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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第二杯时，
否则，我就不得不进入秩序神殿去成为神殿长老了，这让我，很是苦恼。
卡伦伸手，掖了掖霍芬先生身上的白布，茵默莱斯家有责任，为他认真举行一场葬礼。
当你遇到什么困难时，
“不，霍芬，我身边的朋友，其实一直都没几个。”狄斯伸手，帮霍芬梳理了一下稀疏的头发，“毕竟，又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了我这种脾气呢？”
天呐，
“拿着，邪神。
霍芬先生也不说话，
比起去近距离地侍奉那位秩序之神，我还是更喜欢每天晚上可以和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享用晚餐。”
“因为梦想，他自己也知道无法真的将始祖召唤出来，但应该能在自己伴随着祭坛消亡前，与始祖见一面，说上几句话。
“放在这里。”
“我觉得，你现在把他杀了，还不迟。”霍芬先生依旧在劝说。
卡伦马上跑下楼，去停车场灵车那里将担架车取下，扛着它又回到住院大楼病房里，因为速度有些快，他有些气喘吁吁。
霍芬先生停了下来，开始深呼吸：
“我不信神，但我信仰真理。”
狄斯摇了摇头：“你误解了。”
“如果你的世界里没有神，空洞洞的一个房子，又有什么用呢，现实里的房子还能有遮风挡雨的作用，呵呵。”
在神降仪式完成后，
这个问题，自己根本就无法回答，它没有答案。
所以我对你说过，关于你的那场神降仪式，不会对我们家，对我们家人造成任何的后续影响，也不会害怕被追查到。
霍芬先生不屑地哼了一声，但还是喝了口茶。
就连他，也问过自己，我当然知道卑微的我无法与您相比较，但我还是想虔诚地询问您，希望得到您的指点：
你都可以自己问自己：
你就消沉了。”
那位原本今晚是比较负责任的护工，现在正躺在地砖上呼呼大睡。
“过些日子，在贝尔温市会再举行一场超规格的神降仪式，一位强大的异魔，会尝试召唤他那在上个纪元被秩序之神镇压的始祖。”
“你可以安心地闭眼休息了，葬礼的事，他会安排好的。”狄斯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卡伦。
什么都没要。
“呵呵。”霍芬笑了，“你还是那个样子，这么多年来，一点都没变。”
因为他的实力和境界不够，他注定会在召唤仪式中，化作一片灰，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足够的东西去献祭。”
病房门是开着的，狄斯走进去，打开了灯。
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因为，
“他有信仰。”
是爷爷我送你的礼物。”
“呵……”
“但不管怎样，狄斯，这一生，能认识你这样的一个朋友，真好。
霍芬看着卡伦，
“包括他？”
“哪里？”
狄斯一直坐在灵车上，看着卡伦一个人在忙碌。
最重要的是，
事实证明，狄斯确实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因为我的预感真的成真了。”
新灵车，如果只装一位客人的话，其实是不会有颠簸的。
霍芬先生说道：“你爷爷年轻时也常说这句话。”
对卡伦道：
“谁会稀罕一头邪神喊自己爷爷。”
“嗯。”狄斯又应了一声。
我该去学占卜，
狄斯指了指她；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这个想法了，任何的事情，交给狄斯去决断即可。
“可我一直都没察觉到自己强大在哪里。”
“是的，包括他，我的孙子，卡伦。”
他看向狄斯：
听到这话，
“我们都有，以前的你也有，不是么？有信仰，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信仰的真理，上面可没有神。
“哦，是么。”
秩序之神，
“我一直很羡慕你，那时我还年轻，听说秩序神教里有一个年轻人，当着神殿长老的面，说秩序，是一个只有需要时才会佩戴起来的面具。
狄斯把脸凑到霍芬面前，轻声道：
“他来了。”
他汲汲以求的东西，在你眼里，是可以送出去的玩物，这仇，结大了。”
“好的，爷爷。”
“狄斯，我体会到了你的快乐。”
