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跤。”
展翔说道：“你还懂钓鱼呢，改天教教我，我得学着修身养性了。”
林跃拿出手机，咔嚓一声，对着他的脸拍了一张照片。
“这样啊。”林跃表示理解：“喝点吧，算是庆祝你……和这场婚姻说拜拜。”
林跃劝道：“酒不是这样喝的，这种喝法一会儿就醉了。”
这鼻青脸肿的样子要是被顾清俞看到，那不是糗大了？
“郭强？是郭强吧？”
“家搬完了？”
“呵呵，蛮好。”林跃说道：“展老板，你这就不对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打人。”
“喂喂喂，没必要吧，搞得这么僵，再见面多尴尬啊。”
展翔拽着林跃来到楼下。
林跃说道：“今天没事，就去彩虹桥那边转了一圈，钓了两条鱼回来。”
葛玥拉住他的胳膊，迷迷糊糊地说道：“你……之前说的……说的话算不算数？”
林跃不说话了，继续给她倒酒。
“怪我吗？这事儿怪我吗？一年零三个月，他整整一年零三个月没交房租了，我不该来要钱吗？还打我？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那个词怎么说得来着？Stupid！”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也是老熟人，闲云阁的史老板。
“顾老师，顾老师，你来的正好。”
“呃，清俞，清俞她……”
在老头子心目中，展翔绝对不是女婿的人选，他是高尚的人民教师，女儿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是在外滩的金融企业工作的精英，都称得上文化人，就连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好歹也混了个中专毕业，展翔呢，高中都没读完就跑来上海闯荡，也就是时代好，运气好，在房价还低的时候开始屯房子，这才有了现在的收租生活，要说个人能力、才情什么的，根本拿不出手。
呜呜呜呜……
林跃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说绊了一跤吗？”
林跃搀着她来到停在巷子里的宝马车旁：“我看你是故意要把自己灌醉，嘴上说着不在乎了，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喝。”
要说嫂子，腻了，这弟妹嘛……还是头一遭。
“我可是有妻子和孩子的人。”
结婚前警告她顾昕不是良人，婚礼上又做出那样的事情，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微信上逗她笑，不客气地讲，如果没有他的开导和陪伴，她绝无可能相对平和地度过这段困难时期。
里面传来啊得一声惨叫。
“咦，半个月前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还跟我讲，我推荐的日料店不错。”
半个小时后。
“什么婚姻……就像是一场噩梦。”
“找工作的事。”
他打开后排车厢的门，把人抱进去，就要去前面开车。
“那都是老黄历了，哎呀我的清俞啊……”
“怎么还哭上了？”林跃很无语，都说酒壮怂人胆，这喝了酒的人，不仅有胆子干以往不敢干的事，说以往不敢说的话，在情绪上也能起到释放作用。
距离江苏路不远的一个家常菜馆里。
“你，郭强媳妇儿，你这是……这是血口喷人。”
林跃没有理他，继续说道：“你应该这么做，郭强生了两个女儿，还执意生三胎，很明显是受传宗接代的观念影响，那你就在他孩子上使劲儿啊，任铭要送两个女儿上学吧，郭强要去饭店掌勺吧，趁这时候你就叫开锁的打开房门，这并不犯法，因为房子是你的，而租约早就到期了，你这是回自己家，何错之有？之后呢，你也别动他的东西，就往门口堆酒水，82年的拉菲，茅80，路易十三什么的，再在门口贴个条子，讲房子已经收回当做仓库存放货物，他们要拿自己的东西先给你打电话，当然，一定要拍照留证。你想啊，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把你的提醒当一回事，只要他们开门一推，啪，十几二十万的东西碎了，这就叫非法入侵住宅毁坏财物，只要你去法院告，要么赔钱，要么进去蹲几年，你再想啊，郭强这一判刑，任铭养得起三个孩子吗？那肯定就会改嫁了，以后郭强出来，老婆跟人跑了，孩子呢，有个判刑失信的父亲，以后别想在人前抬头，一辈子就毁了。”
