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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用一只手遮挡住自己的左眼，左眼当即泛红，透过指缝间的缝隙，他看见水箱内那位穿着长裙的女表演者身上流露出来的阵阵黑气。
“去……死？”
话筒声音响起：
卡伦不会为看表演时自己的举动道歉的，一是那会儿自己脑子根本就不清醒，二是这个道歉的意义在哪里？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危险，也是无处不在啊。
先把尤妮丝和孩子们安全送回家，然后自己再去向狄斯汇报一下，之后交给狄斯来调查处理。
莎拉、伦特和克丽丝也想弯腰蹲下来找地上的纸片，卡伦直接对着他们吼道：
在车上往下抬的罗恩因为担架车和上头尸体的视线阻隔再加上灵车高度原因，所以看不见车下面的情况，反而很惊喜地喊道：
“好的。”尤妮丝点了点头，她以为是卡伦身体不舒服，然后马上对身旁的米娜道，“米娜，我们先离场回家。”
卡伦也走过去帮忙，很熟稔地帮罗恩在下面稳定住担架车。
“先回灵车。”卡伦说道。
新的杂技节目续上了，表演继续进行。
是那种语言，
虽然对方肯定有着属于自己的洞察手段，比如自己先前就用了魅魔之眼洞察，但阿尔弗雷德清楚，这种级别的强大存在，他们就算不是在刻意洞察状态下，也拥有超乎于常人所能理解的敏锐感知。
阿尔弗雷德再度看向自家少爷，脑海中重新浮现出少爷先前的动作以及口型：
“好的，来了。”卡伦应了一声。
卡伦点了点头，昨晚狄斯和阿尔弗雷德应该去了马戏团所在地，事情大概已经解决了，或者不再有什么威胁，否则爷爷早上也不可能去教堂；
值得庆幸的是，
如果他没走，少爷的身份，岂不是就要被他发现了？
洗完澡，换上睡衣，从被水汽温暖的盥洗室走出，温差比较明显，寒意一袭来，卡伦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自己被关在水箱中的画面，那种绝望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那些急匆匆冲撞过来的，阿尔弗雷德都是直接用胳膊故意撞开，也不管别人会不会摔倒，总之不能让自己身后的队伍被人群给冲散掉。
中间过道位置挤满了人，阿尔弗雷德只能选择从边缘位置深入，再从舞台边缘绕向贵宾区。
少爷嘴唇动起，说出了一个词组。
他很沉稳，为人处事各方面都很从容，他很理性，但又从不抗拒自己感性的一面；
“不好意思，卡伦先生，莎拉今天肯定又给你添麻烦了。”
舞台上有马戏团的工作人员上来将水箱给推向了幕后，观众们有些疑惑，这就是这个节目的谢场仪式？
曼迪拉本就是一具尸体，现在连带着那位魔术师也成了一具尸体。
而这时，全场似乎都在地上翻找着纸片，毕竟观众里有很多孩子，孩子们自己找，父母也会帮着他们找，还有不少人为了图个彩头或者觉得有趣，也在找。
“阿福叔叔，哥哥说我们现在要回家。”
可能是想早点回家，也有可能是在马戏团的遭遇虽然现在清醒过来了，但那种后怕感依旧在做着影响，所以卡伦一改往常开车稳健的习惯，这次车速很快。
这时，灵车回到了家门口。
其他观众以为是这个节目第二个阶段的表演，发出了强烈的欢呼；
这一刻，阿尔弗雷德的内心完全被震撼所填充。
“扶好了。”
众人走到停车处，卡伦打开阿尔弗雷德那辆桑特兰的车门，示意孩子们去后车座坐，好在四个孩子都不胖，倒是都挤进去了；
早晨七点半，卡伦准时醒来，看着外头已经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感到自己终于恢复了元气。
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向前探出身子，看向少爷那个方向；
“哦，这样啊。”
“谢谢婶婶，但我不饿，我去找爷爷说会儿话。”
但随即，
阿尔弗雷德当即醒悟过来，少爷刚刚说出的语言，是邪神的诅咒！
他依旧不知道这两个音节到底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能够感觉出来，这必然带着特定的指向性。
“卡伦，来吃点夜宵吧。”
再强大的存在，在他刚降临时，依旧是虚弱的，也会遭遇各种意外，所以这才有了扈从的配置；
“扶好了么，少爷。”
先到先得哟！”
女人点了烟，吸了一口，道：
