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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奥马上说道：“他当然可以。”
他说：秩序之神是妓|女养大的。
你的城堡修建得再完美，又怎么可能拦得住风的进入？”
“所以，是什么奖励呢？”尼奥克制着搓手的冲动。
“我倒是很欢迎您来，但它，可以不带么？”
路德先生回答道：“我只能说，神，曾短暂出现过。”
没有它，就没有你？
尼奥很快就平复了情绪，他开口道：“那个，路德先生，请问，您现在是神么？”
“我很满意。”
这是对秩序之神人格，或者叫“神格”的一种最大侮辱，我认同你为秩序所做出的贡献，我承认你曾创造出来的丰功伟绩，但对于你的人品，我保留最大的不屑。
语气诚恳，情绪真挚，加上了恰到好处的哽咽。
“可是，这和您是不是神又有什么关系呢？没人规定神就一定是光鲜亮丽的，神甚至可以是一条狗。”
如果没有狄斯这个爷爷，卡伦大概也会是一样的认知。
听到这个解释，尼奥的眼睛逐渐瞪大，他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偷袭了原理神教的人拿下了一个陶罐，然后吸入了里面收集的特殊气息，最终导致自己发疯的同时还刺|激觉醒了疯教皇的血脉。
“您真善解人意，如果不是秩序和光明先到，我想我应该愿意去追随您。”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它裹挟了我，而是我必须因为它才得以存在，没有它，就没有我。”
“他们，也和你聊过天了？”
“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天真的人，对吧？”
这时，尼奥留意到，那个红脖子男孩看向卡伦的目光，变得比之前柔和了一点，主要对比在于，它看自己和看路德以及看卡伦时的差距。
尼奥感到不平衡了，摊手问道：“这不公平呀，凭什么只有我被偷窥了？”
“唉。”路德先生咂了一下嘴，但眼睛里的快乐，是没有遮掩的。
“当然，不是，您这么问，是您还没来得及和他那边的人聊？”
红脖子男孩对着路德先生低吼，显然，这种说教，它根本就听不下去。
“额，是的，我只是打个比喻。”
卡伦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没错，即使是现在，我也依旧是这样认为。”
紧接着，尼奥又对卡伦调侃道：“我今天算是体验了一把比光着身子在大街上奔跑更让人觉得不适和羞耻的事。”
无论心中有多么强烈的不愿，但忤逆路德先生的意志，对于它来说就是最大的不可原谅。
路德先生看向身边的红脖子男孩，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它被钳制了，它被控制了，它被压迫住了；
“是啊。”尼奥理所当然道，“一般在很危险的地方尽头，总能碰到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老爷爷给予你考题和考验，通过后，就能得到奖励，小说和电影里不都这么拍的么？”
可惜，卡伦和尼奥让它失望了。
“是么？”
“和您聊天，真的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尼奥马上搭话道：“那是当然，我这个朋友最擅长的就是聊天，应对总是很得体。”
这是一种超越了金钱、胁迫、伦理、世俗以及术法、迷惑、诅咒等等一系列的，最高级别的控制。
“是的，看不见，他的身体，比我……健康。”
维恩这片土地的原住民也不是马克莱人，马克莱人是以海盗的身份击败原住民占据的这里，所以，本质上，路德先生就是在和强盗寻求文明谈判的机会，这简直是做梦。
路德先生说着，终于将主要目光落在了卡伦身上，问道：“是吧，记者先生？”
他不满，他愤怒，他痛恨自己曾追随信仰的秩序之神，一直在欺骗着他的信徒，所以他遵守秩序，却鄙夷秩序之神。
“我知道滥用暴力的后果，所以需要警惕：暴力不应该沦为个体发泄的途径。”
卡伦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所以，红脖子男孩其实是紫发人愤怒的凝聚？
卡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正面回答道：“如果就因为失去了一个您，紫发人平权活动就此失去了摸索学习进步的能力，那只能说，你们并未真的做好持久斗争的准备，没有认清楚目前的真实斗争形势，更没有对未来做出有效具体的规划。”
“我主张保留使用暴力的手段。”
尼奥问道：“您能看透我的伪装？”
“带不带，都一样的，因为一旦我加入了你的茶话会，你就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这里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终生都无法脱离的地方。”
这种就是，你明知道他在骗你，你却依旧很难对他产生反感。
“我现在办不到。”
