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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祭祀,最反感的,就是手下人对他的不真诚,茉琳迪那种当面指出大祭祀背叛秩序之神的,还是被关押几十年后等大祭祀正式上任了才秘密处死,而以前那些企图在大祭祀面前弄虚作假的,往往活不过第二天。
神就是大人,教会就是孩子,没有什么事,能比迎接自家主神降临更为重要。
茉琳迪认为,大祭祀背叛了秩序之神;她对秩序之神的忠诚,超越了她对诺顿的忠诚。
很像是卡伦刚刚在办公室里,和阿尔弗雷德维克他们的交流翻版,但层次更高了,影响力也会更大。
莱昂和维克这才不忍了,笑了出来。
这是否说明,即使没有我的存在,秩序之神的阻拦,也处于不断被削弱的状态,他可能本来就没办法永久封锁下去。”
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还有阿尔弗雷德、莱昂和维克。
“区长,来自丁格大区总部的通讯会议邀请,级别很高,由执鞭人主持。”
这一点,我会在圆桌会议上声明的,也会和神殿沟通。
“嗯,正好还有一个小会要开。”
毕竟,除了米格尔和执鞭人外,没人知道卡伦只是临时拉进来的,都只会下意识地认为卡伦已经被执鞭人选入他们这个圈子了。
“开个会吧。”
再联想到秩序之神将饿瘾放逐到了时间长流之中,丢到了自己身上,真就有一种卸去身上最后一件负担,去全力以赴完成一件事的感觉。
“秩序,我快回来了?”
算了,自己再想一想吧,正当弗登准备结束这场会议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自会议开始后,就没发过一次言说过一句话。
所以,轮回的异动,必然是真的。”
莱昂首先开口:“根据多方汇总,这件事可信度很高,目前来看,应该就是轮回神教的明显神迹,预示着轮回之神即将回归。”
可是,又到底要怎么说呢?
因为,大家似乎都忽略掉了一个可能,这个可能,可以瞬间改变这整件事的性质。”
等到会议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大祭祀问道:“弗登,你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的秩序之鞭,连情报都没给你收集好?”
然而,真的就茉琳迪一个人发现了这一秘密么?
为了让自己得到发展,狄斯引爆一枚神格碎片,炸了神殿,那一炸,几乎可以说是“诸神归来”的序幕,至少,在教会圈的认知中,是这样的。
甚至,也能是这样:
没有冗长的开场白,没有形式累赘,这就是内部茶话会,很快,大家都开始各抒己见,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幕僚体系,这也算是系统内部的智慧和思路凝聚。
卡伦坐在那里听着,倒是得到了更多的情报细节,只不过从解读角度上,也没翻出什么新意,甚至因为思维局限性,反而让卡伦觉得有些肤浅。
在这个会议里,弗登是不会刻意遮掩自己情绪流露的,毕竟,都是“自己人”。
卡伦点了点头,说道:“轮回神教在异动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方位的低调处理,并未对外主动宣扬,而且,他们还派遣了特使第一时间去了丁格大区,求见我教高层。”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安静。
可问题是……弗登觉得大祭祀可能知道自己知道他这个秘密。
“少爷英明。”
“不,没有,属下反而觉得,少爷您的感觉,很可能是对的,秩序之神将饿瘾放逐到未来,您承接了饿瘾,您也走上了秩序的道路,按照道理来说,您越强大,也就意味着秩序之神会越削弱……
恢复秩序之鞭最巅峰时的教内地位对他而言只是第一步,他想要的,是超越。
亦或者是,瑞丽尔萨画出的终结画面里……呈现出了其他的线索,而这一线索,是不能公开的,因为它涉及到了秩序之神未来将要做的事。
但这些人应该互相很熟悉,“落座”后就开始寒暄打招呼,时不时的,还有人将目光特意扫向卡伦这里,但都带着善意温和的笑容。
“没事。”卡伦睁开眼,摇摇头,“你是准备安慰我么?”
所以,平台对一个人的发展真的十分重要,在合适的平台上,这两个年轻人的成长,就如同养鸡场里打了激素的肉鸡,肉眼可见的成熟。
弗登的手放下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卡伦,说道:
弗登在心里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很快大祭祀也会召开内部会议,到时候自己是需要发言的,刚刚拿到了情报工作的权限,自己不可能在会议上闭嘴装哑巴。
执鞭人点了点头,直入正题:“谈一谈轮回谷神迹的事。”
其他事务方面,弗登可以无条件地配合大祭祀,可唯独在这一点上……他没办法这么做。
他不是为了帮卡伦说情才想的理由,而是想到了理由后,不自觉地就牵扯到了卡伦。
“真实肯定是真实的,以如今轮回神教的状况,他们就算是想要提振内部士气加强内部凝聚力,也不应该使用这种方法,因为这会造成整个教会圈的敌视和孤立,甚至,会造成更加无法挽回的后果。
卡伦再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我认可你的解读。”
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大祭祀的那个秘密,跑到大祭祀面前畅谈我们应该和轮回合作,追求用最为稳妥的方式来迎接我主的回归?