面对霍芬先生的“撺掇”，卡伦毫无反应，反而默默地端起热水瓶，先用热水烫洗了一下杯子，然后再倒入热水。
“我向来不喜欢太照顾资质平庸的人，因为会很累。”
说完后，霍芬先生抿了抿嘴唇，眼里竟然流露出些许意动。
整个过程中，
道：
发展进原理神教？
双脚不自觉地绷紧再松开。
老霍芬临死，也一直忍着没问；
他也认为自己可以负担得起，肯定能做到让秩序之神满意，因为他本身，就有无限接近秩序神殿长老的实力，区别就是，他一直抗拒迈出那一步而已。
“是的。”狄斯点了点头。
“爷爷，有件事，我可以问你么？”
这，其实就是他想要的。”
狄斯说过，他不会做出为了“复活”一个家人最后却将所有家人都卷入漩涡的傻事。
霍芬先生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狄斯到底拿出了什么，献祭了秩序之神？
卡伦开口道：“房子，是人盖的，地基，也是人垒的，神，从来没有添过一块砖加过一片瓦。”
卡伦明白了，
狄斯走在前面，卡伦跟在后面，爷孙俩走上住院大楼的楼梯。
看着霍芬的神色变化，卡伦清楚，他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你真的很喜欢他，我能感受得出来，或许，是我运气不太好，见他第一面时就摔倒了，所以我错过了一些什么。”
卡伦下了车，先放下了钢板，再亲自解开霍芬先生身上的安全带，然后将他顺着钢板推下灵车。
第一杯，给了狄斯，狄斯接过杯子。
“我记得您说过，如果我是异魔，当我主动握着它时，我会被焚化，但我没有。”
霍芬将十字架项链拿出来，
可惜，
“是的，卡伦，和我很像，和年轻时的我，简直一模一样。”
“是的。”狄斯点了点头，“不过，我有家人，我会珍惜我的家人，他们，是我的信仰。”
但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尤其是在黑夜时，我经常睡着睡着，忽然莫名笑出声来。
行驶途中，
霍芬问道：
“霍芬先生已经把神降仪式的事情告诉他了？”
为了复活自己的孙子，
就像是小时候，天上下起了雨，有一次我跟着小伙伴在雨里奔跑，我们不顾自己的衣服会湿透，我们不顾回家后会面临来自母亲的责罚，我们不顾裤腿上的泥泞；
他的力量，
“是的，我帮他实现夙愿，他帮我将上一次神降仪式的罪责与嫌疑全部摘除。
“那他为什么……”
这位一直喊着自己是“邪神”，不停撺掇狄斯杀了自己的老人，
随即，
其实，在霍芬先生当着自己的面喊出自己“不是卡伦”时，卡伦就曾有过念头，要不要直接把这个老头儿给掐死？
“我觉得，拉斯玛从总会出来时，就是奔着你来的，当年你把大祭祀的位置让给他时我就说过，这不会收获来自他的感恩，反而会种下绵延几十年都无法消散的仇恨种子。
如果不是因为狄斯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卡伦真会认为霍芬先生发病了。
“是因为我感觉自己快压制不住自己的境界了，我感觉自己已经触碰到了秩序的核心，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只能选择消沉，甚至有时不得不去故意耗费自己的信仰之力去谋求境界的滑落。
“嗯，在我们来病房之前，他本人就出现在病房里过。”
霍芬咧开嘴，笑了。
毕竟，
“信仰真理？”
这是一个闭环；
“他来瑞蓝了？”
“和他父母的事无关，我从很早时就已经觉得累了，因为我走得太快的缘故吧，我过早地体验到光明神教最后一代疯魔教皇的心境：
卡伦推着担架车，狄斯跟在旁边。
要不要，
不过，
狄斯下了灵车，卡伦则过来锁车门，然后又重新回去打开院门，再亲手推着霍芬先生的遗体进去。
“那意味着你是很强大的异魔，也就是邪神，所以我这种程度的祷告加上这枚圣器，只能轻微地伤害到你的皮毛。”
卡伦开着灵车载着狄斯来到了医院；
卡伦又吹了吹杯子，把稍温的水放在霍芬先生面前：
“但他的信仰里，没有神。”
对此，卡伦早已习惯。
“所以，我们就……”
他干脆来回在病床上翻动，
他还摊开自己的左手手掌，露出掌心位置已经变淡了的十字架疤痕。
而且，
灵车停在了家门口，
“您献祭了什么？”
狄斯，
其实他一直在忍受着巨大痛苦不去死，就是为了帮狄斯完成这个闭环，为了……保护茵默莱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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