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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的回答，很温润很流畅。
暗月岛和秩序神教的合作谈判是在约克城展开的，沃福伦就是经手人之一。
“抱歉，你这对我的要求也太高了，我又不是圣人。”
人鱼点了点头。
如果是其他人，不管男女，大概都会在这抽泣声中心疼到迷失，但卡伦的精神韧劲异于常人，在这一刻，他脑海中第一反应是：
“莱昂这小子很喜欢暗月岛，这不，刚下榻这里收拾好东西，他就出去逛了。”
“我的朋友？”
……
理查转身，跟上了莱昂，卡伦没办法，只能陪着理查一起跟在莱昂身后。
虽然现在暗月岛上设立了秩序神教传教所，但时日尚短，影响力还没来得及铺开，岛民都对此不甚熟悉，更别说人鱼这个特殊群体了。
这时，卡伦听到了队长的声音：
果然是这样。
但暗月岛一直以来都禁止外来教会和家族信仰者等这些外来势力的进入，偶有来往，也只局限在贝尔纳酒店。
他早就和卡伦说过，他不喜欢这种包办婚姻，所以对那些流言没什么意见，也不会因此去针对卡伦什么，因为他觉得做这种事会让自己显得很低级。
但这种人鱼，无论她长得多好看多精致，看见浴缸里的那条鱼尾时，卡伦直接丁点兴趣都无，没把不适的表情流露出来已经是卡伦在克制了。
“不，在我心里你已经是圣莱昂了。”
二人的会谈显然已经结束，正在做收尾的场面工作。
门外，有四个侍者抬着一口浴缸，浴缸里躺着一个面缠轻纱的女人，哦不，是人鱼。
她不认识秩序神教的神袍，但知道秩序神教，秩序神教的强大和可怕，就算是在岛上也不是秘密，且这种双方的陌生感，反而会放大这种恐惧。
卡伦下了楼，吧台位置沙发上，很明显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的理查莱昂和劳雷。
“先吃了海鲜。”
卡伦记得劳伦说过这里的下单费用需要支付给人鱼，不经过剧场前台。
“是的，您的朋友。”
刚送货回来的切奈夫人听到这句话，马上微笑道：“看来，卡伦先生对殿下真的是一往情深呢。”
卡伦从床上坐起，打开门，外面过道里站着一个侍者。
“哦，这真稀奇。”劳雷笑道，“你是第一次来暗月岛吧，难道在这里还有什么认识的人……”
奥菲莉娅面向水面，开口道：
“很抱歉，打扰到您的休息。”
药剂瓶在客人手里，自己难不成得翻下浴缸，鱼尾在地上拍打着呼喊他过来搀扶自己？
老爷子还不知道，自己孙子下午是去嫖娼了。
但出乎人鱼意料的是，这位英俊的先生并未回答自己，反而伸手将自己掌心中的试剂瓶拿了过去。
而且每个人的价格不同，服务不同，也不方便代结。
奥菲莉娅向外走去，莱昂跟在她身侧。
她好像胖了一点。
四个人重新坐回马车，半个小时后，回到了酒店，再继续坐着马车深入，来到了自己这一队人的居住区，“四合院”门口，有一群身穿着红甲的武者把守。
“好的，莱昂，送送殿下。”
可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那边是还没结束？自己都已经睡了一个午觉了。
“惩罚？”
侍者将浴缸抬入卡伦房间里，然后全部走了出去，那个成熟|女人对卡伦微微一笑，道：“感谢您的善良。”
卡伦拔开试剂瓶，放在鼻下闻了闻，虽然他并不精通药剂学，但普洱擅长这个，在家时为了帮多拉和多琳治病普洱没少搞药剂调制，所以卡伦对此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这一声喊出来，莱昂很自觉地后退，耸肩以消除尴尬。
但他需要考虑爷爷的态度，或者叫爷爷的面子。
不过，沃福伦主教此时已经和客人从屋里走出来了。
在卡伦的认知中，这应该是理查或者莱昂他们帮自己下的单，强行激烈拒绝也不合适，只能点了点头。
出了门，
人鱼张开嘴，面露惊恐之色。
“您不老，您的思想和年轻人一样，旺盛且充满活力。”奥菲莉娅奉承道。
身为长辈，沃福伦习惯性地为自己的孙子说些好话。
人鱼马上乖巧地躺回浴缸内，不敢再有其他小动作，身体还在因畏惧而轻微地颤抖。