毕竟,真按照这套逻辑思考下去,自己的提升,反而是在挖秩序的墙角,破坏秩序的堤坝。
“……所以,我真的很感激来自诸位的认同和鼓励,更感激来自执鞭人,您的提携。”
很快,会议方向开始转向务实,讨论如何利用轮回神教这件神迹进行操作运作方面,作为明确的第一归来神和第二归来神的神教,至少目前来看,很有必要“团结”在一起,哪怕两教前不久才打过仗。
……
这个圈子比学院派要小太多,影响力也不及学院派,但凝聚力和战斗力,绝对强大,而且它几乎代表着整个秩序之鞭系统的意志。
这是必然的,毕竟阿尔弗雷德的解读视角,是建立在秩序之神就坐在自己面前的基础上。
【秩序,我也快回来了。】
执鞭人出现了,所有人一齐向执鞭人行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轮回之神的回归,对我秩序神教,还会是一件好事么?”
哪怕是单纯为了解读自家主神发出的神语,轮回现在都必须要求助我教。”
甚至,连维克和莱昂他们对这件事的认知层次,也远远超过在座的这些大人们。
……
等他们离开后,阿尔弗雷德说道:“少爷,根据过去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以及您在秩序大学封印宿舍楼遇到的永恒之矛所说的话,我们现在真的有理由相信,这个纪元诸神不出,真的和上一任秩序之神有直接的关系。”
所以,
注意到这一点的不仅仅是卡伦,但其他人还是得继续讨论发表意见,执鞭人已经框定了主题范围,他们就必须要主动不停填充。
也可以是这样:
阿尔弗雷德小声接话道:“少爷,您的意思是?”
因此,以卡伦如今在秩序之鞭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坐在办公室里“享用”来自整个系统的情报网络。
弗登抬起手,准备顺势结束这场会议。
甚至,有人已经提出了,轮回之神将和我主,携手回归的看法。
莱昂问道:“那阿尔弗雷德先生,您觉得这句话应该如何解读?”
卡伦又停顿了下来。
只不过,执鞭人桌上的文件,要比卡伦桌上的要丰富详细得多得多,甚至还有来自秩序神殿的观测报告。
“比如,可以这样:
要么,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努力往上走,真到了诸神归来的时刻又能怎样呢,大不了学一学我的前任,再把他们关进笼子里去就是了。”
要么,什么都不做,现在就离开秩序神教,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同时祈祷上一任秩序之神的阻拦坚固永久,绝对不会被腐蚀被冲破。
弗登刚刚举到一半的手,停住了。
米格尔开口问道:“执鞭人,是否需要拉约克城大区区长卡伦参与这个会议。”
因为,轮回之神曾破坏过生与死之间的秩序。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维克打开门,禀报道:
秩序神教办公神殿。
伴随着大祭祀的上位,执鞭人也正式接手了秩序之鞭,和大祭祀在教廷集权一样,执鞭人也一直在加速掌控秩序之鞭系统,但正如大祭祀也需要和其他派系达成默契寻求支持,执鞭人也不可能将秩序之鞭里所有老人都换掉,管理偌大的一个系统也绝不是这么野蛮简单的事。
卡伦端起面前的冰水,喝了一口,问道:“你们怎么看?”
上个纪元末期到这个纪元初期,各大神教的史料记载都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紊乱,然后,这个纪元就到来了,神的故事就成为了传说,这也就说明,上个纪元末期必然发生了什么影响极为深远的大事,而作为那个时期的霸主,这件事怎么可能和秩序之神脱得了干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自己……就是时间线?”
最后一段,让莱昂和维克都下意识地低下头寻求忍住不笑。
“大家有没有想过,万一是我主封困的轮回之神,让他一直无法回归的呢?”
“放心吧,我没事,我不会因为这个猜想影响到自己进步的脚步,因为就算这套逻辑是正确的,那么,摆在我面前的无非就是两条路。
米格尔清楚,执鞭人说的这个“会”和前不久召开的系统年会不同,这个会议不看职务,当然,能参与这个会议的人员,职务在本系统内都不会低,而且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执鞭人的嫡系。
要是能正式加入进来,那真的就是一家人了,在本系统里,几乎没人敢欺负也没人敢给你使绊子;
“阿尔弗雷德,我一直有一种感觉……”
米格尔马上继续道:“因为卡伦区长曾进入轮回之门参与过试练,属下觉得,事关轮回之门,他或许会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卡伦却发现伴随着讨论越来越深入,弗登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郁沉。
执鞭人应了一声,这是表示同意。
否则,现在很可能已经爆发全面战争了,其他正统神教会抢在我主降临前,先一起联手灭掉我教。
因此,接下来,
诸位,我坚信伟大的我主必然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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