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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庭结束，继续审判。”
“他紧张了？”远处，站在屏蔽结界内的伯尼开口对身边的尼奥问道。
卡伦站起身，很平静也很直白地回答：
“那他为什么要去调查维科莱裁决官呢？”
伯恩主教开口道：“审判长，我想等对方展示出证据链后再发言。”
“习惯了什么？”
因为对于真正愚蠢且自大的人而言，哪怕其他事都不做，仅仅是闭嘴，就已经能让他相对于过去的自己提升太多。
卡伦走回了审判厅，他出来原本是想看看尼奥他们在不在的，但没碰到，虽然他感知到了角落里有一块区域无法被探查，但他并没有去强行探测，因为这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
加斯波尔点了点头。
“呵呵。”大祭祀笑着摇头，问道，“从哪儿学来的？”
“维克？”大祭祀一眼认出了自己前任最后时间收下的一个学生。
紧接着，他开始转头，扫看四周，然后，左手举起，指向了站在笼子里的维科莱，右手的指节，则在身前桌子上敲击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
“辩护人？”
卡伦瞬间明白了，伯恩主教先前之所以没有在阿尔弗雷德陈述完案情之后发言而是要等到维克展示完证据后再起身说话，不是因为对方想要从证据里找到破绽去进行攻击，而是对方很清楚维科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东西，根本就没想要从传统固定审案模式上去浪费时间，直接选择跳了出来。
“呵……呵呵呵。”
毕竟，你们可是住在一个地方。”
“是的。”
至于维科莱和理查的冲突，没有放在这次陈述中，秩序之鞭这边也没有提交这方面的证据链，因为维科莱的“罪责”已经足够了，甚至可以算是“罪责溢出”了，加不加点心铺斗殴事件在量刑方面没什么意义；
卡伦回答完毕，看着伯恩主教。
一名审判员看向卡伦这边，开口道：“请做案情陈述。”
因为大祭祀说：
伯恩主教听到这话，目光微微一凝，继续问道：
就比如上任大祭祀拉斯玛在位时，明面上，神殿长老会站在拉斯玛的身后，但私下里，在神殿长老们说话时，拉斯玛只能在旁边站着。
“我最早是帕瓦罗审判所编制下的神仆职员。”
“好的，那我就安心期待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难得的一场精彩舞台剧，不看白不看。
“是的，这很有趣，所以你就等不及地对我用上了？”
我当时就笑了，觉得很有趣。”
“请您再确认一下，我问的是，卡伦队长你和帕瓦罗审判官之间的私人关系。”
“为什么帕瓦罗审判官在自己功劳被窃取时，他没有第一时间去举报？”
所有人都站起身以示尊敬，包括在场的四名主教大人。
不得不说，今天的维科莱，是这些日子以来最清醒和最聪明的他。
但很快，伯恩主教又问道：
虽然现在这场审判正在被进行着直播，不知道整个神教内部多少个部门和相关单位正在观看着，但人的思维模式往往习惯于先选一个立场，再由立场去进行细节的推导。
“为什么？”
“所以，为什么呢？”伯恩主教很不解地问道，“这么大的一个事情，而且对方不仅是自己的上司，这个上司还有着很大的背景。
“是的。”
“那么，请问，齐赫案爆发后，关于维科莱裁决官偷走帕瓦罗审判官功劳的这件事，卡伦队长你很早就知道了，是么？
伯恩主教：“……”
“在我入职前。”
“我可以给出理由。”
就算是心里有些话想要倾诉，不然憋得实在难受；可明明还有更好的选择，比如相处时间更久关系也更亲密的另外两个神仆。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将案情做了一番很精炼的陈述，他的嗓音条件本就极好，咬字又很清晰，加上有电台主持人的工作经验，所以原本一个算是走流程的案情陈述，却给人一种听新闻电台做案件播报的意思，好像维科莱已经被判了罪。
这是打算从外部环境着手，撕开一个突破口，将这起案件从案件本身转移和引申到一场秩序之鞭特意发动的夺权斗争。
阿尔弗雷德和维克都纷纷向卡伦点头，示意都整理好了。
卡伦笑了，笑得很明显，他的笑声此时在审判厅里回荡。
……
卡伦提高了音量，
“紧张了？”
“我的话讲完了，审判长大人。”
