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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正坐在那儿点烟呢,先前的她因为侄子的情况而有些惊魂未定,但她没料到自己公公这么快就过来了,吓得马上把刚点燃的烟掐灭;
女人的嘴开始慢慢张开,
在这个时候,需要信念需要信仰化作最为迸发的意志,让自己从这精神泥沼之中挣脱出来,另外,卡伦上辈子,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在他的记忆中,爷爷狄斯·茵默莱斯,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但对待自己这个“长孙”,却往往会有柔情的一面。
“催眠”这个词有很多种解释,在眼下,则是指将自己从肉身存在被剥离,同时被拘进了精神存在。
宛若一只壁虎,要吞掉那只小小的蚊子。
“伦特,带你哥哥找你姐姐用药箱止血。”玛丽吩咐道。
“我……是卡伦忽然昏了过去,我为了让他醒来才打破了他的鼻子,我……”
“没有?”狄斯似是在沉吟,“卡伦,是自己醒来的?”
卡伦抬着头,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被伦特牵着向外走去,在经过旋口时,感觉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这个侄子前阵子刚刚生了一场重病,人差点都没了;
卡伦明白,自己再不醒来,那他的下场,会很不妙。
他,不想死!
他现在其实并不清楚眼下这个局面出现的原因,但这并不妨碍他将未知的事物拖拽到自己熟悉且擅长的领域去加以解决;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卡伦深吸一口气,
卡伦点点头,站起身后,又看了看担架车上躺着的杰夫,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先前的那突如其来的梦和这具尸体有着联系,所以让婶婶一个人留在这里工作,她会不会也遇到危险?
这时,
又看见了女人的嘴,
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梦……
孱弱,要用理想去重塑;
狄斯挥了挥手,似乎没兴趣再和一只猫说话下去,径直来到了自己儿媳妇玛丽的工作室。
卡伦双手撑地,打算站起身,却忽然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疼,随后鼻腔位置有一股热流涌动,鲜血随之滴落了出来。
卡伦睁开了眼,
儿媳妇有些慌张地离开了工作室,
“哦,好的,妈妈,哥哥,来。”
卡伦在心里默念着,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此时赶紧“醒来”。
而上方,
在身前虚握,
开始催动一切身体感知,
你正在被吃,你正在被撕咬,你正在被吞咽……
很荒谬的一幕,他居然在问一个死人问题。
卡伦抬起头,
“嗡!”
那种自己身体被咀嚼的声响正在慢慢地减弱,卡伦感到自己的身躯正在上浮,他一边继续唱着歌,一边缓缓地低下头。
而这种感觉一旦刺|激加重到一定程度,就很容易让人迷失乃至于陷入晕厥。
死过一次的人,他往往不会看淡生死……反而会更加珍惜活着的美好,卡伦就是这样。
那个人的身影,不是很伟岸,但站那儿,却给人一种很“稳”的感觉,仿佛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轻松处理。
狄斯伸手向前,
露出了个很勉强的笑容,
“你今天很闲?”狄斯开口道。
狄斯摆了摆手,
女人的整张脸,
“梅森他去花水湾疗养院了……”
黑猫也停下脚步。
在已经撑到一个正常人脸所能达到的极限弧度之后,她还在继续裂开,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类似拉链被摩擦的锯齿声。
接下来,
当你自己已经无力时,你可以去尝试借力。
“父亲”这个称呼,在她这里已经有些宗教层面的意味了。
就像是解题,与其坐在那儿抓耳挠腮,不如尝试一点点代入自己已知的公式,哪怕……硬套。
一声猫叫自婶婶的工作室外传来,黑猫“颇尔”探着脑袋,似是有点好奇地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妈妈,爷爷回来了。”
虚妄,要用真实去刺穿;
这时,
“然后,颇尔进来了,是么?”
他看见女人的牙齿,女人的舌头,
所以,
但卡伦能说什么呢,只能继续道:
那道先前说话的男音带着些许疑惑传来一声:
空泛的解读:就是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所有的异变都是在自己去尝试掰杰夫的头开始的。
一直到,整张脸被嘴巴完全横向分割,原本紧凑的牙齿,在宽度被拉开后,开始出现极大的间距,而那一条灵动的巨大舌头,则以一种更为诡异和灵巧的姿态向下快速垂落!
爷爷在茵默莱斯家是绝对的一家之主,正常情况下,他回家时,家里的人,尤其是女人都得来迎接他,哪怕……你正在工作。
“喵……”
“你上去休息吧,喊米娜来给你收拾一下,这里用不着你了。”
但接下来,更荒谬的一幕出现了:
地下室的灯,有些昏黄。
睁眼,
狄斯倒是没太在意这个儿媳妇,而是先将目光落在了杰夫身上,他伸手,撑开了杰夫的眼皮,又将手掌放在杰夫的胸膛位置;
收音机里的雪花音还在响动,
“是,知道了,父亲。”
在另一个好事者群体里,则被称之为“清明梦”,可以通过一定的训练以及一些自我暗示的技巧,提升成功率以进入“清明梦”的状态。
卡伦只觉得自己全身被一团湿腻腻的温热所包裹,然后整个人被提拽而起。
雪花音收起,
但眼下,
工作室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灯泡偶尔因电压的缘故时不时地会轻微变化一下亮度。
“这是福利单,父亲,应该是昨晚冻死在路边的。”
人在被快速抓举向高处,亦或者更笼统地讲,在被进行快速的移动时,类似于坐海盗船或者大摆锤,会有“痒痒”的刺|激感;
狄斯走到下面时,正好看见黑猫“颇尔”正打面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
这不是现实……
“是的,父亲。”
如果说普通人的“鬼压床”,只是深渊上浮的话,那么这类的,就如同是冬泳爱好者潜水上浮时,发现头顶上有一层厚冰。
歌声中,
自其脚下,
那一声声,那一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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