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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我等着你来告诉我，呵呵。”
“换了策略？”
“说。”
……
大区管理处那边的工作运转陷入了进一步的停滞，首席主教却没有现身说过一句话。
看来，伯尼他们应该早就接触过耶德尔主教了，这里毕竟是总部大楼，而他们，是自己的上司，他们想要在这里进行传话的话，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而且，既然传话了，肯定不仅只传话耶德尔一个，另外五个被“看押”在这里的主教，应该也是得到了消息。
敦克不是已经成了代理首席了么，只有让他先站上去，才能给拽下来，同时他身边那几个，也都会一起受到牵累。
“是的。”卡伦点了点头，“毕竟，您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但今天，忽然平息了下来。
“那可能说明耶德尔主教本身就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冤枉他了？”
沃福伦主教则坐在一张靠椅上，身上盖着毯子，此时的他，脸上已经呈现出很明显的老人斑了，这意味着他的寿命，已经走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或许我的某些上司们和您说了些什么，您可能知道他们现在的想法和我现在打算做的，并不一致。
我原本以为，我和他是多年的知己老友，前不久我还在为他家里发生的事情感到伤心，去安慰他时还与他一同落泪。
“爷爷，我觉得我们办公室那里，现在应该很急，维克告诉我，调查根本就毫无头绪。”
卡伦摇摇头，道：“没有，是他换了策略。”
“你做得很好，虽然时间长了点，但上面很满意。尤其是在得到沃福伦不会配合的反馈下，你及时更改了策略，取得了更好的效果，这很好。”
大区管理处开始了罢工，连教务大楼的传送大厅除了维系了一些特殊级别传送法阵运转外，大部分正常传送法阵班次都被取消了。
大区管理处那边，原本停摆的各项工作开始了恢复，这意味着事情有了初步的结果。
阿尔弗雷德和维克对视一眼，走向了卡伦。
最后的阐述是：“这六位主教大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对《秩序条例》的亵渎，是对秩序之神的抹黑！”
“没事，或许这就是伟大的秩序之神的安排吧。
“主任，这边请。”
因为首席主教一直没有露面，大区管理处主教中，地位和资历仅次于首席主教的敦克主教开始代替首席主教向秩序之鞭总部发出了严正抗议！
只能说，那顿家太蠢了，蠢得离谱。
“多谢您的引荐和美言。”
安排一下，我现在要去亲自审问一下耶德尔主教，他是名单上的第一人，是开业活动前的预备礼炮，他身上，肯定是背着大事的。”
台下的记者数量，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一。
沃福伦主教问道：“这些日子，心里憋闷不？”
“嗯，是的。”
“呵呵，看来伯恩你是真的很看好这个小子。”
“根据调查发现，这六位主教大人私生活败坏，道德严重滑坡，辜负了神教对他们的培养与信任！”
“您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第九天。
案情发布会从会议室转移到了小会议室，阿尔弗雷德请记者们品尝了馄饨。
第五天。
阿尔弗雷德继续代替卡伦出席案情发布会，已经不在礼堂举行了，而是在会议室举行，大家在会议室里一起用早餐。
这场风波，该结束了。”
伯尼几乎是要被气笑了，问道：“怎么，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在这栋大楼里动手？”
你，
沃福伦正坐在办公桌后面鼻梁架着眼镜，认真阅读着很厚的一本《秩序之光》；
可能，他的那些东西，现在就算拿出来，也没办法取得真正的突破和定罪了，就只靠……我们的话。”
“一步一步来吧，至少我们在做着事。
他还打算拉大区管理处这么多人，一起陪葬！
第十天。
“是，主任。”维克应了一下，但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吩咐。
而当这一则消息能在基层流传开时，则意味着高层，早就得到了告知。
伯尼暗暗骂道：
大区管理处那边，敦克主教亲自领着人来到了总部大楼，面见了区长哈里，对秩序之鞭现在的工作风格提出了建议和批评，并要求释放被以调查名义看押着的六位主教。
“维克，这里没有外人，你的话可以不用说得这么含蓄。”
台下的记者们，有些连记录本都没打开。
随即而来的，是这一则消息的爆炸性传播，其他大区包括丁格大区那里多少还能有一点缓冲余地，至少大家可以约起来一边喝茶一边讨论，分析一下这件事背后的政治风向以及自己等人所需要采取的动作。
“没意思，在这个地方，其实不用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这里的主题，不应该是坦白从宽么？我们都应该坦诚。”
就比如在面对唐丽夫人的时候，她是清楚老夫人早先时候是看自己很不顺眼的，她也明白老夫人似乎拥有两巴掌就把自己拍废的能力，但她依旧没有选择在她面前故意变得“乖巧懂事”。
“不不不，我从没怀疑过这个世界的复杂，但我依旧选择单纯。”
