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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点了点头，道：“这句话有点意思；好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准备下一步计划了，开启对维科莱窃取帕瓦罗审判官功劳一事的调查吧。
卡伦的个人形象本就极好，再加上刚刚借用神器打赢了这场官司，再配合接下来将要说的话，这时候，连卡伦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明星检察官”的感觉。
所以，这还是津贴。
“人嘛，总是看和自己一样的人，容易腻。”
“我奶奶就对我说过，能够正视差距而不产生嫉妒之心……”
第三条是完全假的；
多好的一个圈子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时，局面，已经很清晰了。
“审判庭同意，现下发口头通知函，请约克城大区执法部副部长特里森·那顿协助调查。”
加斯波尔回应道：“我的建议是，这件案子先进行判决了结，因为这件案子内还有没查明的罪恶，且事情性质极为恶劣，情节极为严重，可以进行新的立案，进行新一轮的审判。
可是和“它们”一起演话剧时，它们都说我很有表演天分的啊，难道它们一直在哄我？
卡伦走向那座笼子，走到了维科莱的面前。
卡伦看着他，这个集合了自私、贪婪与愚蠢为一体的人，开口质问道：
“被告辩护人是否对第三条指控：‘被告杀害帕瓦罗审判官灭口’存疑？”
“这样不好，这会容易给孩子造成压力，我可不希望我以后的孩子会内向和自闭，我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成长。
审判长深吸一口气，好吧，她不生气，谁叫这位器灵大人现在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呢。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不给好处费这些记者包括其他这些人，都会很卖力地宣传这件事的。”
“很难以想象，在我秩序神教内，竟然还会存在贪墨其他人功劳的罪行。
……
“为什么呢，因为差距太大了？我指的，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差距，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卡伦实力上的差距，并不大。”
加斯波尔开始催促。
伯尼心情很好，难得开了一个玩笑，他伸手拍了拍尼奥的肩膀，笑道：
“我把半死不活的秩序之鞭重新拉起来，是为了抗衡那些太专注于自己想法的那些东西，可现在，你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你，也要有想法了。
装模作用地从空文件袋里取出了文件，加斯波尔顺手拿起先前摆在自己案头上的文件纸，目光先从左到右，同时梯次向下。
“那顿家是么，这么蠢的家族，是怎么坐到主教位置的？”
“他学会了转移注意力。”
“弗登，你说得没错，这场审判，没有白看，约克城大区的秩序之鞭，在这件事上，做得很好，局面，已经打开了。
就算是有人去怀疑自己和洛雅的关系，凭借这点怀疑，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不管怎样，总比战战兢兢地干坐着要好很多。
这不是世俗里的审判，这是神教里的审判，他伯恩主教是维科莱的辩护人不假，但并不是有职业操守的律师。
如果能早点认识他，不，是能在他小时候就看出他的潜力，他其实比自己的儿子德里乌斯，更适合潜伏进帕米雷思教。
但实际上，洛雅是愣住了。
说着，
此刻，洛雅很聪明，她马上就理解到了卡伦话语里的意思，因为她见过帕瓦罗审判官，清楚地知道帕瓦罗审判官当时是“苏醒”的状态，也就是“死人”状态。
你，
很多人都觉得说场面话很简单，无非是背出一些固定的话术，可实际上什么时候说，该怎么说，甚至是以何种语气去说，这里面都有着很深的学问。
“是，大祭祀。”
这不是伪装，也不是演戏，她对帕瓦罗审判官是真的敬重，如果不是他的坚持调查，她的那些姐姐们，应该还在猪圈一样的地方继续受苦，或者，已经换了好几批姐姐了。
“我不认可。”
……
洛雅扭过头，看向审判长，说道：
“你，杀了帕瓦罗审判官？”
第一条因为维科莱见到的是戴着帕瓦罗面具的关系，半真半假。
“哦？哪个部分？”
“救救我啊，爸爸！”
沃福伦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多尔福，心道：蠢货，现在才意识过来了么？
大祭祀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执鞭人，默默地从茶几上拿起一块糖，送入了自己口中，一边含着一边说道：
沃福伦首席主教心里是舒服的，他相信那位区长，也就是持鞭人，应该是不舒服的，他现在应该后悔心急了吧，呵呵。
