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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叼着一根烟的梅森叔叔骂了声：“呵，这么早。”
除了玛丽婶婶要和莫莉女士熬夜赶工外，其余人都很早地休息了。
“是么……”
罗恩走了出来，看了看外面没有酒水车的影子，停下来，看向阿尔弗雷德，问道：
“是春卷和茄饼。”
即使是今天这么忙，但玛丽婶婶依旧早早地把干净的衣服放在了自己床上。
罗恩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拿起叉子，开始吃饭。
“这里真是太吵了，也影响到了我的休息。”
卡伦先吃了早餐，吃早餐时习惯性地翻阅报纸，《罗佳日报》今天是杀疯了，第一版第二版第三版几乎半份报纸，完全是追踪式报道这起游行工人代表全家自杀事件。
从学校回来的米娜、伦特以及克丽丝并不知道家里今天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可以感受的出来，大人们今天的情绪普遍不高，所以原本喜欢在饭桌边分享学校趣事的他们，今天也识趣地很沉默。
每次做好正餐，摇动铃铛等着家人们聚集过来准备进食时，总能给自己一种仪式感上的满足。
站在工作间门口，
罗特一边搓着手一边小心翼翼地对里面的梅森问道：
等狄斯离开后，梅森叔叔对所有人说道：
在场的这么多人，又有几个是真的为了西索一家人来的呢？
我拒绝了，说让他们去找别人，但我又害怕他们今天又去我家来找我，我就想着带着家里人先出来躲躲。
他自己嘴里咬了一根，又拿出火柴，点燃，
“您总结得很精确，要来点蛋炒饭么？”
他吸引卡伦的倒不是因为他的外貌，而是因为卡伦兜里正好有一包莫尔夫黄金框香烟，就是他家烟厂生产的。
卡伦将这张纸先放入自己口袋，然后去洗了个澡。
这时，罗特的老母亲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上面包着黑纱，递给梅森。
“吃过了。”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卡伦说道。
“我觉得这道食物，应该配它最合适。”
“卡伦。”
“你真的让我吃了一惊。”
“请问，我现在能来看看，看看西索么？”
“这里。”莫莉女士把那个盘子递过来。
罗恩听到这话，马上笑道；
就这样，四口棺材被重新运回了地下室；
她不清楚自己的侄子准备送什么伴手礼，但现在，茵默莱斯家每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停下来没事干，毕竟那种压抑的氛围会让人无比煎熬。
是谁，给了他资格这么做！
饭后，
“没事，我自己拿下去，那对跳楼死的母女死状有点惨，我怕莫莉在下面一个人待久了她会害怕。”
“快拍，前面的让一下，挡着镜头了。”
“对，我经常在那里买衣服，其他地方服装店里的衣服没有那股子的味道。”
她一边从助理手里接过手帕擦眼睛一边小声埋怨道：
“享用食物时，需要尽可能地热情与欢快，这是对准备食物人的最基本尊重。”
“为了东区，为了东区，为了东区！”
梅森叔叔礼貌微笑道：“老夫人，丧葬费已经有人付过了。”
“其实我真的很希望明天在哀悼会里再布置把双管猎枪，等到哀悼会开始时，我就端着枪走出来。”
等时钟过了十二点，卡伦默默地收起书，颇有些意犹未尽。
那是皮亚杰与西莫尔太太住的街区，已经不能叫富人区了，得叫“贵人区”。
卡伦洗了澡，走回卧室。
卡伦默默地看向窗外，
“是的，我也不喜欢。”
放下盘子，
这个点，外面非常的冷；
穿着神父衣服的爷爷正好走下楼；
“嗯，这是什么食物，虽然凉了，但味道依旧不错。”
“您安排得很好，先生。”罗恩说道。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地在空旷的哀悼会场站着；
过了一会儿后，
瑞蓝是有王室的，但很多时候只是吉祥物，时不时地还会为瑞蓝国民提供各种花边新闻丰富国民业余生活。
玛丽婶婶叹了口气，在旁边另一张圆凳上坐下。
“得两把双管猎枪，否则我用什么。”
玛丽婶婶以为莫莉只是在安慰自己，
“是谁，给了他勇气这么做！
“出来躲躲，也是怕我到时候真的经不住一万卢币的诱惑，唉，好大一笔钱啊。”
……
梅森摇头道：“丧葬费已经有人付过了，奠金也没有可收的人。”
玛丽婶婶端着咖啡壶回到地下室，
前后加起来，一万卢币呢，就算全年都是夏天，我卖拖鞋也赚不到这么多。”
坐在椅子上的阿尔弗雷德翘着腿；
开饭了。
“不过应该要撤走了，记者们的车已经离开了。”
而真正的“宴席”，品尝佳肴前，最好得做到肃清，不仅是嘴巴里，整个人身上也应该干净一些。
吃完早餐，卡伦开始准备中午的食物。
“可她们并不是我的亲人。”
卡伦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老板，我还以为您不会来结尾款呢，我可是知道丧仪社的利润有多大，光是定金，他们就不可能亏本了。”
卡伦留意了一下总编的名字……胡米尔。
普洱则喝了口红茶，然后开始品尝起摆在它面前的这碗鲤鱼焙面。
有演讲的，
梅森叔叔马上抬手示意那边把音乐放起来。
咬出几个词：
这是奠金。
“米娜小姐他们放学回来了，我去迎一下，以免他们被外头还未退去的鬣狗给吓到了。”
