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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伦也看见了几个身穿着红衣的主教出现在了这里，他们的脸色，很不好看。
“噗哧，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只不过，在这种方式下，可以让教务大楼里的人员得到转移的机会。
哦，该死。
“哈哈哈。”理查笑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你觉得是帕米雷思教的人干的？”卡伦问道。
卡伦跑到了教务大楼下面，发现大楼的地基已经凹陷了下去，原本需要跨过高高台阶才能步入的一楼大厅此时已经变成了开放性的地下室，从这里，不停地有人员跑出，再从坑洞内爬上来，卡伦蹲在旁边，开始伸手拉人。
卡伦没答应，走向自己的车，理查跟着一起过来，等卡伦坐进驾驶位后，他也很自然地坐到副驾驶位置。
对方拆开烟，取出一根，又拿出一根递给卡伦，然后主动过来帮卡伦点烟。
卡伦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跟着理查从车库楼梯走到上面的大客厅，客厅的布置很复古，陈设也很有格调。
理查起身喊道，同时将刚点燃的烟丢在了地上。
女人目光看向远处，道：“你早点回去，我还有事。”
忙活了大概一个小时，工作量不降反增，因为有大量无法自己出来的伤员被从建筑物里面发现救了出来。
在这个时候，真的没有比来一大口冰镇汽水更让人觉得舒服的事了，卡伦连续喝了两大口，递还给了那个人。
“我会把你对你父亲的赞美，告诉他的。”
照片有年头了，里面也没有理查，而是一个老人坐着，在他身后站着一男两女，应该是他的子女，那个男的，长得和理查很像，应该是理查的父亲，最右边的那个女的，就是那位女述法官年轻时的模样。
如果以前茵默莱斯家的审判官世家是“乡贤”的话，那么理查这一家，就是教会圈子里的豪强了。
“教务大楼的建造和设计，让帕米雷思教的人参与了？”卡伦问道。
理查大笑了起来。
“你觉得这是帕米雷思教的袭击么？”理查开口问卡伦。
如果对方完全没说谎的话，卡伦猜测大概是某个二世祖神仆跑来领自己人生的第一份津贴。
渐渐的，分裂的大楼开始一块块地被安置在了地上，侵占了四周大片用地，甚至还撞击到了旁边的建筑物上，但很显然此时没人会在意这些。
随即，领头的人举起手中的石头，开始慢慢地向下移动。
卡伦凑近了，仔细地观察，他觉得有些眼熟。
秩序神教里的二代很多，因为很多时候都是以家庭或者家族的形式在传播和影响，就像是在家里看见一只蟑螂时往往意味着肯定还有很多只蟑螂没发现一样，家族里很少会出现某个单一个体信教的情况，基本都是受长辈和亲人的影响。
“嗯？问得这么直接么？你不应该装作没听出来，然后再刻意地和我拉近一下关系么？”
理查抿了抿嘴唇，道：“你说话的感觉和我父亲很像。”
“不能这么说，我父亲长得不好看，要不然母亲也不会宁愿留在桑浦市也不愿意调回来，就是嫌我父亲长得太丑。”
在这个过程中，上方那几个被锁链包裹的建筑部分中，不时有人掉落下来，时不时能听到类似“水泥袋”砸在地面的声响，很像是夏天时的打蚊子。
“嘿。”
显然，这里被着重做了安保，以防止有人在此时想发教难财。
“那我，是不是该喊你大人？”理查笑着问道。
“嘁，还对我保密。”理查吐出一口烟圈，将烟蒂丢在了地上，又从中间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上，同时问卡伦，“你不抽烟你带着烟和火机干嘛？”
“你知道分包是什么意思么？”理查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感到亲切，哦，请你放心，我是交女朋友的，所以，不是那种亲切。”
卡伦头顶斜前方的那两根巨大的黑色锁链开始托举着那部分建筑物缓缓地向下。
“我说过了，我是神牧。”
“嗯？”
