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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法可以快速学习，阵法可以快速理解，境界可以快速提升，但生命中，总是有一些东西是必须要依靠时间来增厚，或者叫……沉淀。
“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下令驻军行动，去缉拿约克城里所有会制作面具的人。”
卡伦举起手，道：“他们弯下了腰……”
卡伦拍了拍莱昂的肩膀，没说话。
“可以变成黑色么？”卡伦问道，“全黑色的阴影。”
卡伦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织了一半的毛衣，伯恩主教回忆，蓝色老夫人手中当即出现了一件毛衣，正在做着织的动作。
卡伦回应道：“是的，您说得没错。”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卡伦和尼奥都有很多次“犯事”后成功隐藏的先例，且卡伦觉得刺客也能做到，全城大搜捕在此时就很难起到什么效果了。
“首席主教那里……”
“是嘛。”
莱昂母亲停下脚步：“快上来让我看看，累不累？”
莱昂还不愿意走，卡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莱昂站起身，跟着卡伦走出了房间。
莱昂的奶奶将果脯推过去：“来，尝尝这个，味道很好的。”
刺客走到二楼，落地窗前莱昂奶奶将果脯盘子推向外侧；
“菲洛米娜。”
卡伦迟疑道：“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说得具体一点。”伯恩主教脚下出现了一缕蓝色的光芒，随即化作了无数根丝线对外扩散。
伯恩主教微微颔首，下一刻，他举起手，蓝色光点组成的人影像是开口说了些话，然后身形迅速向上，身体被填充进了沙子同时整个人被提拉了上去，固定在了天花板上。
他要么选择通过早就预设好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要么就可能现在还隐匿在约克城内，总之，他很从容。”
其实，站在莱昂的角度，或者说站在一个正常人性的角度，推卸责任，找一个恨的转移点，比如去责怪理查，这才算是正常。
卡伦和伯恩主教离开了书房，黑色人形也离开了，他走到了二人前面，在沃福伦主教的卧室门口停了下来，他举起了双手，开始对卧室里的沃福伦主教施展搏命的术法。
“治疗好……意味着在床上多躺几年……没意义……我愿意燃烧生命……换一个月……咳咳……一个月的时间……来吧……伯尼部长。”
“你再回想一下，给我一个答案，刺客，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进来杀人的。”
“我感觉是这样。”
“他在办公。”伯恩主教补充道，“在他看来，刺客进来时，他不用停下手中的工作，可以继续坐在椅子上。”
接下来，卡伦开始慢慢地走，经过每一个尸体现场时都停下脚步做仔细观察。
两个蓝色身影开始行礼，黑色人形双手向上摊开，两个蓝色身影胸前被很多根沙锥刺入，钉在了墙上。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沃福伦，会这样做吗？
卡伦十指交叉，开始继续深入思索。
“他在和刺客笑？然后，被沙柱贯穿钉在了椅子上，出现了这样一个动作。”
“线索，是不是就有了？”伯恩主教问道。
卡伦点了点头，指了指茶几上果脯盘摆放的位置，这上面是极为珍贵用点券才能买得到的零嘴，卡伦在艾伦庄园时普洱下午茶里就有它。
莱昂笑完后，说道：“多亏了理查今晚带我去了点心铺，不然我现在应该也成了一具被固定住的尸体，我就没有机会去追查凶手和为家里人报仇了。”
他走上来过一次，也正因为他走上来过一次，就没有勇气再睁着眼走下去了。
卡伦指了指菲洛米娜，同时指了指嘴巴，示意她只是陪着，必须闭嘴。
“具体情况不如你所见么，我们知道的，和你看到的，是一样的。”
已经不是你受了委屈或者你有仇人，就拉着整个小队去帮你找场子去报仇那么简单的事了。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大胆地猜测。”
卡伦还没开口，沙发上就出现了一个蓝色老夫人的身影，她正坐在沙发上。
“哦，好的。”
“这样确实也可以。”
“刺客呢？”
旁边的菲洛米娜觉得莱昂的笑声，比自己奶奶当初的笑声还要难听。
伴随着卡伦的讲述，蓝色老夫人身影开始做出相对应的动作，然后黑色人形向前伸出手指，老夫人嘴巴里被一根沙质锥刺洞穿，脑袋后仰，整个人被钉在了沙发上。
“我会的。”
家里突然遭遇这样一个可怕的变故，沃福伦身为一家之主，他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但在这个时候，他依旧选择摒除一切愤怒和悲痛，去尽可能地安慰自己仅存的这个孙子。
