就在不知不觉间，你的任何行为，都开始配合他的生活与工作喜好。
是啊，教会普遍不希望神子过于靠近权力核心，但你的身份不一样啊，你可是提拉努斯，你将带来最直接的诸神归来预言，你将引领着秩序神教最早做好准备，接引我们伟大的主归来。
“你随意。”诺顿又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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