至于说那顿家……和他沃福伦有什么关系。
年轻、优秀、团结……
奥古雷夫要塞的选拔过程中，见了洛雅一次；
因为先前卡伦宣称自己那晚和帕瓦罗审判官都在那家香肠厂，维科莱也宣称自己那晚同样在那里，双方互相不承认对方在场，而当某一方得到铁证时，另一方就必然是在说谎。
伯恩主教转身面向卡伦，向卡伦半鞠躬：
“嗯，很得体。”伯尼看向尼奥，“我原本以为他和你一样，现在看来，他似乎和你不一样。”
“告诉我。”
是谁，让你觉得站在审判庭上，依旧可以狂妄，依旧可以笃定自己能够无罪出去？
否则，他其实也是能有机会去维恩大区担任排名靠前的主教，甚至去丁格大区的教廷任职的，而不是走到这里，就知道自己必须得停下来歇息了。
“不，我奶奶说，那个人大概你清楚，这辈子都追不上了。”
所以洛雅马上开口问道：
维科莱很委屈，因为他真的没杀帕瓦罗，他很生气，因为他真的是被污蔑的。
她的本体并不在这里，再加上空间联络法阵上方还有封禁空间的人盯着自己，所以她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并不大。
首席主教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
不过，这小子竟然真敢这么相信自己的业务水平，最起码你应该在空文件袋上写个名字啊。
“明白了。”
“大人，您的执法部部长的‘暂代’，应该马上就可以去了吧？”
“既然第一条指控已经坐实，那我很好奇，维科莱裁决官，不，当时还不是裁决官的维科莱，是通过怎样的一种方式才成功将本属于帕瓦罗审判官的功劳，窃取到他自己头上的，他还能借这个功劳转职升任裁决官。”
甚至可以说，当罪恶之源的器灵出现，直接对卡伦说话表示认识和见过时，他维科莱，就已经输了。
不过，很少有人能留意到，洛雅的目光，已经停留在维科莱身上很久了。
弗登啊，
大区执法部那里掌握着原本属于我们的权力，现在，借着这个机会，是时候让他们吐出来了。”
这一条成立的结果就是，第三条杀帕瓦罗灭口，也就有了天然的动机。
“不，是照拂关系。”
这个“那顿家族”，就是大祭祀用来敲打自己的……雪茄。
“直系？”
“是的，我知道了。”
虽然中间还有过见面，但那和自己爷爷留给自己的那副银色面具有关，属于“非法探监”。
洛雅举起手，肃然道：
听到这话，卡伦微微皱眉。
因为他的目的是站在大区利益这边去处理这场“争斗”，总之，是大区和秩序之鞭的对抗，他本人就没想过要去挖卡伦的黑料把卡伦整倒。
在他的认知中，事情到了这一步，伯恩主教认输并不意外，但他有必要认输得这么彻底么？
到这里，就可以了，不能太过，太过就容易出问题，这个节点，最好。
一时间，她也想跟着一起跪下。
“那么，对于第二条指控，被告辩护人存疑么？”
但很快，大祭祀的神情就恢复了，他一边伸手拿起火灵石一边问道：
“就因为你姓那顿么，就因为你的父亲是外交神官，就因为你的大伯是大区执法部副部长，就因为你的爷爷是大区主教么！
“死了？”
呵，
他希望自己的孙子，可以获得更好的发展前景和空间。
“关于本案，还有一个情况未明的部分，我觉得很有必要进行进一步的深入调查。”
“感谢您还记得我，洛雅殿下。”
“其实，我不是很想听你分析这个给我听。”
是谁，给了你依仗，让我到现在，都没能从你的脸上看出忏悔和懊丧！”
“明白了，谢谢部长。”
您认识他么？”
卡伦面色一黯，闭上了眼，回答道：
“大祭祀，请您明示。”
“洛雅，我以审判庭的名义问你，你能为你刚才所提供的证词负责任么？”
“是谁，给了你勇气敢于窃取他人的功劳？
唔，他居然对自己跪下了。
齐赫案的香肠厂里，自己见了洛雅一次；
菲洛米娜：“……”
如果现在由他来当帕米雷思教的神子，那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帕米雷思教在下一代手中后会出现失控的可能。
加斯波尔看向卡伦，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不，伯恩这家伙肯定还有办法的，他这个人就是专门做这个的，我相信他肯定还有办法，我甚至怀疑他没有出全力。
维科莱看着走过来的卡伦，咆哮道：“卡伦，你这个混账，你污蔑我，你居然敢污蔑我，我没有杀帕瓦罗，帕瓦罗不是我杀的，你竟然敢污蔑我，你这个混蛋！”
伯恩主教犹豫了一下，他是真心觉得这一条不太像真的。
不过，自己倒是可以之后去提醒一下他，告诉他一些事情可以埋得更深，收尾可以做得更细腻不留痕，省得日后再被人翻挖出来。
卡伦哥哥曾对她说过，她是这世上最纯净的存在，所以她很不喜欢自己“罪恶之源”的名字；
前天晚上，自己的孙子莱昂说，卡伦给他打了电话，邀请他加入他的小队，说正好还剩下一个编制。
说着，卡伦转身，面向全场。
出于自己的专业素养，他几乎可以笃定，如果朝着这个方向继续深挖下去，是能挖出东西的。
加斯波尔接了过来，一接，她就知道是空的，但因为有桌子前檐的视线阻挡，所以下面的人都看不见，而且，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用意识探查审判长所在的区域，这是大不敬！
