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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好，对谁好。”
“对了，明天跟我去一趟北陀寺。”
“怎么？你还舍不得那老太太了？不然这样，干脆把妈一并接走，让老头子自己一人儿过吧。”
“老头子，你！”
“那就不是我们要操心的问题了。”
周秉义没去上大学，郝家两口子本就对此耿耿于怀，现在周志刚又因为茶叶被退回来的事情窝火，这时候他还往父子俩人伤口撒盐，他想干什么？非要把大哥大嫂的婚事搅黄了才肯罢休吗？
周秉义本来就被郝冬梅的父母搞得很没面子，后面周志刚把气撒在郑娟头上他还挺尴尬的，但是弟弟两句话一出口，意思是要跟周家断绝关系么？这哪儿能忍，顿时火冒三丈。
林跃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说干嘛，接光明回家过年啊，顺便给寺院捐点香火钱，去了南方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秉昆，你怎么跟爸说话呢，赶紧道歉。”
“来，洗脚吧，烫烫脚晚上睡觉舒服。”
“走。”林跃二话不说，抱起儿子，拉着媳妇儿的手踹开家门就往外面走去。
李素华给这两个人气得……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倒，还好周蓉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方才没有摔伤。
因为乔春燕的两个姐姐一直在这边住着，所以房子里啥都有，铺的盖的，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林跃倒是挺稀罕这个外甥女的，可是她妈忒不是东西了，电视剧里周蓉和冯化成回家过春节，到了半夜玥玥不跟他们睡，跑周秉昆和郑娟屋了，当时周蓉说得挺好，不考研了，大学毕业后就回吉春，可是扭脸怎么做的？直到88年，冯化成没有分到房子，这才动了回吉春当鸡头的心思，虽然还是被学校忽悠了，但是也得了一套一室一厅不是？这生活条件，比周家那两间半土屋不好？比孙赶超、肖国庆这些人的居住条件不好？结果愣是直眉瞪眼说住不开。
林跃又捡起两块柴丢进灶膛里。
“秉昆，你刚才就不应该发那么大火，他好歹是你爸，这大过年的，给外人知道了指不定背后怎么说你呢。”
林跃往灶膛里填了两把柴禾，拿油纸引燃，暖了暖炕，孩子已经不吃奶了，不过因为换地方的原因，哭闹了一阵才睡着。
“秉昆，你对我真好。”
“我什么？你是想说这是为了维持和大嫂的婚姻必要的牺牲对吗？”
“你真要跟你爸断绝关系啊？”郑娟拉过一张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妈的记性时好时坏的，有时候连自己吃没吃过饭都能忘记，我真挺担心她的。”
周秉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是，你说的没错，有你大哥大嫂在，可是这么多年了……”
郑娟太平胡同的老宅里。
郝冬梅沉默不语，因为她不想撒谎，母女俩人确实讨论过怎么面对老周家的问题，她妈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认知不同，生活环境不同，那就少走动乃至不走动，这样挺好。
“去那儿干吗呀？”郑娟抬起头来，讶然相望。
郑娟把孩子哄睡后走出来。
哗～
李素华急了：“昆儿，昆儿，你去哪儿？”
她还想说点什么，林跃将话题岔开：“水开了。”
郑娟鼻子有点酸，手在脸上搓了两下，正要继续说话，发现窗户外面似乎有一个人。
电视剧里周志刚就说过，他有点怕自己的大儿子，可是周秉义呢，在郝家就跟只小绵羊一样，话不敢说，气不敢出，孙子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