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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伦没有去问他为什么愿意让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做出这种事，事实上，他其实早就给出了回答，因为他的母亲根本就不存在，他先前，只是在单纯地“玩弄”自己，从自己的反馈上得到他想要的某种快乐。
这才是真的疯了，哪怕去信仰其他正统教会，也比去投光明神教一入教就成“余孽”要好无数倍。
虽然被炸一下，他肯定死，哪怕是被射中一枪在致命地方，他也会死；
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异魔。
“塔德尔先生，这一点你可以去和前台接待处谈，我们会帮您安排好时间。”柏莎走了过来微笑道。
“好的。”
等一下。
卡伦走出办公室，没再去和皮亚杰打招呼，直接向诊所外走去，但在经过候客厅时，他略微放慢了一下脚步，因为他看见一群女保安正在集合训话。
“我现在可以下班了么？”
“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自己白天在光明神教余孽窝点里上班，晚上住在前光明神教余孽留下的房子里，尤其是昨晚那位前房主居然还主动想和自己“聊聊”，那自己算什么？
他根本就没有普通攻击。
少顷，
“先生，小姐，你们是一起的么？”
卡伦摇了摇头，后退半步，示意女孩先用车。
眼下，坐在他面前办公桌后面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卡伦，在他眼里，像是一位正在对自己进行裁决的审判官。
是现阶段，卡伦掌握的唯一一个攻击性术法，它能被抛射向远处，引发爆炸。
“老板对您可真好，您对老板，也是真心好。”柏莎有些吃味地说道。
小约翰马上双手合什，对着卡伦：
柏莎看着卡伦的面庞，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老板工作时的那种气质；
也就是卡伦在艾伦庄园地位很高，所以艾伦家族才会允许和默认自家四季常青的庄园里，被弄出了一块“秃头斑”。
或许，真正需要看病的，不是小约翰本人，而是最近这段时间被儿子折磨得够呛的塔德尔先生。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神官的尸体都能被作为材料回收，更别说那些在社会上蹦来蹦去，连隐藏自己都不会的“异魔”了。
“没有深层次的目的，我也不敢欺骗您，只是觉得……好玩。”
“当然，您今天的预约已经完成了。”
她作为一个女人，在此时产生了一种类似男性看两位漂亮女同的惋惜感……真是，奢侈与浪费啊。
你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或者叫一些团体、势力的关注。
卡伦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叉，看着小约翰：
卡伦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安排小约翰。
“我只是顺着你的思路在思考，你的心脏如果给了我，我该如何去使用。”
小约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扭头向卡伦挥手：
卡伦也对他挥了挥手。
“那得看您明天是否有预约，不过您大可放心，您的价格很贵。”
保险起见，
一辆出租车停靠了过来，司机问道；
毕竟，他允许自己可以遭受意外，但无法允许自己意外得不明不白。
“你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放纵自己的能力，再继续以这种调皮的方式利用这种能力玩耍下去，最终会遭遇到什么后果么？
柏莎也没继续追问小约翰的事，而是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卡伦办公桌上：
但不同于精神分裂又或者是“见鬼”，他作为“创造者”，是清楚地知晓自己母亲根本就不存在。
他担心自己说太多指向性的，会让柏莎觉得这是一个好苗子，然后去尝试吸纳他入教。
小约翰的母亲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小约翰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
他才将这剧烈的不适感克服，重新抬起头。
卡伦抬头看了眼挂钟，道；“诊疗时间到了。”
“孩子，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这种力量，是怎么获得的？”
“老板要我取来给您的，从您这个月的薪水里扣除。”
小约翰不敢妄动，只是乖乖地坐着；
在小约翰眼里，卡伦这是在用这种“慢镜头”的方式给予自己更长久的精神压迫与折磨；
“父亲有时候会带我去修道院，但我知道，他是去相会他的情人。”
良久，
小约翰的畏惧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惊恐，因为他已经感知到了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这间办公室内缓缓地凝聚，虽然它还没有落于实质，但它必然在发生。
“抬起头。”
“您的这些话，击碎了我的骄傲。”小约翰说道，“原来，我只是那头喜欢在猪圈围栏里扭动身体展示自己身上肥膘的傻子。”
“在我母亲死后那一年里，就有这种感觉了，只不过今年，开始变得越来越容易操控。”
卡伦无法确定。
小约翰离开椅子，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的父亲塔德尔先生马上走了过来，小约翰开始哭泣，投入自己父亲的怀中：
所以，皮亚杰的这间诊所，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了光明神教余孽的一个分舵了么？
“预约吧。”
女孩对卡伦道了一声谢，坐进了出租车里，探身向前对司机说了目的地位置，当出租车发动开始向前行驶时，女孩忽然探头到车窗外，手里捏着一块薯片，对卡伦笑着喊道：
如果此时普洱、凯文或者阿尔弗雷德在这里，面对小约翰的这种情况，他们应该能得出比自己更多的线索，因为无论自己再怎么补习理论上的东西，阅历与经历这方面，是没办法短时间提升上去的。
事实上，
“都是朋友。”
“谢谢您。”
怀上了拥有家族信仰体系男人的孩子，没有经过“血脉测试”，小约翰也不会自我苏醒。
根本就不存在哪个看不见的女人，先前端水喂他喝，也不存在哪个女人坐在自己腿上。
进入电梯时，经过窗户，可以看见对面的柯蒂斯大楼，那是上次乌鸦传信举行聚会的地方，还真是很方便啊。
那个高挑女孩也站在了卡伦身边，同样是在等出租车，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是那种有温度的味道，因为她的身体正值年轻，是最富青春与活力的时期。
当然，爆炸只能算是它其中的一个破坏效果，总之，卡伦曾练习“惩戒之枪”的区域，哪怕后来艾伦庄园的仆人们去重新填土覆盖了新的草皮，那一圈，也依旧无法再适合植被生长。
卡伦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回家，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开自己的车上下班或者去医院了。
“好的。”
可能，小约翰真正惧怕的，也不是爆炸。
“其实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特例。”
虽然卡伦也不敢完全否定存在不需要血脉测试就能自我苏醒的“异类”，但无论是宗教信仰体系还是家族信仰体系，都是有“信仰”存在的，不至于像小约翰这样，纯粹是为了玩。
摇了摇头，卡伦坐电梯来到了楼下，刚走出大厦，就碰到一个十八九岁穿着皮靴身材高挑的女孩，手里正抱着一大袋薯片一边走一边吃着。
白天活动在这里，夜里秘密活动在对面。
但又不应该，因为如果是家族信仰体系的话，塔德尔不至于对自己儿子的能力完全未知；
强大的感知力，给他带来了极为清晰的预判，他本能地跪在卡伦面前，举起自己的双手。
只是，他用一种反向的思维，去“营造了”她；
那就是，让周围人都觉得，他的母亲还在，让周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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