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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听你外公说了，因为涉及了你。”
卡伦端起不太好喝的凉茶，又喝了一口，说道：“我只是觉得，在这种氛围下去探讨什么牺牲的伟大，情感上有些不太通顺。”
就算是要追责，那也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出勇气和担当，先把面前的危险彻底解决。
马琳娜往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到卡伦的身上，说道：
当然了，能成为这起事件专家组的一员，肯定不会是普通角色。
“你在吓唬谁！”
“您教导的是，老师。”
“我从没说过我要去，您和外公是怎么回事？”
“谢谢。”
卡伦站起身，将那份写着7个人名字的名单，放在了身前厚厚的报名单上：
嗯，这点醋味马上就消散掉了。
卡伦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径直来到了教务大楼楼下，走进了建筑物前面的花圃里，找了张长椅，坐下来，掏出一根烟。
所以啊，秩序的真正伟大就在于，它不会给你虚假的梦乡，去哄骗你去做所谓的牺牲。我们会告诉你，牺牲的目的是什么，同时号召你，用自己这仅有一次的人生去为秩序的维护，做出贡献。”
维克记录好了，将名单递给了卡伦。
这里正好记载的是秩序之神镇压神葬之地的事情。
马琳娜瞥了奎托一眼，问道：“你怕了？”
“什么？”这句话现在对维克的“杀伤力”有点过大，因为他现在是卡伦的“信徒”，还好阿尔弗雷德先生不在这里，否则他又要拉自己补思想政治课了。
卡伦指尖在那段文字记载上摩挲：
唐丽夫人离开了。
说着，皮洛又磕了磕烟斗，重新布置烟丝。
他现在其实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不干预，实验也会失败，那么他那天就不用犹豫了，直接和尼奥一起联手破局，救下路德，或者给路德安一个“心脏病突发”这类的自然结束方式；
堂堂首席主教，居然桌上摆着一本最新版的《秩序之光》，真的是一点身份感都没有啊，越老版的删改就越少，往往能看见更多真实的记录。
“哎呀！”
卡伦举起手，“嬉闹”够了的乌鸦们重新落回，变成好几叠高高垒起的报名单。
“对了，名单整理好了么？”
奎托忙劝架道：“卡伦部长，别弄断她手指，她还要在地洞里破除阵法的。”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别别别，我现在退休了，按理说我应该给你行礼。”皮洛打断了德隆的行礼，“坐吧，一起讨论事儿。”
良久，她只能关心地问道：
“好吧，你记得帮我催一催，名单要快。”
“我们啊，要站在他们前面。”
“你知道我们大区要选拔出20个人，去辅助你们完成这次任务么，你知道他们中能有几个人可以活着出来？”
涅巴斯拿出火机，准备帮老师点烟。
卡伦再度发力，马琳娜发出一声惨叫，这次她不仅觉得是手指，更是连一条胳膊都像是要被拆卸下来一样。
“是啊，别人搞出来的破事，却得我们派人以生命为代价去善后，这确实让人感到很不爽利。
接到德隆时，可以清晰看见老爷子脸上的疲惫，不过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对卡伦笑道：“我夫人给我包的馄饨，一起吃？”
“我就是看不惯他的眼神。”
“部长，我们现在可以挑选了么？”维克问道。
“怎么提？谁叫我老师和你老师一起参与了这个项目呢，做学生的不进去，难道让老师先进去么？再说了，我们如果失败了，不就得由他们再进去么？”
“我们实验失败的后果，我们自己会来弥补，我擅长阵法，奎托擅长圣器运转，我和他，已经被选派要进入地洞去取出神器和圣器了，另外两个人手由原理神教那边出。
“嗯。”
“我出来透透气，你在干嘛呢，哦，在看你的部长？”
伯恩拍了拍手，所有黑乌鸦全部化作了一张张黑色的术法纸，整齐地堆叠到办公桌上，垒得很高，那是名单。
