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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晚在做梦时，他就隐约感到自己知道一些东西，否则也不会联想到各式由人呼唤出神的崇拜，只不过有些东西看到了，想要及时想起来，需要点时间。
一楼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还摆放好了刀叉，许是知道二人昨晚都喝了太多的牛奶，所以杯子里放的是水。
书中记载这个小教会崇拜的，是壁画；
卡伦眼角余光留意到对面沙发处的皮亚杰已经不见了。
爷爷让伦特给自己送来的几本书里，除了《秩序之光》是专门介绍秩序神教的，其余几本都是对其他宗教的概述。
只不过后来发家了，大家就学会了“装”，而距离他们年代或者距离太远的人或者信徒，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们现在的“面具”。
清脆的声响在卡伦身旁响起，卡伦微微睁开眼，发现是一个装着茶水和点心的托盘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床头柜上。
里面放着的，
脑海中终于思索到了在爷爷给的那几本书中，好像记载过一个小教会。
他们崇拜的神，从上个纪元开始就帮助真神描绘出他们伟岸的身躯，通过壁画，来记载与传达神的故事。
疯癫的教皇，
颜料盒下面还有一封信，
就如同皮亚杰留自己喝咖啡一样，
神，总是在人们需要他时，他就出现了。
两侧的山很高，抬头看不见星辰，所以，这里可能是一处峡谷内，亦或者是在一处山体里。
卡伦忽然对着镜子问站在他身后打着呵欠的皮亚杰：
这一睡，很沉，也很久。
这时，奴隶们和那些拿着颜料的紫袍人开始用脚踩地，用力整齐鼓掌，他们跳起了古朴的舞蹈。
或许，
感慨道：
却看见卧室窗户外那明亮的阳光。
“真是厚重的礼物。”
因为自面前的深渊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女人脑袋，她像是一个女巨人一样，升起……不，不像是升起，更像是她原本只是蹲在深渊内，此时只是站起了身子。
但卡伦并不愿意收回自己先前的那句话，潜意识里，他依旧认为“神是由人创造”的定义是正确的。
膜拜，
狄斯评价秩序之神的那句：妓|女养的秩序之神。
邪神大人。”
因为他看见了自己头顶天花板处，不是那种普通的吊灯壁面，事实上，这上面没有灯具，整个客房里，只有床头的一盏台灯可以提供光源。
思绪再落回现实，
最下方，是一双脚，再往上，是小腿，再往上，是膝盖。
皮亚杰将聊天模式拉了回来。
“啪！”
卡伦伸手拿起旁边早就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但很抱歉，我在画室里坐了三个小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动笔。
她是壁画的创作者，
当深渊之中的萤火虫们飞到一定高度后，对面崖壁上的色彩终于呈现在了卡伦视野之中。
卡伦没有拒绝这个安排，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身上有些发寒了，再继续睡下去等白天醒来弄不好要感冒。
挤牙膏时，
“哦。”卡伦应了一声，也没继续发问。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聊着聊着见对方没回应了，自己也就顺势眼睛一闭跟着一起睡去了。
所以，昨晚他并未发现，而现在外面阳光明媚时，他看见自己头顶上，其实是一幅作品。
不同的是，壁画中只提供了场景，却没有崖壁上的“真神壁画”，也没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奴隶以及紫袍工匠画师，更没有那尊体形巨大的女人。
然后，
“啪！”
卡伦看见了它，它似乎也看见了卡伦。
卡伦先用皮亚杰家的电话给家里打去，告诉玛丽婶婶自己现在在皮亚杰家里与他聊天。
很多新生教会，比如秩序神教，早期甚至得在自己的“神话叙事”之中加入光明之神来站台，由此可见，光明神教的正统地位到底有多夸张。
“神是人创造出来的产物？”皮亚杰咀嚼这句话，“很意外，你会有这种看法。”
“因为除了贝瑞教外，还有其他不少小的教会，也是主张身躯需要火化的。”
而我能做的，只是送您一份崭新的颜料。
下一刻，
他依旧躺在床上，躺在皮亚杰家的客房里。
卡伦走进了客房，脱下衣服，躺上床，拉起被子，舒适感一下子将自己完全包裹。
在看了关于很多其他教会的资料后，卡伦对光明之神的印象，越来越像上辈子的“乾隆皇帝”靠拢。
