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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光和大海的温柔报仇吧，想出点力。”
“因为不是全队一起的行动，所以不会统一集合，明晚八点，美隆码头。”
“制定作战计划时，将这种个人感情因素带入其中，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因为这会干扰到设定最佳的战损比和收益比。”
“我本来以为会有很大的可能，因为你做的事，很严重，几乎是在冒犯一个神教的威严。”
卡伦看见了帕瓦罗先生的画像挂在这里。
老萨曼马上摇头：“不干了，不干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居然还想着压榨我的劳动力？”
当你靠近年轻的人偶时，你能感知到其活力，当你靠近年迈的人偶时，你能体验到迟暮的感觉。
“不是的，不是的，这些是哥哥客人的画像，哥哥很坏的哦，在帮客人制作面具时，会拓印一张脸下来摆在这里自己欣赏。
收拾起餐具，老萨曼回到厨房，看见厨房里还放着一碗做好的油泼面，旁边还配着剥好的几瓣蒜。
“是的。”
“真的？”
“看什么看？”老萨曼没好气道。
老萨曼主动开口道：“这小子答应我了，以后每晚都过来给我做顿饭。”
地上，有很多人偶，这些人偶大部分都已经年代久远了，有些人偶身上甚至长出了老年斑。
“总之，一切等上面的正式命令下达，已经有很久，神教没有下达这种神旨了。”
“这臭小子。”
“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一边得体还一边这么不要脸的？”
“应该是吧。”
老萨曼还是主动说出口了。
“所以？”
要玩挑拨离间，至少也得在两个相近体量之间去这么做，差距太明显的，挑拨了被一巴掌拍死，有什么意义？
“那行，瞧你怪可怜的，我以后每晚都来给你做晚餐。”
吃完后，尼奥站起身，看向卡伦：“一起回去？”
尼奥问道：
“哈哈，卡伦哥哥，你来看我了是么！”
“这像是我应该说的台词，您也信仰秩序？”
“呵呵，如果先前我问你时你就答应了，应该会更有意思，而不是现在找补，总感觉欠缺了点什么，怎么说呢，少了些自然，多了些刻意。”
“说真心话。”
在上个纪元中，光明神教一旦对某个教会进行了“邪恶定义”，那么第一个站出来响应的同时也是第一个动手的，往往就是秩序神教。
“好的，队长。”
“所以，会不会是因为和你的接触，改变了他。”
“赞美帕米雷思。”
“那您……”
“您年纪大了，睡眠肯定不好。”
“嗯？”老萨曼有些疑惑，“这种话不应该从信仰秩序的人嘴里说出来。”
卡伦对老萨曼翻了个白眼：“待会儿要吃夜宵了，给自己留点胃口。”
“他不会逃。”尼奥说道。
“一个很伟大的教会。”
卡伦沉默了。
卡伦手指不停地抖动，伸向车窗外。
但这句话下面其实还有一句话，但伴随着这个纪元里光明的消亡秩序的真正崛起，就算是其他神教，也不得不碍于秩序的权威将其删除；
老萨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卡伦，目不转睛。
“队长，您没什么想问我的？”
尼奥点了点头，道：“杀家禽前，肯定要多喂喂。”
“啪！”
随即，
卡伦没再搭理他，而是默默地看着身前的台阶；
“绝对么？”卡伦问道。
哪怕，这些人偶全都一动不动。
卡伦记得上次电车爆炸案时，帕瓦罗先生塞给自己缴住院费的雷尔。
卡伦看向了排在第一的这幅画像，神情瞬间凝固。
“放心了？”老萨曼笑了笑，“你刚刚是在怕我？”
不过倒是还有一种可能，一种仅在理论上是可以存在的可能。”
“做鱼吧，我其实很喜欢吃鱼。”
“尼奥知道您的身份么？”
“不然呢？您是觉得他会直接杀了我？”
“不去不去。”老萨曼坚定摇头，“退休了就退休了，好好休息，不想再折腾了。”
“真可怜。”
“帕瓦罗丧仪社缺个杂工，你要是这里退休了，可以到帕瓦罗丧仪社去上班，工作不累，待遇从优。”
卡伦弯腰走了进去，等深入后，空间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
“年纪大了，自然就不这样了。”
卡伦准备去驾驶位，却看见尼奥先坐在了那个位置，卡伦只能绕回去，坐进了副驾驶位置。
“没有。”
“当然……”
“不觉得，这三十年过得很踏实。”
“我快到家了，先下车，你自己回去吧。”