且整个教务大楼，都弥漫着一股焦躁却又诡异的气氛，仿佛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卡伦主动问道：“您要喝点什么？冰水可以么？”
伯尼转身离开了。
维克清楚，卡伦没有在耶德尔主教那里打开突破口。
“嗯？”
“很重要么？”耶德尔叹了口气，嘴角甚至露出一抹笑意，“反正我是知道了，你和我一样，都挺可怜的。”
卡伦这种十分坦诚的态度，倒是让伯尼有些无措了，当然，他更清楚的是，这种坦诚是建立在完全懒得伪装的基础上。
“您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呢？”卡伦耸了耸肩，“不过刺客是真的，也被活捉了，夜神教潜藏在我教的内奸，货真价实的那种，您不用去审问了，相信我，不会给您带来工作上的负担。”
沃福伦主教伸手轻轻拉扯了一下镜框，看了自己孙子一眼：
“耶德尔主教大人，您是否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件事不管最终朝着哪一个方向发展过去，最终，都是需要一个收尾的。
沃福伦笑得几乎咳出眼泪来，
“是，大人。但有一件事，我还想询问您的意见。”
“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沃福伦催促道，“赶紧问。”
“或许，真的是这样。”
看吧，接下来，他会表现出极力支持我工作的假象，营造出出这样的一种声势。
“尴尬？”沃福伦摇了摇头，“要你去在意什么人家的尴尬。”
“你怎么沉默了？”
“好了，抓紧收尾吧。”
进来后的阿尔弗雷德和维克站在办公桌前等待着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卡伦却掀开自己的神袍，开始检查起已经处理过的胸部伤口。
“好了，都去忙吧。”
“我已经做好被训斥，甚至是被降罚的准备了，真的。”
“我来帮你治疗一下你的伤势。”伯尼主动走向卡伦。
“上面的意思是，将他剔除秩序之鞭系统就好，不要追加进一步的处罚。”
办公室的门在此时被从里面打开，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部长大人，您请进。”
“维克，你负责继续主持调查工作。”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你发疯的，卡伦。”
“嗯？”耶德尔有些意外卡伦居然会承认得如此之快。
“对，你说得没错，先弄出点实际成果吧，不然真就没柴烧了，莱昂那边联系了么？”
沸腾了。
伯恩主教开口道：“这不是等来的机会，这是您刻意创造的机会。”
“卷宗，我已经让人给你了。”
伯恩主教点了点头：“这不奇怪。”
“爷爷，您真的不接我们主任的电话么？”
卡伦走进书房后，发现书房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伯恩主教。
伤口处理得很好，问题不大，甚至都不会影响自己去动手。
……
总之，原本就已经在不断冒出小气泡的水，经过这一场发布会后，终于……
“好的，主任。”
“伯恩，原本你是没有机会的，不是你的能力问题，你的能力是我们所有人都认可的，上面也是认可的。但你的工作属性，并不太适合坐首席这个位置，再加上，敦克那几个的资历，又比你老。”
对此，卡伦没有丝毫意外。
“好的，我很期待。”
“怎么，这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会和我多聊一会儿的。”
“您客气了，我刚刚只是询问您是否需要，我不口渴。”
“是的，我明白，所以原本，我对首席这个位置，并未有过什么想法。”
……
“《秩序周报》并不是《约克城太阳报》；
办公室里，莱昂问自己的爷爷。
没有试探，毫无保留，呈现出来的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算是对于我而言，结局已经注定了，但至少，我能看见几个我不喜欢的人和我一样得到一个很坏的结局。
我很担心，如果继续针对他们的话，最后我们的主任会很难下的来台。”
在卡伦做完换词不换意的阐述后，台下的记者们，只剩下原先的一半了。
“是卡伦亲自打过来的？”
第四天，卡伦没有化妆，出席了案情发布会。
莱昂一阵哭笑不得道：“爷爷，您这是在开玩笑么？”
……
前不久的那顿案还能看做是一种多方政治博弈，最终在共同默契下牺牲了那顿家换取了新一轮的势力平衡，并且，那只是一位主教；
他得多艰难啊，好像双方势力都在对他进行着压制，都不希望这个富有正义感的年轻人去将这一层表面上的美好默契给捅破。”
“我问的是具体的方案，因为我待会儿还要再去和那六位主教大人轮流再审问一次，我感觉我做的是无用功。”
“不用了，部长大人。”卡伦选择了拒绝，“伤势并不严重。”
“好笑？”
第六天。
……
“不不不，爷爷不是那个意思。”
卡伦没有出席发布会，由阿尔弗雷德代替。
在莱昂的带领下，卡伦走进了沃福伦的书房。
所以啊，我想了整整一天一夜，我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整我？”
“没用的，你信么？”
如果仅仅是简单的阻拦也就罢了，可偏偏，伯尼还看见菲洛米娜另一只手，攥起了刀。
发布会结束后，卡伦回到办公室，在阿尔弗雷德那里得到了情报，大区管理处的很多部门运转完全陷入了停滞，和之前的发懵停滞不同的是，这次的停滞明显带着组织性，是上面人的刻意安排。
