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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真是遗憾，我本来还想请教您对今日上午会议议程的看法呢。”
卡伦下了马车，走进了咖啡馆。
“因为这样我们就能省下足够的时间来聊一些微风了，呵呵。或者说，相较于这件事本身，我更看重的是和你，卡伦部长的友谊。”
“请坐。”
“属下觉得，这个建议最合适，因为荒漠和光明，一个不现实，一个会牵扯到我们，就算操作得再好，也只是面子上做得过去，但上面一眼就能瞧出来到底是谁布置的这件事。
前方会议桌上，来自丁格大区的会议团和卢瑟埃兰加为主的沙漠代表进行着会议商谈，下方双方的其他人员也在做着笔记和预备提供讯息和资料。
“没错，但你似乎偏题了。”
刺客那晚在袭杀了沃福伦一家后，第二个就登上了自己的家门，意味着他们将自己的名字也列在了刺客的名单上，那时候自己虽然没现在的职位，但已经是年轻一代里名气很大的一个了。
他也同意这样做么？
“嗯。”
阿尔弗雷德和卡伦都沉默了一下，有句话，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有时候相较于教外的矛盾，本教内部的路线之争反而可能会来得更激烈更无法调和。
走出墓园，两个人站在大门口。
尼奥的身形化作了一团血雾，瞬间飘散，走得很快，生怕卡伦再将他拉回来的样子。
达文思叹了口气，然后扭过头，看着卡伦的眼睛，继续道：
“第三个位置是……一个审判所，在约克城郊区。信封下面还贴着一段教义，和少爷您那次去骑士团复述医院体检时，通过那支鹅毛笔所看到的画面中所讲述的内容很相似。”
这似乎是那位大祭祀的风格，为了权力和利益，他会去发动斗争；但又似乎不是他的风格，他本人……又是极为清高的。
按理说，荒漠神教肯定不希望沙漠能得到秩序的支持，但你让荒漠在这个时候派出人手在秩序的地盘上进行袭杀……他们不会这么蠢的。
卡伦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沙漠神教可能是在赌，赌诸神归来后会改变现有的一切格局。
走出会议厅，卡伦坐电梯来到酒店底楼，走出酒店没多久，一只黑乌鸦就开始围绕着他进行盘旋，酒店内它是飞不进去的，只能走到外面才能接收到。
阿尔弗雷德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而这时，会议也正式召开。
很矛盾的一个存在啊。
“秩序神教连死人都会继续压榨，你说呢？”
“是的，这应该是伯恩首席主教的建议，利用教内的原教旨主义信徒来完成这次借刀杀人。”
卡伦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赚钱了，就懈怠工作了，如果亏惨了，他才会去天台吹吹风后立刻无比积极地投入工作之中赚券还债。
卡伦准备付账，马车夫却行礼道：“大人，可以挂账的。”
醒来后卡伦原本想点一下客房送餐服务，但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点了很可能是负责安保的自己手下秩序之鞭成员推着餐车给自己，这样不好，还是洗漱后亲自去了餐厅。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件事上，如果我不亲自出面，对面是不会愿意动手的，先抓住主要矛盾吧，至于以后的牵扯，以后再说。”
“什么术法？”
“或许你可以用茶水洗一洗耳朵。”
但按照教会圈约定俗成的规矩，人到了类似酒店这类的地方，再搞袭杀，就真的是撕破脸皮了，路途中的袭杀容忍度反而能高一些。
“呵，对了，那道术法是怎么回事？”
“属下没有想到这一层。”
餐厅里人不是很多，但餐品很丰富，卡伦走进来后和昨晚一样，有侍者专门过来服务，依旧是坐好后，根据他需求口味的餐食就被端送上来。
这里应该是约克城郊区的一座别墅，四周显得很空荡，很安静冷清。
“其实，伯恩已经给了我建议。他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和对方沟通，达成合作。”
卡伦摇了摇头，道：“去找他们没有意义。”
对了，伯恩呢，伯恩和沃福伦关系也很好吧，不比你差的，他怎么说？”
卡伦的目光在卢瑟脸上又转移到埃兰加脸上，刺客是他们派出的话，那么刺客的袭击目标应该也是由他们指定的。
卡伦没有犹豫，走进了里面，很快，阵法启动，白色的光芒将他覆盖，等到光芒消散后，卡伦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很复古的客厅里。
短时间内，该通过怎样的方式来让对方觉得，我不仅不会干预，而且还会给他们开绿灯呢？
“他和你一样，觉得两个人一起做这件事，太浪费了。”
“友谊？很抱歉，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一个词汇，我更想听到的，是你的条件，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局限于单纯的合作，会更好一些。”
是上次借了莱昂的券加杠杆赢了一大笔的缘故么？
是真的不怕自己拿他的人头去领赏么。
“嗯。”
另外，他们应该会以他们的渠道，来将这件事宣扬开来，以此达到打击上面的政治目的。
“大人，劳烦您站在中央区域。”
“你可真心急，呵呵，好了，卡伦部长，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有一天……”
“一切随你，那我可以提出我的条件了么？”
选了个角落位置坐下，阿尔弗雷德拿出了三封信，让卡伦扫了一眼就又收了回去，显然他也很清楚自家少爷对自己的信任到了连拆信再看看也懒得做的地步。
“那我先走了，晚安。”
“第二个地址呢？”
“我知道。”
有些风，必须在某个位置或者叫某个高度上才能真正感受到，卡伦平时很少去做具体工作，但他对风向一直很敏锐。
“嗯。”卡伦点了点头。
“嗯，再怎么说，那边也是秩序信徒嘛，又不是外教的人。”
“嗯，他好像比我要坦荡得多。”
“少爷说的是。”
一整个上午，卡伦都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他也终于明白了上面会改变主意的原因。
卢瑟主动向卡伦走来，还招手：“卡伦部长，可以一起共进午餐么？”
“哦，临时想的名字，没其他意思，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是的，有趣的灵魂总能自带清新的微风。所以我很期待和你的交谈，我认为一个优秀的男仆，他继承的肯定是他主人的思想。”
我们所需要做的，仅仅是将这件事的真相，告知他们。”
“我先端上去，然后再端下来，这样才有仪式感。”
“好吧，真是很新奇的潮流。”
“你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客厅里没有人，但通过客厅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草地上摆放着一个茶几和两张椅子。
“额，第二个地址是我们麾下的光明余孽秘密办公室。”
“您的公务要紧。”
“如果有一天，是您来负责清洗我们，请您在不至于让您自己为难的基础上，稍微抬一下手，漏一点鱼虾出去，让我们，保留一点种子。”
卡伦起身，走出会议厅。
打开一看，果然是阿尔弗雷德传讯，见面预约达成，达文思将亲自和自己会面。
“反感谈不上吧，只不过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人，所以以前我特意嘱咐你不要去和他们产生什么接触。
“原教旨主义秩序信徒？”
“有时候潮流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兴起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绝迹。”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约。”
“【得体埋葬】。”
这算是各个系统部门之间的一种互助方式，到年底或者审计开始前再进行清账，只不过以前的卡伦没有资格去享受这种待遇而已。
换做是其他人，他们倒是可以运作一下，总能找到机会，我甚至觉得上次月神教在这里遭遇的袭击，里面就有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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