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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形式的广告,任何产品和服务,最怕的就是没有辨识度。
“不然呢?”
“对了,秉昆,那边那个是服装厂,这个呢?这个比服装厂大得多的厂子你要用来做什么?”
往国外销?
“计件?”
林跃带着他走到阴凉一点的地方:“这个……说起来太复杂,你只要知道这么做有利于企业税务和技术引进就好了。”
林跃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十有八九是去周家给郑娟送东西的时候听说的。
“你都买车了?”
外国的钱是啥?美金、英镑,那可是一张能换许多张老人头的抢手货,这个年代没有外汇券那是想都不要想。
“和平?”
缝纫机机针运动的哒哒声连绵不绝,整个车间都笼罩在一片工业噪音中。
“跟服装厂差不多,是和港商合办的企业。”
“对,按件算。”
“丁叔,你看那是谁。”
下午2点,林跃把车子开到一家服装厂大门前,四十多岁的门卫一看车牌,麻溜地过去打开大门,一边讨好地喊着周总您回来了。
林跃非常和善地点点头,把车开进服装厂内。
“做生意这玩意儿是标配,难不成骑着自行车去跟HK那些老板谈生意?”
“走了啊。”
先去附近的饭店要了几个菜,俩人吃了一餐,用林跃的话讲,中午喝不痛快,等晚上,晚上把丁叔之前送来的几个年轻人叫上,好好地给他接风洗尘。
“周总,您来了。”
“丁叔,上车啊。”
反正就是不相信他的话。
在园区内部,各种建筑工人和工程车辆正在忙碌地施工,最扎眼的还要数的零星分布的塔吊,有的楼房已经建好框架,不过都不太高,在一些钢铁结构的厂房顶部,焊工手持焊枪作业,不时迸出耀眼的火光,下面的空地则是钢筋、沙袋、混凝土的天下,不时可见满身灰尘,带着安全帽和手套的工人推着小推车穿行在工地间……
这是实话,大实话。
“……”
“丁叔,愣着干嘛?上车啊,我带你去见几个熟人。”
一个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工埋头工作,完全没有意识到老板带着同乡下车间视察了。
林跃懒得跟他解释这个问题,拉开路边奥迪车副驾驶的门,把提包丢进去,完事又打开后车厢的门:“小心,别碰到头。”
丁叔看他的目光又多了一分震惊……也可以说震撼,眼前这片地足有七八个服装厂那么大,得往里面投多少钱啊。
“秉昆……这……不会也是你的工厂吧?”
丁叔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不由感叹道:“瞧她们干的多起劲。”
虽然规模跟东北那些国营服装厂不能比,但是就看厂区工人们的忙碌劲儿,也能猜到效益有多好。
“互惠互利而已。”林跃指指外面:“走吧,这里太吵,影响谈话,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跃把车停好,带着他走入园区中间最大的建筑工地,门口只有承建单位的牌匾,看不出是什么厂。
光字片流传的闲话怎么传到丁叔耳朵里的?
看着前方库房门口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把一个个大纸箱搬上卡车,他是真的服气了,周秉昆是1978年底来的南方,现在1980年夏天,短短一年半时间,就建起一家服装厂来?
“放心吧,清华教务处的人怎么把我开除的,以后就会怎么把我请回去。”
林跃边走边说:“以前咱们出口的都是什么?坯布、铝锭这样的工业原材料,附加值很低,在别人的工厂里转一圈,又卖回给我们,一反一正就把钱从咱们手里赚走了,现在形势好了,无论是工人工资和工业原材料,对比欧美世界的生产成本都要低很多,只要抓住机遇销到国外,利润非常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