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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神教路线方面有分歧，但他心里清楚，我愿意为神教贡献出一切，我会为了弥合派系矛盾，等着他来到我的病床前，去配合他完成和解。”
卡伦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开始戒备，准备战斗。
当自己已经害怕时……证明内心之中，自己已经认为自己做错了。
我自嘲自己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可我又一次次说着自己信奉秩序。
“我以为那一晚，是因为您足够强大，所以才去一个一个敲门让他们接受《秩序条例》的惩罚。很长很长时间里，我都是这么认为只有自己实力和地位足够强大后，才能去维护秩序。
“三天后。卡斯尔家族的人提供了所有材料，我会组织安排用一天的时间来布置出一个简易的远距离传送法阵，让神教那边先传送过来一批带着材料的阵法师；然后再花两天时间，应该就勉强能够布置出一个可供多人来回传送的法阵了，虽然使用寿命不会很久，但足够这次使用了。”
“唉……”
米里斯继续道：“我已经下令让亲信手下去杀我的儿女和孙子孙女们了，我的要求是让他们服毒自杀，这样可以尽可能地保全尸体上交秩序神教。
内心的想法和现实的行动，我很少做到一致。
米里斯马上颤声道：“不敢有要求，也不敢有请求，只是有一件事需要禀报。那就是我的儿子们有些不守规矩，在外面有几个私生子，他们的名字也被我写在这份名单里了。”
“你的记忆里没有相似的画面么？”
维克耸了耸肩，哀求道：
泰希森低垂着眼帘，问道：“有要求么？”
“那大祭祀后天就会第一批过来？”
泰希森终于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怎么可能呢，除非……
“您……”
“是。”
“当马切蒂尼大人选择了你时，你就不是了，我也……不配了。”
海盗们停在了外围，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隔着很远停下。
那位不是指的拉斯玛，指的是狄斯老爷？
“我和拉斯玛一直是朋友，虽然有些地方我不认同他，但我们是能合作的，他愿意倾听，我只能说，他最后的消失，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或者启发。”
他有些害怕去见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所以，您这不是实力足够强大后的碾压，而是您真的尊重《秩序条例》，哪怕您不信奉秩序之神，甚至对神教也很排斥，可是您，相信秩序，且愿意去维护秩序。
说到这里，卡伦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
马瓦略身形落在他身边，开口道：“我刚刚通过【战争之镰】构建的临时通讯法阵联络了神教。”
在他身侧，泰希森坐在轮椅上，他刚刚睡醒。
米里斯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卡伦还记得他们，分别是莫尔夫先生、总编先生、哈格特、奥卡……
“但这些话，我又不能说得太清晰。”泰希森抬头看着马瓦略，“不过我也看出来了，马切蒂尼大人给你的传承，很干净。”
现在回想起来，您明明是这么的强大，这些人……”
“你老师对我说过你，说你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我明明知道火岛可能会出事，我依旧决定早早地逃离，我想躲避，我想摆脱麻烦，去握住那可以变现的利益。
“两位。”
“少爷，您醒了？”
可另一边，我却能和尼奥一起冒着巨大风险进行这一场政治赌博。
我一直没想明白这一点，我也一直觉得，自己很懂您，但不是的。
泰希森继续道：“他还说，哪怕他不在，你也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米里斯将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放在了地上。
维克：“……”
卡伦手下等人一齐向泰希森行礼：
米里斯回答道：“曾见过您的画像，在其他渠道，所以知道您的身份。”
泰希森摆了摆手，道：“会调查的，确认没有姓卡斯尔也没有接受卡斯尔家族待遇的，就不算。”
“好好珍惜。”
如果是我这样的人，最终去取代了秩序之神的位置，那就是秩序，最大的悲哀！”
