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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头上？这太过分了。”
施源的脸红得像猴屁股，话都说不利索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想不明白。
苹果手机的铃声响起。
施源更难受了，低着头不敢看顾清俞。
望星阁门口的居民议论纷纷，这时台阶上的红毯右边有人扬手。
“咦，顾磊，你也来了。”展翔刚要回答她的问题，看到后面跟着林跃，嘿嘿笑着打了个招呼，还亲密地挥挥手。
“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顾清俞听说，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出什么事了？”
顾清俞是什么人？看起来对他很有耐心，也很理解，实际上她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她一年挣那么多钱，老公却为了仨瓜俩枣去骗小孩子，这事儿传到金融圈的朋友和同事耳朵里，她脸上能好看才怪。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林跃假模假样地道：“杜总跟我抱怨，说如果计划书不被比下去，还能用我给公司带来的巨额利润压下浮躁的人心，可惜……就算是输给辛迪也好啊，她是你的师父，也是孙琦的师父，这不丢人，偏偏是那个就知道耍花招搞歪门邪道的杰克刘，结果你也看到了，唉！我没了工作还可以再找，养活自己总不成问题的，关键是想到爸又要面对小区里那些八卦老娘们儿的议论和指点，我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哦，是这样的，史老板被人举报了。”
“清俞，施源出事了。”
“没错。”林跃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在嘴边准备点燃，不过动作一顿，看看客厅环境，又把烟插回烟盒：“唉，五十亿的项目啊……拿下这个案子，杰克刘应该能得偿所愿，成为合伙人吧。”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他是真怕这些人冲上来揍他一顿。
史志伟满头大汗地看着下面的孩子家长，擦了一把汗说道：“各位家长，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顾清俞记得很清楚，冯晓琴管得他很严，平时兜里就没超过一百块钱的时候，像吸烟这种费钱的坏习惯，那肯定是要明令禁止的。
听声音是展翔，但是因为海拔不够，从下面斜向上看难辨人形。
“施源出事了？”
她定定神，回忆了一下，扬声器里除了展翔的声音还传来嘈杂的人语，似乎周围有人闹事。
“阿姐，你不觉得自己很像反派吗？”
这事儿整个万紫园小区的人都知道，虽然晓得他是奸商，可是走个照面又会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这在万紫园小区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赔钱，赔钱。”
“也年轻多了。”
“刘阿婆，既然你知道他不是好人，当初填问卷的时候为什么选了同意把会所租给他？”
“顾磊，你怎么开始吸烟了？”
“展翔，到底怎么回事？”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丑陋的一幕会被他的妻子看到。
“我……”
施源的脸由红转青，又变得惨白，跟开了染色铺一样。
“施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清俞忍着愤怒和尴尬问道：“大家说的，是不是真的？”
就这几天，什么意思？还说失业无所谓？无所谓的话他会学这个？男人吸烟跟喝酒一样，要么助兴，要么浇愁，很明显，他属于后者。
顾清俞望着PPT上的文字内容，脸色差到极致。
不知道是看见林跃和顾清俞走来，还是心情不好，那个戴着瓜皮帽穿老北京布鞋的老头儿转身走了，留下问话的红衣老太挤眉弄眼，满脸怨气。
“这份计划书，施源看过吗？”
俩人才从车上下来，便听到有新来的问离开的人望星阁怎么了。
“施源，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我一个生意人，会明知道你没教师资格证，还把你请来我的学校当老师？更何况钱一点没少花。”史老板怕大家不信，冲孩子家长说道：“我可以给你们看合同的。”
人群两分，视线穿越过道，四目相接。
不过这声“清俞”惊醒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向后打量，自觉让出一条通路。
施源一直站在后面，本来他对没有教师资格证就辅导小朋友的工作挺内疚的，不过当初说好的，这件事由史老板搞定，他怎么都没想到，史老板所谓的搞定，就是在出事后把责任推到他的头上。
在施家人眼里，她就是语文课本里那个说“嗟，来食”的人。
“当初骗我们老人，现在又骗小孩子，昧着良心赚钱，坏透了哦。”
“我问你什么事，不是问你史老板的为人。”
林跃想了想：“应该看过吧，有天我让他把U盘里的计划书打印出来给我，结果下午孙琦那边有事，把我叫走了，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把计划书拿给我，阿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望星阁？”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现在来望星阁一趟吧。”
展翔朝门口的保安一瞪眼，那两个气质胜于长相的男子松开牵着的手，放他们进入大厅。
“这不怨我啊，真不怨我，我也不知道他连教师资格证都没有，圣安德鲁斯大学的留学生身份也是伪造的，我也是受骗者。”
“清俞，我真的……都是史老板……”施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并不知道，顾清俞所谓的失望，并不单单指伪造资历骗小孩子家长报班这件事。
他控制不住情绪，转身要走，却被一名小孩儿家长拽住，因为力气用的大了点，衬衣都给扯变形了，看起来无比狼狈。
顾清俞一眼便看到被一群孩子家长围在中间的史老板和施源，对比外面的议论，里面的质疑声更为强烈，可以说群情激奋。
一道声音打破夫妻间的对峙，俩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头蓬松小卷的华永瑜和施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清俞感觉整个人要疯掉了，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老女人的脑回路，居然认为她看上施源，甘愿给他花钱花时间花精力是为了找一个可以随便摆布的男宠？什么人啊，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其他人的关注点不是顾士宏和顾清俞，是孙琦。
她示意林跃稍候，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喂，展翔？你找我？”
“史老板，你当初说他是圣安德鲁斯大学的留学生，我们相信你，交了高额的学费，没想到大家被你骗了，他根本就不是留学生，他连大学都没有读过。”
“她就是那个孙琦？顾磊的出轨对象？”
顾家老二，这可是小区里最能作的主儿。
华永瑜不顾施安的脸色，咄咄逼人道：“顾清俞，你做的那些事看似大方，不就是为了让我儿子觉得欠你的吗？然后你就可以随便摆布他的人生了。”
“这个他没有说，不过开会的时候我偷偷|拍了一张照片。”林跃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到杰克刘站在会议室的大屏幕前面为皮特杜等人讲解计划书细则的照片递过去。
“我儿子这么做，都是被你逼的。”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凄凉，就差在脑门上贴一个“受害者”标签了。
问完这句话她的脸色又是一变，因为不只孙琦来了，顾士宏也来了，还带着背着书包的小老虎，想来应该是去接孙子放学，看到望星阁门口围着很多人，于是过来这边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