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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儿子上次回家看我时。”
“差不多吧，各取所需。”
卡伦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梦里，还有哪些东西？”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他没听全，就意思了一下，我也故意说得比较笼统。”
“你知道的，我父亲是帕米雷思教的教尊，他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最新消息是，我的父亲将会走在我前面。”
“无法否认，是有这部分原因，我老了，我能看到自己的尽头了，对有些东西的执念也没以前那么大了。但主要原因还是我很看好你，也认同你，卡伦，我们是一类人，都是心中有信仰却又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不过你比我做得得体一点。”
这里，天才刚蒙蒙亮，气温偏低，冷风一吹，卡伦感到些许恍惚，差点忘记了，自己这次去丁格大区是为了“接受批评教育”的。
“什么时候发现没办法压制的？”
“我的家族几代人，为秩序谋划帕米雷思教，现在，距离成功，已经很近很近了。”
但新的传送法阵大厅建成后，现有的这座就会关闭，等于那个新部门就完全取代了原属于大区管理处的传送法阵大厅职能与业务。
“也是回来时才想起来。”
“想听实话么？”
新的传送法阵大厅已经快建好了，永久性阵法的铺设也正在有序进行，地点在郊区一处结界内，面积是现有这座的十倍，而建成后的传送吞吐量，会是现有的百倍不止。
小奥吉问道：“开拓空间好玩么？”
“伯恩。”卡伦指了指这处水池，“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等我传送回来时才脱衣服跳进水池里的吧？”
弗登目光里透露出一抹追思：
小康娜：“办公神殿里面好玩么？”
那年，马车离开，他牵着小奥吉留在原地。
自家的小骨龙从执鞭人那里顺走了一瓶红酒，就算让执鞭人知道了，他怕是也只会觉得有趣好笑，不会真的生气。
“但这个没办法规避。”伯恩起身开始穿衣服，“刻意装傻卖呆可能效果更烂，反正就算大祭祀怀疑你被人教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影响你现在，我们的大祭祀，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卡伦，我是犯错了么？”
这不是什么小女孩做的梦，这应该是她的传承记忆。
“原本不严重的，虽然没办法除根，却能通过调理将它压制住，不影响工作，甚至不影响生活，只不过当我的身体机能开始因为年龄的原因步入衰败时……原本可以压制的小问题，变得有些无法收拾了。”
先前坐在议事厅里看人家后脑勺，那位外交部长都起了察觉，你敢当着执鞭人的面窥视人家的身体隐患，真当秩序神教特务部门老大是吃素的？
米格尔发现执鞭人睁着眼，侧着头，通过车窗看着外面。
“我的意思是，两年，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你用得着特意喊我在这里见面么？我这还隔天被刺杀呢，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不确定。
“没办法，先撑着吧，能撑多久撑多久，原本想着学学维恩帝国政府以前给海盗发劫掠证，让民兵团在荒漠那里给我赚些外快回来，现在局势变了，派出去的海盗居然真的要变正规军了。
普洱带大的孩子，自然继承了普洱所认定的绰号。
“嗯。”
“我的。”伯恩微笑道，“卡伦，你欠我的，现在还在欠着。”
这世上，最便宜的，反而是利息。
“人情，总是要还的。”
“他们的要求是什么？”
“这个需要我儿子明天率代表团过来，亲自和你谈；对了，我儿子现在是帕米雷思教的执行官，在帕米雷思教里，这是成为教尊的最后一层铺垫台阶。”
“怎么听起来，你还有些失望？怎么，嫌我活得长了么？现在要是换一个人来坐这个位置，你都别想这么舒服地侵蚀大区的权力。”
现在在这里工作的神官，也将去新的单位报道，从而“洗”了编制。
卡伦：“……”
“那应该很贵，可惜了。”
“我不喜欢喝，但我知道你们喜欢喝，你们喜欢喝贵的，吃贵的。”
弗登缓缓睁开眼。
卡伦和米格尔都马上准备聆听执鞭人的话语，但睁眼后，执鞭人却又闭了回去，像是刚刚想到了什么事下意识地思索了一下，现在又重新进入了休息状态。
伯恩也似乎是在开玩笑：“反正是我家的东西，你随便拿。”
叛逆龙神曾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为秩序之神拿来一颗苹果，这颗苹果可以让拥有世上最坚固体魄的龙族神祇肉身腐朽？
离开办公神殿回到马车后执鞭人就一直闭着眼，像是在休息。