卡伦将手中夹着的没抽的烟丢到了地上，用鞋底踩了踩，没搭理他。
“为你这种人准备的。”
“那你注意到没有，最开始坍塌出现的裂缝，其实都是围绕着那一处。”理查指向了被几位述法官把守看护的那块建筑部分，“所以，应该是那块地方的空间阵法运行出现了问题，导致大楼从这里被解体了。”
“因为我们都是神仆。”
“你开车来的么？”理查问卡伦。
“我父亲是一位述法官，喏，你看那里，我父亲就在那儿呢。”
先前“工作”时卡伦就留意到了，这家伙的腰间一直挂着一个保温杯，但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而且和自己一样没穿神袍穿的是便装。
就这样，虽然这座大楼已经塌了，但又以极为诡异的一种建筑呈现方式，没有完全塌。
“不仅我父亲，我母亲也是一位述法官，但她现在不在约克城而在桑浦，我姑妈也是述法官，姑父差两点，只是个审判官。”
卡伦想到了自己订做的神袍，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后，自己的神袍订单还能不能拿到？
“白鹿街，离这儿不是很远，我请你去我家里喝咖啡。”
见卡伦反应冷淡，理查也没生气，反而主动往卡伦这边靠了靠，小声道：“朋友，哦不，卡伦，你家大人职位是什么？”
等到大楼各个部分被全部安放下来后，被困的人群开始从窗户等其他位置逃出。
“谢谢。”
教务大楼的坍塌不是瞬间完成，一阵轰鸣声之后，整栋大楼开始了四分五裂，是可以清晰看见的那种有棱有角的分割，像是一块竖起来的长方体蛋糕，被用刀切分出了很多块，这会儿，正在向诸多个方向滑落。
看着看着，卡伦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是自己遭遇拉涅达尔抢夺身体时，自己进入到过一个“梦境”，梦境中，有一男一女躺在自己身侧，正因为这两个人对自己的保护，才使得自己没有被拉涅达尔成功夺走身体。
“想喝点什么？”
没办法，卡伦只能开车来到了白鹿街，理查指着自己家的方向，是一栋独栋别墅，车可以直接开进专属的地下车库。
“我只认证件。”
卡伦觉得，这货先前的所有聊天，就是在为这句话在做铺垫。
“知道。”
“嘿嘿，姑妈，他是我新交的朋友。”说着，理查还凑到卡伦身前看了看，又看向自己姑妈道，“刚和我一起抬担架时身上落了灰，但看起来还是好看的，是吧，姑妈，和姑父年轻时一样英俊。”
他居然是自己的表弟。
听到“一百点券津贴”，卡伦知道，这是一位神仆。
所以，托举着各个部分建筑物的锁链并不是单纯地托着保持静止，锁链本身的力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勒紧其所包裹的区域，并且逐渐深入，大概用不了多久，锁链自己就能将自己捆缚的建筑物部分绞碎。
“冰水。”
“你可以和你母亲说，和你父亲年轻时一样英俊。”
“这当然不可能，肯定是我们教会自己人做的，不可能交到外人手上。”
“你家在哪里？”
严格意义来说，就算撇开狄斯的个人因素，卡伦自己也算是一个二代，毕竟茵默莱斯家族是个审判官世家。
“有可能。”理查指了指被分割的教务大楼，“大楼里肯定有运转中枢，比如装备处和仓库处，肯定会运用到空间阵法的构造，你看见大楼最开始崩塌的画面了么？”
“那真好，附近肯定被封锁了，我打不到车。”
理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道：“不能明面上交给外人去干，但可以分包啊。”
“我这是想来领津贴顺便给姑妈你买几个首饰，姑妈你生日不是快到了么。”
“好的，稍等。”理查走进厨房，这么大的一栋别墅里，似乎没有女佣，但是家里好几个位置的雕塑，给卡伦一种特殊的感觉，应该是防御阵法，如果没有理查带领，自己单独进来，很可能会遭遇来自阵法的攻击。
卡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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