“是，殿下。”
“不是雅致，而是我单纯地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用心感知到真正的美。”
所以，她左手将自己的长发拉起放在自己唇边，开始吹奏起轻微的声音。
“然后呢，去干什么了？”
嗯，
可惜，自己兜里没有面具，要不然他真想也戴着面具躲进队列里。
“发生什么事了？”莱昂问道，“总不会是有人帮你买单了吧？”
莱昂往边上退，同时挥手示意其他人一起后退，理查肯定就跟着退了，潘米尔也带着另一个女武者后退，把空间空了出来，留给了那两位。
“卡伦。”
随后，他又看向奥菲莉娅，道：“奥菲莉娅殿下，您好，很高兴能与您再度见面。”
“您慢走。”
卡伦看向队长，隔着面具，卡伦看不见队长的神情，但卡伦觉得队长肯定嘴角带着坏笑。
可能是在安卡拉酒店时，饿瘦了些，回到家就能正常吃喝了，又补了回去。
可是这时，从台阶上走下来的爷爷已经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自己这是被动续单了么？
怎么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
树荫下，奥菲莉娅依旧面朝河面，没有转身，继续背对着卡伦。
“我没有下单。”
奥菲莉娅没急着上马车，而是继续散步，莱昂跟在她身边。
“买过单了？”卡伦微微皱眉，这不可能啊，他们仨已经结单下楼了，如果说刚出包厢时，说一声一起结账，那也只该结算当时产生的费用。
站在沃福伦主教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奥菲莉娅小姐。
卡伦扭头看向躺在浴缸里的人鱼，嗯，不愧是人鱼，在浴缸里泡这么久，皮肤上一点都没有发白的迹象。
……
身为头牌，她也是有脾气的。
“所以，你还要感激卡伦？”
这时，浴缸里的人鱼开始抽泣起来，这抽泣的声音一颤一颤的，每一下似乎都能挑动人的心弦。
敲门声响起。
“多少点券，嗯，秩序券。”
“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能够来到这么美丽的地方，是我的荣幸。”
老爷子更不知道，眼前这位殿下，还知道自己孙子下午是去嫖娼了。
马车和随从队伍在后面跟着，卡伦和理查跟在莱昂后面，旁边是女武者潘米尔和另一个女武者。
“嗯。”
适合储存淡淡美好感觉的，唯有叫做记忆的容器。
卡伦没搭理他。
“是的，凡是被退单的人鱼，都会遭受惩罚，这是我们剧场的规矩，而且，原本她能拿到的提成也无法得到，您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让她在这里和您聊聊天，把时间应付过去，请您仁慈。”
卡伦不知道三层楼的包间一张票到底能使用多久，大概是只要你一直在下单，或者加钟的话，会一直让你使用下去。
其实，这里面最难受的是莱昂，前面是奥菲莉娅，后面是卡伦，导致他出门后也没去尝试搭讪和聊天，否则他会觉得自己很滑稽。
卡伦和理查马上拿出了银色面具戴在了脸上入列。
从卡伦身边经过时，她看都没看卡伦一眼。
随即，卡伦又想到了一个可能，可能那边已经结束了，他们是在等自己，因为自己这边一直没让人鱼走。
但看着客人就这么躺在了床上，她能怎么办？
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这次秩序之鞭小队过来其实就是充当仪仗队用的。
“是，爷爷。”
“殿下，卡伦先生又躺回去睡觉了，人鱼则依旧留在浴缸里。”
“呵呵，人到了这个年纪，不服老是不行的，也很难再有以前的那种朝气了，现在，也就是帮年轻人再看看路，再之后，就得由年轻人来接手继续侍奉伟大的神了。”
“去嫖娼了。”
理查开口道：“我先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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