“好事啊。”
早在举行婚礼的前几天，她就跟顾昕领了结婚证，婚礼闹剧过后，一是因为葛如山被调查，她妈找人给顾昕递话，要他照顾她的情绪，过一段时间再提离婚的事，二呢，顾昕那边也不愿意这么做，这么急不可耐地离婚，单位上的人会怎么看他？同学们会怎么看他？还有三，世纪尊邸的房子属于双方合购，需要等到针对葛如山的调查结束后才好视情况分割处置，拟定离婚协议的条款，所以这件事一拖就是好几个月。
不客气地讲，展翔就是一个缺乏内涵的暴发户！
展翔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物业经理把他叫去的，一个是小区新的停车方案出来了，业主第三辆车和第二辆车的待遇相同，外来车辆进小区停车，一小时十元，六十元封顶。第二个嘛，就是有人在打小区闲置的会所的主意，这是物业经理第二次做我爸的工作了吧。”
“删了，赶紧给我删了。”展翔从地上蹦起来，伸手去夺他的手机。
“谁？”
“你怎么也……”展翔心说你可是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打出门的，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落井下石呢。
踏踏……
“我那是看他们两个来自乡下，在大城市立足不容易，让着他们，真想做，有一千种方法给他们赶出去。”展翔习惯性嘴硬。
“黄海银行。”
展翔叹了一口气：“完了，我完蛋了你知道吗？出局了，你姐跟那个施源好上了。”
呜呜呜呜……
对门的大哥大姐好像第一次认识他，就差问顾士宏这还是你儿子吗？他怎么能这么恶毒，怎么能这么阴险！
“升华，可别升华了。”
林跃觉得这货耷拉着眼角念情诗的样子很有喜感。
当晚。
展翔还要说话，忽然发现他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便顺着视线往远处一看。
“娶……娶我的话，等……明天离了婚，我……我就是二婚了，我……爸……也不是领导了……他们……他们不会……不会挑……”
展翔被打出去后，郭强本想过来带上房门，把收租男关到外面，没想到往前一凑，听到顾老二在跟收租男对话，提到了顾清俞什么的，因为顾士宏这个业委会主任就住楼上，两口子对顾家的八卦很关心，就一直把门敞开一条缝在后面偷听，没想到顾老二耳朵好使，一脚踢出，纸箱子怼在门上，门又怼在他的额头，受伤倒是谈不上，不过挺疼的。
突然间，林跃往走廊里面喊了一句，还把脚边放置的，看起来是要卖废品的酒盒子一脚踢过去。
郭强指着林跃说道：“顾老师，你看……看你儿子说的话。”
“你要换工作？”展翔说道：“这你该去找清俞啊。”
“行，跟我叫板是不是？”
葛玥呼哧呼哧吹着酒气：“这……这些天……网上有很多……很多关于你的传闻，我知……知道，你跟你老婆关系不好，不然……那天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要……要娶我的话。”
“知道我爸刚才干什么去了吗？”
……
“知道史老板因为得罪我爸落得怎样的下场吗？我把他的车砸了，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他呢，赔了二十万给日光房的主人，还有张老太的住院费，这半个月……怎么也花了有几万了吧，所以郭强，在动我的歪心思前好好想想你们玩儿的过我吗？”
“什么话？”
郭强两口子一脸尴尬地笑笑。
“顾磊，你回来了？嚯，哪儿来的鱼，这么大个儿，有五六斤重吧。”
作为一个经常买菜的人，他一眼便估算出儿子手里的两条鲤鱼的斤两。
“所以，你心里苦闷，就跑来找郭强收租，把一腔怨气浇在租客身上？”
“被我姐伤得这么厉害吗？”
“啊，这……”展翔这才发现说漏了嘴。
“黄世仁啊，他就是当代黄世仁啊，顾老师，你可得帮我们主持公道。”
“清俞？清俞怎么了？”老头子走到二人身边，用一种不待见的眼神打量收租男。
伴着很轻的脚步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走进饭馆。
“他从关工委离职了？”葛玥吃了一惊。
“坐吧。”
她一点不怂，真得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你忘了我爸是干什么的，喝酒是家常便饭，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