“卡伦先生，睡这里容易着凉，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您去客房休息吧。”
拥有如此身高的存在，只能是真神！
虽然自己没察觉，但昨晚昏昏欲睡的自己，其实是“看”到了脑袋上的壁画，所以产生了刚才的梦？
男方家里人倒不会觉得己方吃亏了，但可能会因此看低了女方。
睡得迷迷糊糊中，
等到她完全站起时，
卡伦下意识地用双臂遮挡住自己的脸以防止被这刺目的光灼伤，
“琳达一直很喜欢宗教画，喜欢它的布局，喜欢它的呈现，以及它背后所寓意的内涵，琳达觉得这很美，她也一直沉迷在这种美感之中。
很不错的一个梦，不吓人，不惊悚，却很震撼，也很有史诗感。
她不是神，
没摸到，不得不睁开眼，却发现楼梯口处有一道类似人皮一样的东西正在“下楼”。
“就是这间，床已经铺好了。”
打开盥洗室的水龙头，卡伦开始冲脸。
消亡的光明神教，
而在这些概述内，光明之神的影子，简直无处不在。
我本应该为您创作出一幅画当作真挚的礼品送予我丈夫的挚友；
卡伦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冷，下意识地想找个什么东西给自己盖一盖，记得沙发上本来有毛毯来着。
还是先将礼品盒放在手里，打开盒子；
可她又是神，
从书中看，你会觉得一些古人去选择顶礼膜拜所谓的神，简直是封建和未开化；
比如，壁神教，他们信徒的身躯也是主张火化的，因为骨灰……可以作为壁画创作的颜料。
作品中，是一处和梦中一模一样的深渊峡谷。
他忽然联想到了梦中那个女巨人的双手。
她的右手，开始触摸面前的这片比她身体还要高的崖壁。
上辈子各地民间小吃，动辄都是乾隆下江南时吃了它，赐名了它，由此名声大噪；
就如同上辈子不少人对西方人印象就是独立平等高素质再加快乐教育，西方不少人则认为亚洲人普遍该是眯眯眼的形象；
“我去喊琳达来为我们准备夜宵。”皮亚杰作势欲起。
一尊男性真神的模样，在这种“挥洒”之下，逐渐变得形象。
“好的。”
“对了，我这里有一个病例觉得挺有意思，我给你说一下，我们一起来分析分析，姓名我就略去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黑黢黢的地方。
他们可以“提前”创作壁画。
不是因为景仰与尊崇，
他们忽然集体转向，面向卡伦孤零零站着的深渊这一侧。
只能说，太阳底下没新鲜事。
所以，
不知不觉，就聊了近三个小时，但依旧意犹未尽，但都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内在含义其实是嘲讽秩序之神又当又立。
“我简单洗漱一下就好。”
他们一边拼命修改着自家“神话叙事”中光明之神存在的部分，一边将光明神教赶尽杀绝彻底杜绝这尊庞然大物重新崛起的可能。
“好的，谢谢夫人。”
“茶就放这里了，您夜里渴了喝。”
壁画的内容，开始更加的丰富且具体。
我们也就可以用人的思维去理解和阐述他们。”
卡伦拿起信：
只不过，卡伦心里倒是没什么害怕的情绪，因为他大概猜出了那个东西是谁。
她开始用右手探入自己左手，
无论是阿尔弗雷德还是莫莉女士，亦或者是自家爷爷狄斯，都是最好的证明，证明这个世界，有着超自然的力量在干预在运转。
“琳达就是贝瑞教信徒啊。”皮亚杰说道。
刚走出客房，就看见头发蓬乱的皮亚杰也走出卧室，看见卡伦，皮亚杰幸福地笑道：
“是么。”卡伦笑了笑，“只是觉得思考起来，很有意思，神毕竟是人创造出来的产物，高高在上的神性剥离下来后，里面塞满的，其实还是人性。”
伟大的，
在上个纪元以及在本纪元的上半部分，光明神教绝对是巨无霸一样的存在。
这是一幅真神降临人间的壁画。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我的丈夫这么开心过了，真诚地感激您的出现给予他朋友的关怀。
这是一幅正在进行的作品，一幅，真正的宗教壁画。
很真诚也很自然。
所以，
卡伦点了点头，在沙发边坐了下来。
二人白天都忙了一天，皮亚杰跑图书馆里翻了一天资料，卡伦则约会了一整天，二人逐渐从一开始坐着聊到各自卧在沙发上躺着聊。
是这样的原因么？
人们祈祷不要发生地震灾害，所以呼唤出了大地之母；
也正是因为对面的光源，让这里的空间立体感一下子呈现了出来。
他们有的拿着斧子与刻刀正在开凿，有的则在运送着石料；
仿佛乾隆正经事完全不干，每天就都忙着到处品尝小吃带货。
古怪且压抑的声音，在人群扩散下，于这空谷之中形成回音，而回音则像是新加入的成员，将这种音律进行了加持。
“你需要洗个澡么卡伦，呵呵，琳达昨晚还帮我擦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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