“你和帕瓦罗真的不一样，那个天天来蹭饭的家伙，也和帕瓦罗不一样。”
“他都对你说了？”尼奥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觉得您和帕瓦罗很熟。”
“当然不绝对，但我能感觉到自己有这个兆头了，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在为了自己而活了，可居然比为了自己而活时，更加地主动和坚定，呵呵，一点迷茫都没有，你觉得，我是不是有病了？”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是因为躺在这里的她，改变了他，从而让你能够坐在这里，不过这种改变，可不是单纯为了你。
“你也看见风向了？”
走回管理员小屋时，刚洗了碗打扫好厨房的老萨曼正在清理着自己的烟斗，看见卡伦走回来的身影，笑了笑，打招呼道：
因为画上的那张人脸，
尼奥一直在开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卡伦才主动问道：
尼奥身形化作了黑雾，飞出了车窗。
“我爷爷年轻时也是这样。”
“什么？”
是尼奥。
卡伦沉默了。
“问你什么？”尼奥摇摇头，“我说过，我的小队里。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说过，不会主动探查你的秘密，我更说过，我相信帕瓦罗审判官的选择。”
“您今晚总是在污蔑我对您的关心。”
可是队长你已经答应了啊？
“是。”
尼奥开始专注于整理墓碑周围的白玫瑰，卡伦陪着站了一会儿后就转身走开，将这里留给尼奥与伊莉莎。
车停在了陶艺馆门口，卡伦下车走过去，伸手一推，发现门锁了，这么晚了，人家早关门了。
“你挑拨我和他，是吃得太饱没事做了？”
“我记住了，队长。”
“哦，这样啊。”
【光明，唤醒了秩序；让秩序，守护光明。】
老萨曼脸上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谢谢。”
“嗯，这个理由就很恰当，因为它是利益的一部分，懂么？”
“快三十年了。”
“这些理由，还不够么，还需要补充？”
就像是经常莫名流鼻血的话，那就很可能不仅仅是鼻子的问题了。
“住在公寓里的住户就不出门了么？”老萨曼反问道。
“这还真不是，很多有子女的晚年其实更可怜。”
老萨曼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我哥哥今晚不在家，所以特意这么晚来看我的是么！”
卡伦在台阶上坐下，看了看四周，道：“您一个人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如果上面下达了命令？”
“所以，您说的退休是这个意思？”
“看起来是因为她改变了他，但理论上在她出事时，你不也出现了么？而且你这小子，长得确实很不错。
老萨曼忽然向卡伦这边探过来身子，同时手指摸住了怀中竖笛的两个音孔，忽然间，刺耳的音律炸起，四周的一切被音浪隔绝开。
“抓捕行动在两天后，哦，现在过零点了，就是一天后，地点在一处不起眼的走私码头，你执意想要参加的原因是什么？”
然后，
所以……”
老萨曼双手放在胸前，诚声道：
“但他有能力协助别人逃，所以我每天来看一看他。”
“是啊，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老萨曼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好笑不，如果不看报纸，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这么危险了。”
“是啊，还是年轻时好啊，没那么多的想法，年纪大了，看似放下了很多东西，但当你想再捡起来什么时，却发现腰疼得厉害，根本弯不下去。”
“小心你的队长，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正游走在迷失的边缘。”
“等把你这次送来的吃的吃光了，那台冰箱也就没什么用了，把冰箱带回去吧，插上电还是能用的，就是噪声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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