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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一天，本来是想等姐姐占了大便宜，和姐夫离婚后她顺势上位正宫，不仅别人无法挑理，冯晓琴也只能生闷气，不好撒泼，毕竟那时节他们男未娶女未嫁，跟谁谈情说爱是个人自由，而且这样的结合对小老虎是很好的，冯晓琴也得到了一套房子作为补偿，如今呢，情况变了，冯晓琴刚才的话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指着他们，手指不受控制地哆嗦，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可能，而这个可能完美地解释了这段日子以来，妹妹为什么特别关心她会不会和顾磊离婚的事。
“小老虎说他想你了。”
“是大姐吗？”
冯茜茜冷笑道：“我再不要脸，有你不要脸吗？冯晓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房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冯茜茜枕着手臂，看着他的脸傻笑。
“求我？施源，打电话求饶，你的诚意还真是够足呢。”
林跃“又吃一惊”：“她为什么这么做？”
“顾磊！你做梦。”她指着林跃说道：“你想跟我离婚，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真卑鄙。”这是冯茜茜听完整件事后的评语。
“冯晓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你根本不是顾及往日感情，更不是为了小老虎，你是为了你自己，因为睿思园小区的房子出现问题，原来的计划破产了，无法往他身上转移债务，便跑出来打感情牌，想要回到过去，装出原谅他出轨的样子再好好表现一阵，最后求顾家人看在小老虎的份上帮你填补窟窿，对吗？”
林跃笑笑，没有回应她的呓语，伸出手去，在烟灰缸里点了点。
“……”
“没错。”
姐夫是在跟谁打电话？
林跃没有否认，既然冯晓琴能够找来这边，他也下楼了，那肯定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冯茜茜听完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扯开毯子，从床上直接扑到他的身上，双手搂脖。
冯茜茜问道：“怎么办？”
“顾磊……”
“有次大年回这边拿快递，说看到你的车就停在他曾经住过的单元楼楼下。”
“为什么？”
“对。”
净身出户？
楼下又传来一道喊叫，而对面单元楼面北的窗户人影闪动，想来是有人听到了下面的动静，到窗口查看。
冯茜茜也意识到事态有变。
“茜茜，你怎么会……”
“你姐，不管她……”
“我早就说过，你的婚姻观有问题，我还说过，只要你妈活着，你就别想有正常的生活，你跟我姐结婚就是耽误彼此人生，可惜你们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那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你醒了。”
“是茜茜帮你租的吧？”
嗯……
林跃盯视着她的脸，缓缓低头，他们的脸越来越近。
“……”
“离婚？”冯晓琴一下子爆发了：“你做梦！我嫁进你们顾家快十年了，一把屎一把尿把小老虎拉扯大，现在嫌我老了，一句‘离婚’就想把我打发了？”
冯晓琴继续说道：“爸让我来接你回家。”
“姐，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没错，我就是要送你去蹲监狱，我真想看看华永瑜在听到法官宣判时的表情，她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法院大门。”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冯茜茜嗔怪道：“谁啊，这么烦人。”
她连姐姐都不叫了，由此可见对冯晓琴有多愤怒。
事到如今，冯晓琴真想给自己俩嘴巴，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事情的最后，在顾磊面前出卖自己的人会是关系最亲的妹妹，那句话怎么说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山雨霏霏，心意微微。
这一声“狗男女”冲天而起，震得楼顶天台边缘几只信鸽扑棱棱飞走，四楼阳台端着杯子，拿着牙刷边刷牙便往下看的中年男子意识到落地窗晃了晃。
“姐夫，刚才是……你的姐夫施源吗？”
于是林跃把施源联合杰克刘坑害自己的事讲述一遍。
林跃瞄了左右一眼，微微皱眉。
“不知道啊。”
另一边，伴随来自三楼的骂声，一个矿泉水瓶砸到冯晓琴跟前，吓得她往后退了一大步，再不敢大声喊叫。
“顾磊，你出来，我知道你住在这里。”
她连做两个深呼吸，方才压下心头气愤。
冯晓琴打了个愣，没想到妹妹也在这里。
“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林跃阴着脸回到卧室，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出去。
“要么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呢。”
他的表情很平静，不慌不忙也没有惊讶。
“马上就是前姐夫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跟个花痴一样点点头：“有。”
呼，呼，呼……
听到外面传来咔嚓脆响，冯茜茜咬了咬牙，也从床上起来，穿衣下楼。
有资产的人才配得上这个词。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冯茜茜说道：“姐夫，你知道么，爸妈根本没有卖房子，那一百万是她从小额贷款公司，以24％的年利率贷的。”
“顾磊！”冯晓琴觉得自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亲自来这儿请他回家，他居然回绝了：“你别得寸进尺，出轨的是你，不是我。”
“还他是你要嫁的人，不要脸！”
“不回。”
车子是借顾清俞的钱买的，万紫园小区的大三居是顾士宏的，在爱蒙证券上了一段时间班，钱也没给她啊，还有脸讲净身出户？真是不要脸他爸给不要脸开门，不要脸到家了。
“多说无益。”
冯茜茜揉了揉眼睛，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清醒，仔细倾听对话。
“我真没想到，看着挺白净斯文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顾磊。”
眼见冯晓琴不说话，冯茜茜继续说道：“当她知道你和孙琦的事后，打定主意离婚，但是又不舍得丢掉摇钱树，便想着利用你出轨的错误，拿到小老虎的抚养权，以后让你每个月给他们支付一笔数额可观的抚养费。她是我姐，你是我要嫁的人，我想……就算姐姐对不起你，算计了顾家很多，我们结婚后，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用心照顾爸爸和奶奶，以后再给你生一个小小老虎，总能弥补姐姐的过错吧，但是我没想到，她会出尔反尔，一次又一次地算计身边的人。”
“家里住着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