耶德尔主教用勺子喝了几口汤，然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双手离开桌子，示意自己用好餐了。
但他已经没办法从源头开始灭火了，因为我的不配合，因为我还刚刚加了一把火。
“感谢您的夸奖，这都是我在弥补自己犯的错。”伯尼部长躬身面朝着前方的通讯法阵。
最后的阐述则是：“这六位主教大人，背离了神教，背离了信仰，背离了伟大的秩序之神！”
您，是肯定会被治罪的。”
“属下……”
……
但不管我成功与否，都无法更改一个事实，那就是您，必定会成为一个牺牲者，很抱歉，用牺牲者这个词不太准确。
“您是不会信的，其实，我更多的还是在跟着《秩序条例》在走，当然，并不排除您那天的行为对我的决定所造成的影响。”
“可是，谁又不是呢？”
“阿尔弗雷德先生，您觉得现在是该喊这种口号的时间么？”
……
“如果你想找他吃饭喝茶聊天的话，你就去请吧，不要以我的名义。”
“他是失望了。”卡伦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他不喜欢秩序之鞭的原因并不是被分走了大区管理处的权力，而是他觉得一个膨胀起来的秩序之鞭，会造成更大的不稳定甚至是危害。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对你说，你已经发疯了两次了，卡伦！”
“认同么……”沃福伦摇了摇头，“那我比你更早认同他，否则也不会将孙子提前交给他了。”
菲洛米娜点了点头，回答道：
“人只要还活一天，就多少得带上一点希望，否则就只剩下黑暗和痛苦了，那得多没意思。
虽然名义上没有暂停沃福伦的工作或者让他退休，实际上，已经在做着铺垫了，不出意外，敦克将是即将接替沃福伦成为下一任约克城大区首席主教的人。
“爷爷的意思是，和卡伦比起来，其实你挺笨的。”
“不要这么悲观，部长大人，身为您的优秀下属，是不会让您落到这样一个局面的，我保证。”
“是，主任，属下这就为您安排。”
记者们纷纷面露苦笑。
“我待会儿洗一个澡然后睡一觉，昨晚喝酒喝得太晚了，没休息好，没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沃福伦手里，有没有完整的名单。”
菲洛米娜只害怕卡伦一个人，其他人，她可以承认打不过，但真没有畏惧一说。
老套的开场白不进行案情细节披露，也不接受提问回答。
……
“维克，你应该相信少爷。”
阿尔弗雷德邀请还坚持参加的记者们，去总部食堂里用了早餐。
原本，他是打算在自己临死前相信一次的，可却弄出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怕我在水里下毒？”
“这六位主教大人，信仰丧失，违背了誓言，应该像安卡拉一样，丢入凶兽之口进行真正的惩戒！”
“我只是觉得再聊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秩序之鞭啊，就是一个到处都是孔的筛篮，我向来瞧不上他的，这次嘛，就更加让我感到失望了。”
……
看见卡伦进来，沃福伦笑着抬起手，指向卡伦，对伯恩主教道：
“我觉得这是主任为了把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的无奈选择，如果继续没有重大案情进展的话，主任那边会很尴尬。”
伯尼部长站直了身子，目光阴沉。
那个叫我踹在地上的办公室主任，叫尼奥是吧，我也不是很恨他，虽然他让我颜面扫地，但现在想想，也不算什么了。
一个年轻且对《秩序条例》虔诚的秩序之鞭主任，敢于向主教们发难，不仅被刺杀了，而且在调查过程中，人手力量还被自己的上司进行了限制。
伯尼主教站起身，看着卡伦：“好，人手我会给你安排，我会以我的名义，再请求区长以持鞭人的名义，征调约克城大区所有秩序之鞭小队，以及附近其他大区的秩序之鞭小队，全部到你这里来听从你的调遣。”
“逗我玩呢？”
“是，少爷。”
阿尔弗雷德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维克的肩膀上：“或许在你看来这是一句口号，但这其实是我对我家少爷的信任。”
第三天，卡伦化了淡妆，出席了案情发布会。
伯尼走了进去，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神袍的卡伦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翻阅着调查报告，主要是耶德尔主教的卷宗。
算来算去，就只能是你了，因为也就只有你，拥有这个能力。”
维克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属下猜测可能首席那里，也没有完整的名单和证据链，虽然身为首席主教，他确实有足够多的理由去了解一下自己手下那些主教们的黑料和风评，但要做成完整的证据链还是有些不现实的。
如果说昨天礼堂上对六位主教大人的抓捕可以被视为地方大区秩序之鞭对大区管理处宣战的话，那么今天卡伦主任在记者发布会上的这番话，已经可以看做是正式发动冲锋了。
“好吧，那你帮我现在接通一下首席办公室的电话。”
虽然身为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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