卡伦脑海中浮现出帕瓦罗帮自己忙将阿尔弗雷德送去医院，又借钱给自己缴住院费的画面，以及，在自己还钱时怕被妻子发现而吓了一跳的场景。
“帕瓦罗审判官还有一名妻子和两个女儿，他们知道这件事么？”
维科莱再次喊道：
我想问旁听席上的诸位以及审判长和诸位审判员，你们，会把这样大的一件事，直接告诉你手下刚入职的一个神仆么？
维科莱去那家场子“消费”的事，可以说人证物证都在；齐赫案的事，有帕瓦罗审判官当初留下的调查笔记以及“遗书”。
“主教大人，您觉得我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么？”
“习惯了，教内的这种现象。”
这个理由，竟无法反驳。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也是最明智的。
“那你，既然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为什么不举报？”
“我很早就知道这件事。”
等加斯波尔审判长坐下后，大家纷纷落座。
伯恩主教站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来到了中央区域，看向坐在那里的卡伦。
“他是一位值得信赖和依靠的朋友……”
整个讲述中，要点是三个，而这三个要点，串起了一个时间线。
弗登附和点头，但接下来大祭祀的一句话，让这位执鞭人，神情微微一颤，同时马上对这个“小狼崽子”留下了深刻印象。
加斯波尔看向维科莱，问道：“被告有什么话说？”
伯恩主教马上追问道：“所以，帕瓦罗审判官针对维科莱裁决官的调查，你从一开始就直接参与了，是不是？”
“和我一样。”
大祭祀的目光又落在了卡伦身上，说道：“卡伦？”
卡伦队长，你能给出一个理由么，帕瓦罗审判官为什么会这么相信那时候的你，而且，愿意单独把这件事与你说。”
“我有几个问题，希望对方能给予回答。
“是的，卡伦，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我原本看他履历，会认为他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但接触后却发现，他甚至给人一种腼腆的感觉。”
第三个要点是帕瓦罗调查了这件事，准备像对待齐赫案一样进行检举揭发，结果被维科莱杀人灭口了。
“我出去抽根烟。”
“因为他习惯了。”
“这不一样，你在我面前，不也很含蓄么。”
审判厅内的转播法阵已经布置完毕，德隆老爷子将申请单递给一名手下，让他去走完最后一道程序再把回执单拿回来，自己干脆就在下面旁听席上找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也没去往自己孙子那里去凑。
弗登赶忙开口回答道：“卡伦·席尔瓦，在孤儿院长大，是个孤儿。”
“看来，你们的关系的确很深厚，我可以这样说么？”
加斯波尔审判长领着审判官重新走入审判厅，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即使是偶有走动，也是特意放轻了脚步。
“呵呵，是有点意思。”
这时，画面中的影像变得更清晰了，而且视角还能选择动态切换，因为现场有不止一个转播法阵在工作。
恰好这时卡伦走了过来，对德隆行礼：“您今天真的是让我吃了一惊。”
“据我所知，审判所下面，不仅只有你一个神仆，还有两个。”
“时机不成熟？可是你现在已经是纪律检查大队的队长了，你都已经有资格坐在这里了，这都不算时机成熟么？”
“很短。”
卡伦回答道：“他告知了我。”
“好的，审判长。”
“您说得是。”
大祭祀有些无奈道：“可惜了，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我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让我也尝试一下洗耳朵。”
卡伦摇了摇头，道：“是享受了。”
“近期一段时间，我都是住在帕瓦罗丧仪社。”
“接触深刻么？我指的是，你先前对帕瓦罗审判官的那些形容，是在入职之前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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