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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马上摇下了车窗。
“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改？”
走到后院时，看见阿尔弗雷德正拿着一杯咖啡从厨房出来。
菲洛米娜抿了抿嘴唇，笑道：“你这也是率真？”
“好的，卡伦哥哥，我会的，嘿嘿。”
“我不喜欢和人谈起这个话题。”
“叫中队长，今天耿迪早就改口了，你小子就因为我没送你回去又把口改回去了是不是！”
“不想。”
“现在，奶奶在我的梦里，已经被我驯化成了一条狗，呵呵。”菲洛米娜笑了，“不过，我是配合你们说的，因为我一直觉得，现在的这里是梦，而我的梦，才是现实。”
“唔……怪不得他上次打我这么久，原来是这样。”
这时，卡伦留意到，三楼栏杆处，德隆老爷子的身形显现，盯着下方上门做客的女孩在看。
这时，几个戴着高帽面罩的人举着火把贴近了出租车，开始拍打车窗。
而且，滞留在维恩的他们，一个个地比猪都能生！
卡伦从盥洗室回来，手里拿着三个洗好的桃子，看理查正在吃苹果，问道：“洗了没有？”
“这是一种逃避型人格。”卡伦说道，“你畏惧现实，所以颠倒了梦和现实。”
“您这一行赚钱么？”
理查面带微笑道：“欢迎来到我家做客，嘿嘿。”
“哈，又碰到他们了。”司机不得不放慢速度，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怨。
“嗯，是的，那是我开的丧仪社。”
“少爷，希莉她今天回家看望父母和弟弟去了，说了今晚不回来。”
卡伦等了一会儿，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勒马尔陶艺馆门口。
“不是担心理查……”
司机一边按着喇叭一边将身子探出车窗高喊：“紫猪下地狱！”
卡伦提醒道：“待会儿吃饭时，不用说话，安静地吃东西。”
“那是应该的，他们那么愚昧野蛮，我们帝国是为他们带去了文明！”
德隆：“……”
“除了非法移民以外，还有不少是通过正规途径合法手续获得维恩国籍进来的。”
“怎么一直是你去看她，她就不能来看你么，你未婚妻一直卧床不起？哦，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找钱。”
“什么都看一些，努力刻苦地学习，我觉得我最近进步挺大的，尤其是我的身体恢复能力。”
“你在笑什么？”菲洛米娜问道。
“哈哈。”理查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差不多，但她还有一个多月就能复原了。”
“没有了，感谢你的坦诚，对了，你得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过两天我们小队要正式集合。”
……
“紫猪下地狱！”
卡伦则走进自己的书房，不知道为什么，坐车回来后到现在，他心里一直都有些烦。
菲洛米娜看着卡伦，开口道：“队长，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真的，我知道，在你眼里，除了他之外，我们这些是不是都是废物？”
“他不是废物。”
唐丽夫人一边切着菜一边说道：“长辈的事归长辈，和小辈们又没什么关系。”
用过餐后甜品，卡伦起身告辞。
“不用了，谢谢夫人。”
绕路过去后，越向蓝桥社区靠近，街面上的圣火信徒数目就越多，空气里，也渐渐弥漫起一股燥热和不安。
“好的，我知道了。”
既然这几天就是用来扫人情的，那就别留什么遗落了。
“现在呢？”理查下意识地问道，“哦，抱歉。”
“我不喜欢吃水果。”菲洛米娜嘴巴习惯性地说话，手却又主动地接过来，咬了一大口。
坐了一会儿后，卡伦告辞离开，瑟琳娜主动送卡伦出来。
卡伦走到理查身后推起轮椅，问道：“过两天小队集合时，你能走路么？”
“真的？”菲洛米娜很是疑惑。
菲洛米娜抬起头，看着卡伦，眨着眼，道：“好的。”
“不是很远，我们社区隔壁，白杨社区里的灰楼，希莉帮她的家人和投奔过来的亲戚在那里租下了三间。那里是合法移民的聚居地，都是有工作的移民才会住在那里，那里的环境比贫民窟好多了，但，也不是很干净。”
“不好意思啊卡伦哥哥，今天爸爸妈妈们来了。”
“你担心谁？理查么？以你孙子的水平，你甚至都不用担心别人特意害他。”
菲洛米娜对卡伦道：“本来上门感谢后就要走的，因为我知道这家人不欢迎也不喜欢我，但夫人说你在这里，我就没急着走。”
“我听外面人说的是，我奶奶杀了我全家，我的爷爷，我的叔伯们；而我的父亲，现在被我奶奶驯养成了一条只知道趴在地上舔鞋底的狗。”
我发誓，我小时候在街上可看不见这么多紫头发的玩意儿。
“是，少爷。”
“所以，在你眼里，现在我，和理查，以及这里的所有人，都只是你梦境中出现的人物，你会本能地不在意，我们就像是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看起来很光鲜，但在你的视野里，其实都是玩偶。”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继续保持这种社交风格，那么以后你的队友们，包括我这个队长，可能会一起创造一个合理的机会，把你送死。”
听到这个话，理查停下了吃水果的动作。
“让希莉给我准备一碗面。”
“你想改正么？”
推开门走进去一看，发现里面很热闹，原本的工作桌上摆满了菜肴，坐着两对中年夫妇，勒马尔和瑟琳娜兄妹也坐在里面。
菲洛米娜将果篮递到唐丽夫人面前，唐丽夫人微笑道：“带上去和他们一起吃吧。”
从他们的眼睛里，卡伦看见了狂热、疯癫以及自以为是的神圣。
卡伦懒得再回话了。
“那我可以走了么？”
“怎么还到家里来了？”
“好的，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听进去我说的话了么？”
“卡伦先生，您需要准备夜宵么？”门外传来了莱克夫人的声音。
“我要去看未婚妻。”
“嗯。”
“不，不对的，他们就是低等人，维恩这么干净的土地，就不应该他们涉足，他们会污染这里！”
“喂，卡伦。”
“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理查往卡伦身边凑了凑，问道：“这不是和我爸一样，精神有问题么？还好我们队只有一个精神有问题的。”
“我只是担心。”
“我怎么感觉今晚要出大事了。”司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等到进入蓝桥社区后，卡伦发现后方越来越多的圣火信徒正在向这里聚集。
“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我的厨房了。”唐丽夫人身子向前探了探，透过窗户向外打量了一眼，“你的女婿上门了，你最好在卢茜下值回来前摆完你的威严同时把事情结束，否则女儿先会找我哭诉，然后再去找你哭诉。”
“也不是担心卡伦……”
“卡伦！”瑟琳娜马上起身，向众人介绍道，“爸爸、阿姨、妈妈、叔叔，这是我和哥哥的好朋友，卡伦先生。”
接下来，就是一阵极为热情的嘘寒问暖，瑟琳娜的父母还特意问了卡伦是否结婚了，卡伦只能同样热情地应付着。
路边，还有一群圣火信徒举着火把正在行进。
说完，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纸折叠成一只乌鸦，递给卡伦。
到饭点了。
阿尔弗雷德放下咖啡杯拿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我没想到你能看得这么开。”
“是的，先生，以前可能一个月碰到一次他们的集会，现在一周能碰上两三次，他们最近新更换了一批领导者，而且还换了团体名称，现在叫：圣火信徒！”
当初齐赫述法官就是通过小约翰父亲开办的纺织厂，来招收年轻非法移民女孩进入他的献祭地。
“好。”
晚餐很丰盛，唐丽夫人从卡伦这边得到了新菜式的启发，改良出来的菜肴很是精致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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