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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脸震惊，然后皱起眉头，紧接着叹了一口气。
在段家宝看来，姜小果和梁爽完全是鬼迷心窍，过于美化那个男人了。
林跃把一份文件丢到茶几上。
“等等。”
“你不是懒得理我，你是讲道理就没胜过我。”他拿起自己的衣服往外面走去。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里面走。
“梁小姐，作为一名时尚博主跨界参演电视剧，是不是很有压力？”
唐禹哲在旁边直点头。
瑞贝卡眼见周围无人，贴近他一些，附耳说道：“谁叫你那里最厉害呢，真要比一比，连很多欧美人都要自惭形秽的。”
段家宝走过去附耳低语几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吧，奶奶说我只要做好自己和本职工作就好。”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林跃把手机放到耳边。
这家伙真是睚眦必报，一点亏都不吃啊。
“行了，回去吧。”他转身往体育馆走。
“真乖。”
林跃一瞪眼：“我是渣男？玩儿到三十多岁嫁给老实人还要房要车的女人算什么？冰清玉洁小仙女？何况我现在是单身，还是给你们主动勾引的那一个，怪我没把持住自己咯？”
“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难道什么问题都要通过上床来解决吗？”
“这……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瑞贝卡。”
好像不是了。
林跃无奈一笑。
瑞贝卡被他的谬论惊呆了：“你还……真是个渣男。”
梁爽紧了紧裹着身体的浴巾，走到电视前面，怔怔看着被记者围堵的赵昌明。
“说吧，想吃什么？我们俩刚才在路上商量好了，你接下来一个多月的伙食我们包了。”冯向红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果然，不会为男人改变自己什么的都是放屁，根本原因是那些鸡汤女没有遇到能够从身体到心灵上征服她们的男人。
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谭思飞已经去上班了，冯向红和唐禹哲还在呼呼大睡。
数日后。
林跃挥手示意，没等她来到跟前便问：“姜小果在不在上面？”
林跃和瑞贝卡来到总裁办的时候，苏航正坐在沙发上玩游戏，自从周寻被逼走，也没人陪他开黑了，混野队以致胜率直线下降，这俨然成了一件让他非常头疼的事。
瑞贝卡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被删好友了？”
可怜姜小果不知道，自己的好闺蜜还是他的好女儿，想躲他……可能吗？
“那我是什么？”
林跃应了一声，继续往里面走。
梁爽低着头推开洗手间的门，先洗了一把脸，完事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她已经分不清楚他让她喊他“爸爸”时的感觉是羞耻还是愉悦了，或者说……两者都有？
到学校的时候临近傍晚，他找地方停好车，往宿舍楼所在位置走没多远，便听见有人在后面喊他的名字。
他没有理睬这两个人，径直进了电梯，到楼下开车奔赴学校。
“复试怎么样了？”
房门再开，罗艳拉着旅行箱走进房间，刚要跟她们打招呼，抬头瞥见书桌前面斗鸡一样的两个人，面露不解。
目光扫视半场，他在第四排中间的座位上看到了无精打采的姜小果，过去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没什么可惜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未时的股票破发了，听说鼎盛的李总现在暴跳如雷，将手下几员大将骂了个狗血淋头。”瑞贝卡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我还以为你决定放弃揭露赵昌明婚外情的事是打算放他一马，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撺掇曲婉和他离婚，照样可以达成打击未时股价的目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曲婉的，难不成……睡服？”
段家宝都看傻了，这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高冷一活泼的两个人，为了争男人连争着上床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她不理解，那个说话能把人噎死的家伙究竟有什么魅力让她们争成这样，普凌投资的总裁很有钱吗？有段家有钱吗？再说颜值，他有里里好看吗？至于名望？有里里家喻户晓吗？
有意思的是，梁爽并非主演，作为配角，居然给了她一组完整的采访镜头。
“没错，不过我会努力克服的，力争不辜负导演给我这样一个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
“……”
“很正常嘛。”苏航一边继续玩游戏，一边头也不抬地道：“他们大手笔购入未时的原始股，听说还跟战略投资人签了对赌协议，就等着未时上市股价跳涨大赚一笔呢，现在首日破发，不说出清股份能不能保本，对赌协议这一关就不好过。李冬青啊……押错宝咯。”
咔嚓～
“爸……爸爸……”
“不说？”
啪～
唐禹哲和冯向红给他看得发毛，因为忽然想到林跃的另一个身份，普凌投资最年轻的总裁，这个级别的人物来一场商务宴请，能吃光他们一年生活费。
“未时的新闻你看了？”
“对了，这个给你。”
谭思飞说傻子才去打那玩意儿呢，被人关在房间里过饲养的生活，每天练技术到手哆嗦，偶尔还得拉出来遛一遛，给这个拍照那个合影，简直跟耍猴儿没多少区别，哪里有在金融行业干活儿舒服，事少钱多妹子喜欢。
哇哦～
“可惜了。”
“……”
“哦。”
“我有点事，要回公司一趟。”
这种情况下她很怕赵昌明去找她妈，因为一旦被有心人发现他们的关系，肯定会想曲婉跟赵昌明离婚是因为魏云婕插足。
“喂。”
这语气，这表情，瑞贝卡超无语。
林跃觉得这很正常，在银行系统待久了，见识和眼光当然会长，这就跟很多年轻大学生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大厂高级员工的薪水后也认为自己毕业十年能拿一百万年薪是一样的道理。
“……”
主持人的声音浑厚饱满，听起来很带感：“今日国内智能家居品牌龙头未时家居登陆创业板不久，金融现场便向市场披露，未时家居创始人的妻子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要求解除双方关系，并合理分割名下财产，未时股价应声暴跌，上市首日便破发，盘中一度跌超43％。”
因为已经有段时间没跟舍友在一起厮混，当天晚上他十分罕见地在宿舍里睡了一觉，不，准确地说是玩了半个通宵，带着那三个人嗨了一把，这事儿用冯向红的话讲，就这技术，这意识，这大局观，林同学不去打职业联赛可谓是浪费人才。
林跃耸耸肩。
“真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人。
“你呀！”瑞贝卡把攥在手里的面巾纸团投过去：“刚出校门的女孩儿，想法多单纯啊，你要对人家没有意思就别去招惹她。”
她没有多说什么，依言穿好衣服，跟在他身后往楼下走去。
姜小果的手扬起，落下，再扬起，再落下，看似想要指责什么，最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我这就回公司。”
如果说以前是看在老苏总的面子上，大家对他表现恭敬，如今就是真心实意的敬畏。
林跃没有理他，又给姜小果发微信，问她怎么回事，结果发现被拒收了，系统提示他还不是对方的好友。
……
斗走了周寻，睡了人家前女友，又给赵昌明和李冬青绊了个跟头。
林跃斜睨着她：“你好像很了解一样？”
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话罢挂断电话，把搭在衣架上的衣服丢给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