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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底气？”
这是以前未曾出现过的状况。
帕瓦罗的尸体抖动幅度开始越来越明显，卡伦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锁链开始由黑色转化为红色。
“噗通。”
“您说。”
“那安妮女士呢，她不更不属于秩序神教序列么？”
帕瓦罗没说话，他想要爬起来，可却没能办到，因为他的尸体损坏程度实在是太高，盥洗室的瓷砖又很滑，所以他只能在地上不停地蠕动。
三人中，即使是普洱也不得不承认，这条蠢狗见的世面其实是最广的，毕竟是一条邪神。
“确定。”帕瓦罗说道，“在你苏醒我时，我能感觉得到，这比千言万语的解释与修饰，都更有用。”
“您是在劝退我么？”
帕瓦罗沉默了。
“很有道理。”帕瓦罗先生认同了这个解释，他甚至马上就放下了对卡伦实力境界的问题，而是指着安妮女士问道，“她，不能苏醒么？”
“赞美秩序！”
“安妮对我说过，他把笔记送给了你，因为你长得英俊。”
阿尔弗雷德马上看向普洱，从之前相处经历来看，凯文这次说的内容不少。
……
“呵呵，你之前说过，你家里也是开丧仪社的，所以，你家里人是教里的？”
“你走的也是秩序的路线，换上我的脸皮，取代我的位置，除了我的家人，没人会察觉到的。至于外面么，我其实没什么朋友的，也没多少人愿意与我做朋友。
“20。”
阿尔弗雷德蹲了下来，让自己尽可能显得与普洱与凯文“合群”。
“您说。”
卡伦看见在艾娃点心铺的小隔间内，帕瓦罗先生正将一份新的笔记交给安妮女士；
“我是认真的，我觉得你不进入秩序神教，是秩序的一种损失，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你的身份变得敏感无法被神教所接受。
卡伦看着安妮女士，道：“我帮她清理一下遗体，阿尔弗雷德，霍芬先生笔记里有没有防腐用的阵法？”
“好的。”卡伦点了点头。
阿尔弗雷德在此时主动走了过来，伸手抱起帕瓦罗先生，将他放进了浴缸里，这样帕瓦罗先生就能靠着浴缸壁面坐着。
如果是天生的，那就意味着卡伦是某个曾经伟大存在的降世，这种事例以往并非没有出现过，记载里也有不少，正统大教会基本都曾承接过“神”的降临。
“我们会去塔德尔先生的纺织厂进行调查，他是负责招收非法移民女工的那一环，我觉得从那里应该可以找到线索。”
“且不说这事的可行性，您就确定我是个好人？”
凯文又看了看盥洗室内的卡伦，
卡伦现在正在聆听的歌声，比上述所有都更高级，他在聆听……祷告。”
卡伦点了点头。
太信任了，信任得卡伦有些匪夷所思。
“是我该对你说谢谢。”帕瓦罗微笑道，“就正如死前安妮说的那样，你让我们，又看见了希望，就当是朋友之间的礼物吧。
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神，因为自身需要或者是其他原因，不得不选择再度重生在人间，在重生前，他们会通过“神谕”或者教会神器的反应给该教会进行“预知”。
这一次，卡伦发现自己的视线里，是一片漆黑，他听到了风声，也听到了水声，却无法睁开眼去看。
说道：
“我爷爷和您一样，是个审判官。”
“虽然我现在确实不属于秩序神教序列，但我，信仰秩序。”
自己已经从神仆提升到了神牧，可锁链颜色依旧没能得到进一步地开发，是因为境界还不够，还是因为问题并不仅仅在境界上面？
气质的变化倒是能理解的，因为稍微带点虔诚的信徒以及表演水平达标的演员，都能做到。
“是的，变得更严重了。”帕瓦罗说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点券利益链了，所以，你还决定继续调查下去么？”
“我没体验过，我不知道。”卡伦说道。
这是安妮女士的谩骂。
而在卡伦闭上眼后，站在盥洗室里的他，在门口普洱、凯文以及阿尔弗雷德的“眼里”，卡伦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
“汪～汪～汪～汪～汪～汪～”
“我也……看到了一些东西，我看见了你神启时的画面，也看到了你神牧时的画面。”
但是这次，卡伦不仅是气质上的变化，他的身体姿态上，也出现了改变。
所以，我不希望你也走上我们现在的结局。”
“如果这件事最终能够顺利结束，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你吧。”
随即，阿尔弗雷德与普洱，一同看向趴在浴巾上的凯文。
“好吧。”帕瓦罗侧了侧脸，“也挺好，我能为她举办葬礼了。”
“你现在应该问我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个人。”
“我年纪大了，不比她们一个价了。”
“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就变了。”