还有更多只，实在是没地方可以下来，就只能在那里盘旋来盘旋去，翅膀拍打所形成的音浪，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如同潮水宣泄倾轧。
“好的，部长。”
伯恩又伸了个懒腰，同时身形自原地消失。
曾经的他，生活于黑暗，他的家族布局，让帕米雷思教“腾笼换鸟”，彻底成为秩序的附庸。
卡伦心底，对这件事的发生，还是介意的。
“你什么你？卡伦，约克城大区执法部部长，你应该看报纸的吧，哈哈，我这个学生脾气可不好，他可真能做出揍你的事，反正你也退休了，没有明面上的职位，他揍你都不算以下犯上。”
“唉……”
不过，卡伦要找的不是什么需要删改的东西，而是在其中一页那里停了下来。
“拜见大人。”德隆向皮洛行礼。
所以，请收起你的情绪，因为我们正在用生命去弥补！”
毕竟，这是一个能拥有第一骑士团的神教，一个能让人即使是死后也愿意继续为它的事业而奉献的神教啊。
“你身为秩序，去那个地方，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是的，我感觉部长在迟疑。”
因为我们要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这件事如果得不到及时处理会产生怎样的后果，至于危险性和就算活着出来被污染后生不如死的苟活结局，我们也都要明明白白地对他们讲清楚。”
伯恩按了一下桌铃，侍从官端来了晚餐，卡伦面前也摆着一份。
神祇死亡后，躯体遗落，会成为可怕的污染源，神葬之地，就是一处巨大的污染之地。
“我明白，你们是要做事情的人，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继续给你外公送饭，也给你带一份。”
德隆打开了保温桶，从里面拿出叉子给卡伦，卡伦接过叉子，和外公一起吃起来外婆做的干拌馄饨。
“卡伦，你可别给我头脑发热，总之，你不准去，让别人去！”
“你一直都冷着一张脸，你就不会收敛一点么？”马霖娜问道。
卡伦：“嘿嘿。”
“哦，好的，部长，您说。”
卡伦没有说自己刚用过餐，而是微笑点头：“好的。”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没有，外婆。”
“你的事迹，是其他人赞美膜拜的对象，可在我这里，却又成了下限。”
每一只乌鸦，意味着一位神官的主动报名。
只不过对方的态度很清晰，故意省略掉双方的职位，有点像是学长见学弟，或者叫……师兄见师父新收的关门弟子。
“嗯。”
但那不是一般的污染，是神性污染，还有里面的情况未知，肯定还有除污染以外的其他危险。
卡伦默默地点燃了烟。
卡伦就在办公室里，和伯恩一起用了一顿简单的晚餐……或者叫夜宵。
但我从未绝望过，也没有消沉过；
……
“人选，你自己快点定好吧。”
“好的。”德隆老爷子也没丝毫怯场，真就边吃边讲述，到底是能娶到外婆的人，这么多年家里的“风风雨雨”，也历练出来了。
卡伦点了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怎么，你不就是知道我没走所以才特意提着保温桶下来的么？”
“你……”
伯恩开口道：“有件神圣的事，可以交给你来定。”
“迟疑？”伯恩听到这个回答，忽然笑了，“看来，你真是不了解你的部长。”
只能，先不管它了，对吧？”
“您好，我一直感激能得到皮洛老师的指点。”
“走，回办公室干活。”
自这个纪元以来，我秩序神教从一步步抗争中崛起，赢得和光明的斗争，并且在这一千年来发展为世间第一神教。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我想自己一个人坐一会儿，外婆，不好意思。”
“啪啪啪！”
伯恩则继续道：“很多时候，我们都希望自己可以活得纯粹一点，可现实往往不会给予你这种待遇，所以，有些事，就必须得有人来做，哪怕看起来，会脏了自己的手，引起内心道德上的不安。大家都想当祭祀活动中，羽毛神圣不染尘埃的仙蒂，可祭台，总得有人拿着扫帚和抹布去清理，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卡伦很清楚，自己对污染的抵抗力，是极高的，在不考虑其他防护措施的前提下，整个教务大楼，应该没有谁能比自己更能防污染了。