“是，绝对没有下次了，绝对不会有了。”
还是说，某个政治协议，其实在这场审判会开始之前，就已经达成了？
这个猜想在审判前他看卷宗时脑子里就有了，但他没有对其他主教提起过，只是放在自己心里。
“他死了。”
卡伦转身面向伯恩主教，回应道：“请您相信秩序之鞭的公正，至少，请您相信秩序之鞭中，有很多人，心中依旧谨记着加入秩序之鞭时所立下的誓言：执鞭，为了秩序！
沃福伦的目光落在了卡伦身上，落在了维克和阿尔弗雷德身上，然后又扫向了旁听席的卡伦小队队员身上。
贵宾旁听席上，多尔福愣坐在了那里，他现在终于醒悟过来，自己现在应该不是仅仅去关心一个孙子的审判了，这把火，已经成功从自己孙子身上烧到了家族，烧到了他的身上！
是谁，给了你做这些肮脏龌龊之事的资格？
伯恩主教回应道：“我相信，有卡伦队长这样的人在，秩序之鞭会成为维护教内秩序清澈的重要力量。”
尼奥也没问伯尼要不要返点，因为他看出来了，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自己的仕途。
是的，伯恩主教觉得自己很温柔。
而一旦被证明说谎，也就意味着“窃取帕瓦罗功劳”的罪名，是成立的。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没要你的命，没想着彻底整倒你，就都不算什么恶意。
“您认可他所说的话么？”
这一次，终于有机会了，请您收下我对您的感激，洛雅殿下。”
“感谢大人的提携。”
正常情况来说，有人想要调查时，大概率会忽略掉奥古雷夫要塞的那一次“见面”，毕竟在履历中一般只会记载某某某何年何月参加了一场考试拿到了什么名次，应该不会把考题也一并录上去。
对自己的设计，卡伦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因为在他看来：程序正义的目的是为了尽量不冤枉一个好人，而不是放着一个明确的坏人却对他束手无策。
“现在，我宣布审判结果……”
这就未免让伯恩主教脑子里有了另一个猜想，他怀疑帕瓦罗其实早就不在了。
尼奥笑道：“是的，他就是这样，说话做事永远都很得体。”
“妈。”
卡伦将空文件袋放在了加斯波尔的面前。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整个家族了。
但还好，她克制住了自己的这一冲动。
菲洛米娜看着他，有些不解道：“你是真的为卡伦高兴。”
“被告辩护人，请回答。”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实力上的差距，他是10，我是9。其他方面的差距，他还是10，我几乎都是0。”
“帕瓦罗审判官呢，他是一位正值且优秀的秩序信徒，在他的身上，我见到了真正的秩序之光，他不在这里么？”
卡伦住进帕瓦罗家后，帕瓦罗还经常不在家，虽然卡伦给出的理由是帕瓦罗太正直不想欠人情所以到处去接任务还卡伦的点券……但如果真的想报答，明显有更脑子正常的方式。
不过，他的本意不是为了给自己出风头，而是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为下阶段的调查提前铺一下道路。
但我们绝对无法接受的是，他们的付出和牺牲，会被埋没被玷污，甚至是，被肮脏之人去进行窃取！
还在关心你的孙子，
笼子里站着的维科莱，身体忽然一颤，剧烈的情绪波动瞬间沸腾起来，他开始变得比先前更加激动。
“好好做事，等区长去丁格大区养老后，你就来接我的位置。”
“大人，我们都是为自己部门做事，不用您给我发津贴的，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刀，怎么能有自己的想法呢，如果一把刀，自己可以决定劈下去的力道以及什么时候该止住什么时候该收回，那，谁又敢伸手去握住这把刀呢？”
反正自己两头下注，
其实，洛雅的主动配合在卡伦看来没有丝毫问题，只不过按照卡伦的性格，接下来的节奏，他希望由自己来掌控。
所以，你后悔了么？”
可问题就是，最真的那一条，最难被坐实，这就最是最大的讽刺了。
在尼奥看来，卡伦不仅是一个得体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记仇的人，一直记着别人欠自己东西的人，怎么可能不记仇？
“您……”弗登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是的，我们无数信徒，愿意为神教，愿意为秩序之神奉献出一切，不求丝毫回报。
理查点头道：“我奶奶在这方面一直很豁达。”
维科莱满脸呆滞，他真的无法想像，卡伦居然真的将神器请到了审判庭上！
她可是拉克斯铜币，是罪恶之源啊！
卡伦转过头，看向站在笼子里的维科莱，抬起手又指向了他，说道：
维克则弯下腰，拿起一个先前盛放遗书的文件袋，对阿尔弗雷德使了个眼色。
卡伦后退一步，左臂置于胸前，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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