卡伦走出卧室，关上门，走到狄斯的书房前。
最后，
卡伦端着春卷下了楼，米娜、伦特与克丽丝见状，纷纷上楼帮忙取食物以及摆餐盘，自助餐形式，想吃的话自己拿盘子去取，酒水也是如此。
“的确。”阿尔弗雷德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我这件是瑞蓝王室那位亲王殿下去年在贝尔温市矿工区慰问时为了亲民特意设计出来的工装同款。”
“好的。”
“西克森，滚出来赔罪！”
同时，还有一群穿着工装脸上带着明显污渍的“工人”举着口号牌子，来到了这里，加入了示威。
深吸一口气，
“味道很好，不过我感觉这道菜应该能做得更好。”
“是醋。”卡伦回答道。
梅森叔叔的脸色当即变红了，仰起脖子，深吸一口气。
“桌子，椅子，都摆开一点，让客人坐的位置不用安排在里面，全都放到院子里去，这样内部空间能显得更大一些。”
拍完后，
玛丽婶婶忽然觉得莫莉女士的话很有道理，因为换位思考，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好的。”
“伙计，你不应该当搬尸工，你可以去当业务员，那样提成更高。”罗恩建议道。
餐品肯定不用做什么美食，卡伦也懒得去精心做什么，炸春卷、炸茄饼外加蛋炒饭，这三样管够就是了。
现在，
接下来，在厨房忙碌的过程中，卡伦清晰地听到楼下不断提高的喧嚣声；
不过，
卡伦是在七点半醒的。
黛丽丝用的是“他”，没有“们”，用的是很清晰的特指。
“外头的人终于走了。”卡伦一边说着一边剥着橘子。
助理小声安慰道：“这就结束了，这就结束了，出场费10万卢币到手了。”
“是的，您的口味和我一样。”
梅森取出一根烟，递给罗恩一根；
“我说过了，喊我玛丽就可以了。你这样挺正常的，其实大部分人对自己亲人的遗体都不会感到恐惧。”
再缓缓吐出，
“你们玩尽兴了吧。
卡伦在书桌前坐下，把那本《秩序之光》再次拿出来，重新翻看。
“哥哥，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喊着口号，一路出了哀悼会场，接下来，他们将一路前往东区，那边也已经预热得差不多了，只等到他们过去，联合福德先生一起，把东区的民怨完全激发出来，让老市长的铁票仓成为反对他的急先锋。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莫莉女士正用针线缝补着尸体的面皮。
那里坐着一道年轻的身影。
“好。”
这像是在皇冠舞厅里，一众人踩在“尸体”身上跳着舞。
“哥哥，你是要出去么？”累了一天早就躺床上的伦特好奇地问道。
“不不不，你们今天忙，就不麻烦了。”
“皮亚杰先生，哀悼的话您得去那边排队上去。”卡伦提醒道。
“呵呵。”
十点半时，
老奶奶坚持道：“不多，就一点心意，办丧事用的。”
梅森打开一楼窗户的纱帘，看见院子外面依旧聚集着的人群。
“可我对榴莲过敏。”
已经不像是在看新闻报道了，更像是在看悬疑小说，因为这里的很多个细节似乎都在暗示，因为游行让老市长丢了面子，所以老市长派人暗杀了他们。
有几个本地明星，表演得尤其浮夸，扶着西索一家人的棺材在那里痛哭，仿佛死的是自己的爹妈。
举起手，
昨天出现的那群“白玫瑰”，今日又聚集了过来，依旧是静坐着喊着口号。
一个身材很高体形很好，动作也很优雅的中年男子。
“爷爷，早餐吃了么？”
嘴唇颤了颤，
莫莉女士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
梅森往后退了几步，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皮亚杰。
“让叛徒下地狱！让叛徒下地狱！”
已经不满足于正常的自杀了么？
此时爷爷正站在棺材边做着祷告，下面的一众人则是在尽情的表演；
是明晚。
“我和爷爷一起遛弯。”
“嘶……”
不是保护环境，而是抨击今天这里躺着的四口棺材，是对自由与民主的践踏，是对人权的践踏。
拉低了些自己的帽檐遮挡已经出来的月光，
“有些时候，真的会很无奈。”
本来家里是没这个东西的，是卡伦自己的布置。
奥卡先生“呵呵”一笑，道：
等到环保少女黛丽丝下去后，老议员哈格特上台，领着一众议员们开始高呼口号：
“嗯，出去遛个弯。”
“只需要保持脸部正常不就可以了么，我从她身上其他部分取了皮来用。”
“好的，辛苦了姑妈。”
“是的，先生。”罗恩点了点头，“他们确实是在练习喊口号，我觉得应该是为明天准备的。”
卡伦当然知道她在畏惧什么，
“他们很整齐，从中午我回来开始到现在，一直很整齐，你瞧瞧现在，他们是在做什么，在练习喊口号么？”
“卡伦，按照你说的，我按照身份地位列表记录在了这里，后面是他们的地址，另外，福德先生本人今日没有来，但他助手来了，助手帮他留下了收礼品的地址。”
……
“棺材可以选择并排放，丈夫的在这里，妻子的在这里，母亲的在这里，小女孩的……就放中间吧。”梅森做着布置，罗恩站在旁边点头。
喃喃道：
“只是想着她们死得那么可怜，就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我这样正常么，夫人？”
记者们则奋力地抓拍这些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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