路德先生看向红脖子男孩：“他将主要的污染，全都驱赶到了最外围，而且故意留着他们不杀死，正盼望着你们外面的人接他们出去，但我觉得，你们外面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蠢，不会上当。”
“不，你没有伪装。”路德先生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就像是翻阅过去的文件一样，指尖轻轻地一拨，你的过去，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可是，有什么区别？”
“可有些时候，只有天真赤诚的人，才会愿意站出来。我相信，在您一开始举起这项事业时，就不断接收到死亡威胁恐吓，您更清楚，您把事业做得越大，自己就越有可能被暗杀，但您还是选择了勇敢地坚持。”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我想说，现实和你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首先，我暂时能控制的范围，其实就只有这一块区域，这还是你们成功伤到了它，让它和我的力量比发生了短暂的失衡，否则我和它之间，都是以它为主的。
路德先生露出了微笑，他说道：“感谢你的认可，菲利亚斯先生。”
“区别？区别在于，就像是你的伪装在你的身前，你的伪装在你的外围，可是对于我的目光来说，没有前与后，里与外的区别。
路德先生对红脖子男孩开口道：
“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我愿意，如果你也愿意，或许，我也能去你里面喝茶。”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这种关系的媒介就是那枚晶体，且极有可能就是……神格碎片。
无数年来，凝聚神格碎片，是一代代信徒心中最宏伟的目标，是足以让他们用一生去追求的至高向往；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遇到一个可以和自己沟通交流理解自己的人，哪怕并不是自己的狂热支持者，也是十分难得和欣喜的。
“很抱歉。”卡伦正式回应道，“我当时是可以救您的，但我职责所在，怕因为自己的行为酿出更大的破坏。”
那时候，它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路德先生对尼奥说道：“很抱歉，我无法控制住这个孩子。”
尼奥的表演型人格在此时发作，他是不会让局面冷场的，所以他马上站起身，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肃穆地说道：
尼奥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们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神，没有对比，又怎么可能会失望呢？”
“是吧，我对您的敬意……”
普洱曾问过凯文为什么这么懒，当初不想着创建一个自己的小教会，凯文的回答是：当你得到属于自己的教会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路德先生的胸口烂肉位置里，慢慢浮现出了一枚晶体，居然和红脖子男孩脖子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他是一个天才，在那个曾属于他的短暂年轻时代，他的存在让身边的一众“大人物”黯然失色；他同时也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他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自尊，看得非常之重。
“摸索？你就确定，可以摸索出一条绝对正确的道路么？”
“我可以不看好您的事业，但我一直很敬重您这个人，也承认您的伟大。”
卡伦目光也是一凝：这是属于，神的全知么？
就像是深渊之神制造出来的……天使。
不过，这是一种相对自由，因为红脖子男孩一直冷冷地盯着他们，似乎在期待着他们现在赶紧做出一点过激行为好让它顺势出手。
“哦。”路德先生没有生气，“或者现在，我们又拥有了一点点属于我们二人的时间，可以好好地聊一聊。”
“所以，我还是那个问题，交给你，你能做得比我更好，是吧？”
“哦，对了，尼奥先生，你刚刚说，一条狗？”
尼奥努了努嘴：妈的，你是在传教么？
你的人生……不，是你的存在价值，是由对方的意志所控制。
尼奥问道：“那我们的人呢？”
狄斯是很抗拒凝聚神格碎片的，他早就能凝聚却一直想办法拖延和压制，并不是单纯为了过属于自己一家人的平静小确幸生活。
“滋滋滋……”
“什么意思，您看不见他里面？”
作为个体，你能反对能排斥，但从整体上来看，结局早已注定，答案是唯一。
卡伦说道：“我对您一味地否定暴力只认定文明和平的追求平权主张，并不认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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