一群孩子举着纸片向棒棒糖车跑去，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大人。
卡伦开始清点人数，四个孩子，一个没少。
少爷的眼光非常精准，不愧是伟大的存在，因为他选择了一位极为优秀的扈从，就是狄斯老爷。
“给我起来，出去！”
可就算如此……
可阿尔弗雷德能够从细节中看出来，这不对劲。
卡伦上了三楼，进入盥洗室开始洗澡。
眼皮子越来越重，卡伦进入了睡眠。
同时，
“老师晚安。”
这个马戏团，肯定有问题，因为它的运行模式已经超越了杂耍的层级。
“那叔叔呢？”卡伦问道。
伦特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道：“老师和哥哥你们也早点休息。”
这是什么意思？
阿尔弗雷德笑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这笔钱你真的不要么，毕竟你刚刚死了丈夫。”
这样才安全稳妥；
“我找到了！”
但卡伦并不打算现在去探秘，虽然阿尔弗雷德在这里，但说实话，阿尔弗雷德并不能给予自己百分百的安全感。
曼迪拉！
卡伦不得不用手撑着墙，稳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长舒一口气，回到了卧室，今晚没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再看会儿书，而是直接躺进了被窝。
卡伦宁愿让尤妮丝认为自己精神有问题，也不愿意让她觉得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选择的扈从是否合适，直接关系到伟大存在能否安全度过自己最开始的那段虚弱期。
“我们走吧。”卡伦对尤妮丝说道。
至于孩子们没看完整场马戏表演的遗憾，嗯，那就让他们遗憾吧。
幸好那个老者已经离开了这里，如果此时他在这里的话，岂不是也会感应到？
“还有一具呢，少爷您先等一下，我去搬出来。”罗恩回到灵车里去弯腰从凹坑内抱出第二具尸体。
可女人却将阿尔弗雷德的手推开，
那辆本可能挡住路的棒棒糖车，被阿尔弗雷德用脚用力一踹，硬生生地给它逼停了，然后拉着他们，等到孩子们过去了，少爷和尤妮丝小姐也过来后他才撒开手，重新追到孩子们前头。
女人耸了耸肩，道：
“啊……”
接下来，
再加上米娜等四个孩子还有尤妮丝也在这里，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是逞能的时候。
他看见原本脸朝着尤妮丝小姐的少爷忽然转过脸，面向舞台上水箱的位置；
不，
尤妮丝听到了，但没说什么，重新坐回了车里。
米娜虽然还想继续看表演，但还是马上懂事地点头，对克丽丝莎拉她们传话。
“好，你衣服我已经给你放好了。”
双手压了压自己脖颈处的位置，让被子将自己无死角地贴合，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蚕蛹被包裹在其中。
车子很快行驶上路，因为卡伦的神情从出来时就有些严肃，所以后车座上的四个孩子没人叽叽喳喳地说话，甚至伦特和克丽丝很快就睡着了。
卡伦迟疑了一下，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然后点点头。
卡伦吃过了早餐，下到一楼院子，那条大金毛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蹭卡伦的裤腿。
“不管是谁听到的，对于我来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是么？”
“你有烟么？”
罗恩打开灵车后门，开始往下面用担架车卸“客人”。
一般来讲这个时候叔叔会出来一起吃早餐。
“你们也早点休息。”
卡伦完全没料到在此时能够在家门口见到曼迪拉的尸体，一时间昨晚一直在努力规避和排解掉的那个窒息绝望画面再度袭来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额头，身形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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