“我为什么要欺骗一个……死人。”
“他在市中心，也就是国王大道的二街，开了一家陶艺馆，勒马尔陶艺馆。”
闭眼后的“眼前”，瞬间变得清晰了。
“安妮已经为这件事死了，嗯，我也已经死了，我感觉，这次苏醒，也就只能维持三天，可能三天还不到。
“哪有那么夸张，现在只是被停职审查，下一步也应该是收押接受审判，审判我的必然是述法官，我还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这时，卡伦感觉到了帕瓦罗尸体上灵性能量的汇聚，像是一锅水，开始不断有气泡向上升腾，即将烧沸。
“现在还不具备这个条件，因为事情没有结束。”
画面，再度开始变化。
“没有，不瞒您，我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秩序神教的人。”
普洱也跳到床上，躺了下来。
“实力不够？帕瓦罗，还是卡伦？”
“老板。”
这时，
“不是。”卡伦看着帕瓦罗先生，好奇地问道，“您好像对我，太好了一些。”
阿尔弗雷德疑惑道：“可我听不到声音啊。”
“不，我就是神的耳朵，就是神的眼睛。”
如果不是帕瓦罗先生主动告知，自己大概永远都无法知晓，在“苏醒”时，对方居然也能看见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
“你也说了，人家应该不大愿意帮这个忙的。”
“估计不可能，除非再多开几个洞，凑几个高低音区。”
需要庆幸的是，我没像安妮那样，脸上也被刺出了一个窟窿，呵呵，这张脸皮倒是保存完好，还能用。”
卡伦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小声问道：
“我明白，我家里也是做丧仪社的，没少在家里帮忙。阿尔弗雷德，准备一套宽松点的衣服。”
“您觉得是什么需求？”
“是的。”
“查啊。”卡伦笑了笑，“寒风都能把我给冻死，我还有什么心思去担心雪崩？”
“很意外，您会对我说出这种话。”
凯文走到自己狗窝前，趴下，摇了摇尾巴，闭上了眼，它是真累了。
不过，这里的“降临神”，通常不会是该神教的“主神”，而是分支神，相当于是第一幅壁画中，站在主神身后的那批人。
帕瓦罗先生的伙计可是开车到门口来接他了。”
“你说不算不管用，需要秩序之神来说才有用，只可惜，神的耳朵和眼睛，似乎都不那么好使。”
而后，
整个过程，其实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玛丽婶婶也会给男客户做殓妆，自己现在在做的，是一样的事。
“我简单擦一下，换个宽松点的衣服就好，这个盥洗室，还是留给你和安妮，这是对安妮的尊重。”
甚至，不仅仅是自然的声音，风吹过山谷的声音，雨打在街面的声音；
“是的。”卡伦回答道。
“圈禁一大批的女性，让她们一直饱受着某种折磨……我觉得，可能是为了吸收或者炼制什么东西，经血和血灵粉，或许是下面人为了给自己谋好处擅自加上去的。”
“你不是在开玩笑？”
卡伦并不知道盥洗室门口家里的宠物和男仆在讨论着什么，因为他现在进入到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他像是飘浮在天上，却又像是长在泥土里；
“不用，我只是一个神牧，如果要喊的话，应该是我喊您大人。”
“嗯，我知道。”卡伦帮帕瓦罗先生穿好了衣服，“我搀扶您去书房坐一下？”
禁——秩序之眼！”
“羽翼下的小鹌鹑永远无法长大。可以，我建议卡伦把你这句话记到那个黑色笔记本上去。”
卡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视线，看见灵车后面停着的一辆蓝色二手朋斯轿车，那是自己借用的阿莱耶的车。
至于说，真正的“主神”重生，是否真的出现过，反正记载上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也不会被记载出来，因为没哪个神教会希望外界知道自家主神降临重生了，这等同是意味着自家教会最大的依仗暂时不存在了，很容易对该教会造成真正的存亡危机。
“噗通。”
但我认为，你应该走秩序神教的道路，反正我过两三天就彻底死了，这个位置，还不如留给你。”
“在苏醒我时，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帕瓦罗问道。
普洱和凯文此时也离开了盥洗室的门口回到了卧室。
“人不是为了意义而活，如果没有意义就无法活的话，那这世上就剩不下多少人了，意义，只是生活的一种点缀。”
“有的，少爷，贝瑞教的一个简单阵法，可以保持身体的活性，一般都是贝瑞教的女信徒拿来给自己做美容保养的。”
普洱猜测道：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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