“你的意思是，他是有计较得失的。”
“为此不惜降低刺杀首席的成功率，这证明刺客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首席，也就是说，这场灭门，并不是仇杀，而是针对我秩序神教的一场……挑衅。”
“她，莱昂的母亲，应该在楼梯上看见了刺客，然后，她停在了拐角处，在主动等凶手上来。”
伯恩主教继续问道：“你猜猜，他会说什么？”
书房门口被钉在墙壁上的两具仆人尸体，书房内莱昂叔叔坐在椅子上的尸体，落地窗前莱昂奶奶的尸体，楼梯拐角处莱昂母亲的尸体，这些尸体前，卡伦都停留了好一会儿。
“是的，您说得没错，在行礼。”
“好的。”
来到二楼后，最先进入眼帘的是那个落地窗前的位置。
“说。”
“我们继续。”
“这是我身为队长的职责。”
两个仆人：“您回来了。”
“在，首席大人。”
“说说你观察到的吧，因为我发现你和其他人观察时的方式不一样，他们更执着于沙子，你并不是在观察沙子。”
“听话……”
“伯尼部长……我准备好了。”
卡伦回答道：“应该是熟悉的人来了，进入这个家，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可能是‘你来了。’也可以是‘你回来了。’”
“在行礼。”
卡伦指了指前面被做成马蜂窝固定在吊灯位置上的莱昂父亲，开口道：
卡伦有些犹豫。
“身份？”伯恩主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即似乎又意识到这样的神情在此时并不合适，所以他收敛了神情，身子前倾凑到卡伦身侧，压低了声音：“你看出来了？”
黑色人形开始和坐在书房椅子上的蓝色的莱昂叔叔进行“交流”，短暂的“交流”后，莱昂叔叔抬起头，开始发笑，然后沙柱出现，他的身形和现实里依旧保存在那里的尸体重合。
“我是从死亡位置和布局陈设看出来的。”
伯尼劝说道：“很快，丁格大区的专案组就会过来，陪同的还有丁格大区的顶级牧师，我认为您可以再等等，毕竟您现在有希望治疗好。”
“队长，我想先出去透透气。”莱昂说道，“在这里，我有点窒息。”
“谢谢……”
这大概就是差距吧，自己距离沃福伦这样的人，还有很远的距离。
伯恩主教轻轻扭了扭脖子，很平静地说道：
卡伦开口道：“莱昂的叔叔，没站起来，这个表现，和家里其他人不一样。”
沃福伦再次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孙子，嘱咐道：
随即，一切暂停。
“是的，我觉得，刺客可能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刺客走出玄关，莱昂父亲放下报纸站起身；
但他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是吧？”
书房里莱昂叔叔：“终于知道在真正的部门里工作到底有多累了吧，和你以前的工作比起来，是完全不一样的吧，哈哈哈哈……”
“我会的，一定会的。”
刺客走到书房门口，两个仆人向刺客行礼；
紧接着卡伦继续向上走，黑色人形跟着卡伦一起向上走，伯恩主教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卡伦闭上了眼，开始回想。
正如沃福伦主教所说的那样，他这个孙子，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当初知道卡伦是他准未婚妻的绯闻对象时，他也没对卡伦生气反而能继续邀请卡伦在开会间隙偷偷吃喝。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他希望活着的这个人，不要带着愧疚。
黑色人形在伯恩主教的控制下向前走，走到两个蓝色仆人面前。
卡伦脸上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主动提醒道：“大人，我觉得现在不是再复盘维科莱案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马上采取一些行动，因为这可能是刺客的破绽和线索。”
“刺客走上楼梯时，首席夫人看见了刺客，将手中正在织着的毛衣放下了。”
但莱昂没有这么做，他的脑子依旧很清醒，他虽然在这场打击中情绪失控了，但并未在打击中沉沦。
卡伦先在门口行礼，然后走了进去，看着跪伏在床边握着沃福伦手的莱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方便交流的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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