我们反对轮回，我们鄙夷深渊，我们不屑月光，因为我们秩序信徒的目光，只有脚下。
虽然，偶尔啊，会有那么一点点寂寞。
“您不会是想让我来挑选志愿者吧？”
“嗯，刚刚她在教务大楼下面等我。”
在拉涅达尔的记忆画面中，近乎无所不能的秩序之神从神葬之地出来时，身上明显带着伤。
卡伦没有说话，毫不遮掩地说，他也是被眼前的场面给震撼到了。
皮洛耸了耸肩，说道：“何塞思，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你们在约克城大区做这种实验现在搞出来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现在人大区秩序之鞭的部长就站在你面前，你态度要是再不好一点的话，小心我这个学生直接揍你。”
证明有很多很多个像我一样的人，平时可能不说话，可能不发声，在自己的岗位上，去默默地奉献和支持。
“是啊，我们秩序神教和其他神教最大的不同点在于，我们的教义从不会宣传什么深渊、天堂、月亮怀抱、永恒归宿等等这种信徒死后可以去往的温暖家乡；也不会宣扬什么来世的幸福和赎罪的程度，更不会有秩序之神张开双臂迎接你灵魂安息的描述……
唐丽夫人提着保温桶，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好的，外婆，我答应你，我怎么可能会去呢，我的位置这么高，而且也轮不到我去，报名要去的人多得很呢，连教务大楼一楼窗口内的柜员神仆都报名了。”
卡伦又一次松开了手，提起保温桶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意思就是，你要继续动手，那我就毫不客气地使劲揍你。
一只手的遮蔽，就能让他们误以为看见的是这世上的全部。
原本的临时办公室沙发上，就只剩下卡伦和那个马琳娜以及另一个年轻男性。
他见过齐赫的贪婪，他见过那顿家的肮脏，是的，负面的污点，确实是能更容易吸引人的注意，让你的目光聚焦，却忽略了，其实，秩序神教内部，有很多的帕瓦罗。
等讨论结束之后，皮洛领着何塞思、德隆等其他人，要去换一个大一点的会议厅与其他方面讨论下一步的方案。
卡伦听到这话，主动向她走了过去。
卡伦点了点头，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马琳娜最终取消了反击的打算，而是执拗地喊道：“放开我！”
马琳娜发出一声惨叫，她的手指被卡伦攥住，向下扭动，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侧了过来，弯下了腰。
我知道，你觉得那帮人的做法违背了秩序教义，而我觉得那帮人行为虽然混蛋，但却能稍加理解，这件事现在是失败了，可如果成功了呢？
如果这个神教都是你所遇到的那些肮脏神官，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是吧？
“外婆，你还没走啊。”
秩序之鞭成员办公桌上，还得再多配一本《秩序条例》。
卡伦丢掉了烟头，低下头。
卡伦走了过来，目光扫过办公桌，拿起放在那里的一盒火柴，“咔嚓”一声点燃。
等德隆讲完后，皮洛等人开始进行商讨，总共两个方案，一个是里面的神器被成功取出来后该以什么组合的方式对地洞进行封印，一个是里面的神器没有被成功取出来的话，该如何采取长期相持的手段。
做父母的对待自己孩子尚且不能一视同仁，就别说做老师的了，而且做父母的多少会有些顾忌，但做老师的，往往能偏心得很离谱。
二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卡伦拿起那杯凉茶，喝了一口，微微皱眉，不仅凉了居然还带着点淡淡的腥味，也不知道首席主教到底喝的是哪种奇怪茶叶。
卡伦带着维克回到了伯恩的办公室，他自己直接坐上了首席主教的办公椅，面前，是好几堆很高的报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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