对了，那一天狄斯老爷的分身通过秩序神教的传送法阵去过很多个地方，帮艾伦庄园解决掉拉斐尔家族的族长只是第一步，老爷肯定是去见过其他朋友故人了。
泰希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
“或许，现在我和少爷一样迷茫。”
卡伦再次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开口道：
没能力，没办法，做不到也就做不到了。有能力去做，却依旧回避，还能一次次嘴里念着秩序，写着笔记，自我感觉非常之良好。
“这些人在您的眼里，其实只是一只只蝼蚁。
“好累。”马瓦略感慨道，“我能感知到，马切蒂尼大人应该对这类的事物很是反感。”
从心理角度来分析，这是自己内心准备去直接面对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梦。
对面座位上，空无一人了。
睁开了眼，
现在的我，哪里配和秩序之神相比？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维克长舒一口气，眼眶泛红，“唉，我是真没想到我老师这么看重我。”
“不会，他会到三天后法阵正式布置完毕再过来，因为他知道，我会硬撑着等到他人来了才会断气。
连轮回那样偌大的一个正统神教，面对秩序的打击，就只坚持了一天就投降了，火岛上的这群海盗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老了，真的老了，其实就算不是因为火岛的这件事，我也是没多久好活的。”
然后，他身体前倾，手掌和额头都贴在了地上，开口道：
“我累了，想歇一歇。”泰希森扭头看向依旧匍匐在那里的三头犬吉拉贡，“希望它不会再暴走吧。”
卡伦看见对面位置上，有一双脚，那里坐着一个人，但他没有抬头去看，只能一遍遍地扭头去看驾驶位，以缓解这时候的沉闷。
“他是对我说的。”
“到头来却变成了清洗让位的目标？”泰希森笑了笑，“我所支持和推动的政策方针，到最后，直接被完全推翻，我这辈子所坚持的路线，也变得毫无意义。”
秩序可以不是一条直线，但绝对不是我的这种可以揉捏变形的模样。
身前灵车的长方体凹坑内，开始出现尸体。
我在跟着您嘲笑秩序之神时……
“我会的，我会的。”维克擦了擦眼泪，“所以您得帮我，至少得先让我上路。”
泰希森点了点头，问道：“教内的人什么时候来。”
泰希森说道：“我问过他，要不要帮帮你。”
泰希森不以为意地说道：“愿赌服输，有些赌品而已。”
“不要过度依赖传承。”
其实我的种种行为和选择，可能比秩序之神更加糟糕，也更加不堪。
“我明白的……爷爷。”
没错，我是个投机者。
“您再休息一下吧。”
马瓦略开口道：“记忆中马切蒂尼大人曾设计过一款可以融入身体的战争兵器，需要实力比较强的人去驾驭，然后到达特定地点后进行引爆。我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神教内部肯定对它进行了极大的改进。”
火岛以及火岛上的洛马福德海盗联盟，看似在这片海域上可以呼风唤雨，但和秩序神教比起来，就是一只蚂蚁。
我认为我很有信仰……我认为我比其他人都聪明，我认为我自己和秩序之神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就天真地认为，我才是对的，我可以慢慢走，慢慢看，慢慢去积累，慢慢去等待，把一切事情，都慢慢变得从容。
“他会的，他不会想要背上一个逼死我的名声，他不想和我们这些所谓的……守旧派和原教旨派不死不休，这对他来说没有好处，只会加剧神教内部的撕裂。”
“这位家主，有点意思。”马瓦略忍不住开口说道。
还有，单纯口述的话不作数的，那些大人物脸皮厚得很，完全可以当没听到，你看，我老师刚消失多久啊，他们就敢这么对我。”
“哪位？”
“我的记忆里，没有相关的痕迹，或许是因为我接收到的马切蒂尼大人的传承，还是太少了。”
他说他问过，要不要自己帮忙？那位说不要。
“呵。”泰希森发出了笑声。
“拜见大人。”
卡伦指了指凹坑里躺着的这些人，
秩序之神没有选择和神葬之地保持条约。
透支后的恢复期往往最为难熬，这一点阿尔弗雷德很清楚。
辩解、敷衍、开脱，这些都已经没了意义。因为，欺骗自己，实在是一件太过愚蠢的行为。
车身正在有规律的晃动，外面，是夜晚的街道，带着略显尘封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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