所以，除非神教全面战争开启，秩序神教向整个教会圈开战，约克城大区也成为战区或者物资人员集散地，否则平日里，根本就用不着那么大吞吐量的新传送大厅。
“他们的关系，很好。”
“所以呢，我要答应么？”
以前卡伦也是有外援的，但无论是暗月岛还是月神教的那点东西，和目前的财政需求来看，完全不值一提，现在，起码让一个中型教会大出血不惜濒临破产的方式，才能挤压出足够的油水供给卡伦现在的需求。
“呵呵。”卡伦将小康娜放在旁边的沙发座上，自己转过身又走了回来，“你是真的老了，居然学会用这种温暖的词汇来慰藉自己。”
“执鞭人，属下告退。”
分开后，米格尔回到车上，马车恢复行驶。
“等我身为教尊的父亲离世，帕米雷思教内部的权力会进行一轮竞争和洗牌，我儿子的教尊位置，并不稳妥，而我，是不方便出面的，一旦他的身世泄密，他的局面只会变得更糟糕，更棘手；可是你，卡伦，你现在在教内的地位，完全可以帮助他稳定住场面，让那些竞争者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敢躁动。”
“太贵了。”
这就和世俗中的领导人竞选一样，公开化的吸纳竞选资金，成功竞选上台后，自然也是需要回报自己的金主。
“没办法啊，人到了一定阶段，就不得不服从这一阶段的规律，在两年前，我都不会认为自己会落入俗套的，谁知道，还是这样了。
米格尔主动提出让卡伦走，也是为了故意散散味，不要让自己的安排与促成显得太过刻意；
“帕米雷思教作为我教的附属神教，以约克城大区的名义发函要求他们协助和支持我们组建和维系民兵团，我想，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卡伦无所谓地摇摇头，说道：“我可是去过那个污染地洞的，你这个，根本上不了台面。”
再者……卡伦现在也是该离开了，总不可能继续跟着执鞭人回办公室喝下午茶吧？
小康娜说着说着就趴在卡伦背上睡着了，但即使睡着了，那瓶红酒依旧攥得很紧，卡伦一点都不担心它会掉落。
“我认识个医师，到时候让它给你看看。”
“好累哦，今天。”
“你是怎么敢的？”
其实，现有的传送法阵大厅因为之前教务大楼被破坏，只能被复建在新选址的眼下这座教务大楼的地下层里，所以空间感上有些逼仄，但除了偶尔需要等停，它还是能完成本大区所需要的传送工作量的。
以前，自己和伯恩还会单独找个时间做个交流通个气，现在，伯恩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自己每次出差经过教务大楼时顺便见个面。
不用扭头顺着目光去看，米格尔就知道执鞭人看的是此时在外面的卡伦。
在执鞭人的马车里顺东西，这胆子，是真的大。
卡伦正准备点头答应，执鞭人却在此时睁开了眼。
“呵。”卡伦点点头，“非得要把话讲到这一步？”
“下次主动说出来就行，不要自己拿，这次我替你保密，不告诉你普洱姐姐。”
“好吧，说点正事吧，你发行了债券，是么？”
“在我……”
“那是看在你快死的面子上。”
“听你的意思，很严重？”
“嗯。”
“头儿，他们暗地里联络了我，可以帮我推到执鞭人的位置，但前提是让我背离你，我拒绝了，所以，大概率接下来我要外放去开拓空间一段时间，头儿你可不要想我啊，哈哈哈！”
看吧，明天他和你见面时，肯定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要求你给予他承诺。”
“短时间内，还死不了，你放心，应该还能凑合活个两年，大概吧。”
卡伦非但没急着答应，反而轻轻摇头：“这怎么好意思。”
你知道么，我现在越来越想我的儿子了，也越来越想我的父亲了。”
“困了么？”
“嗯，是这样的……”
“我不太想接触，我宁愿去再想想其他办法。”
“是啊，上不了台面，却能要了我的命。”
伯恩靠近了两步，看着卡伦，很严肃也很认真地说道：
“我连权力都能让渡给你，在你面前表现出孱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你今天对我倒是真挺坦白的，我能听出来，修饰省略的部分不多，嗯，真给面子。”
让帕米雷思教就像是不久后的荒漠神教一样，在我秩序的传教区里给他们开辟一个自留地，实际上让它这个教会，被吸收成我教内的一个系统或者一个部门。”
“他们的要求不多。”
“哦。”
“那么，你后悔了么？”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小康娜算是地穴神教的“神子”。
“那肯定很好吃喽？”
“应该募集了很多吧？”
“我们就不用说这些没意义的废话了，教内的顶尖医师你当我是没找过么，甚至外教的我也找过，除非你请来一尊神祇，否则我这病没救了。
“怎么？”
也就只有约克城大区，也就只有卡伦这样的区长，才会硬着头皮去当他们的冤种。
伯恩的侍从官出现在了卡伦面前，卡伦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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