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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酒嗝了，不过对比她妈还是相当清醒的，见状赶紧跑过去，和林跃一起把人搀扶起来。
姜小果嘿嘿一笑，打开后车厢的门，有些艰难地爬进去。
“那……那我也走一个。”姜小果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还往嘴里控了控，一副难舍最后一滴的样子。
姜小果刚要起身去拿，林跃伸手按住她：“古语云，宝剑赠英雄，娟姐这样的女中豪杰，一般的五粮液怎么配得上。”
“哦，妈还以为你知道呢，小林没跟你说啊？”
不不不，不可能，怎么会呢。
这是……跟她想的那样东西，完全不一样。
“好。”
“痒，好痒……哈哈……干……干爹。”
“呸！”
他走进厨房，把之前去超市买东西给的购物袋拎出来，从里面拿出两瓶白酒，同样是五粮液，不过瓶身呈深蓝色，材质也由玻璃变为彩瓷。
“打麻将？”姜小果一脸不解。
然后，颤抖的指尖触及一个平滑又很硬实的东西。
林跃凑近一些说道：“你以后……不会也发展成娟姐这样吧？”
“告诉爸爸，爸爸离开的这半个多月，有没有想爸爸？”
她敢说“不想”吗，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等着她，而且……虽然极力想要掩饰，但是自从知道他离校返回东北，她的情绪一直不高，因为梁爽也是差不多那个时间回威海的，这就带来一个问题，他是回哈尔滨了呢，还是跑去见梁爽的父母了呢？
“哎，果儿啊，你说他跟你一般儿大，怎么就成你领导了，你不是跟妈讲，你是学校里的那什么……哦，学霸吗？”
“对，对，班门弄斧。”
“好好好，娟姐是女中豪杰，前面跳广场舞的小老头儿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这孩子，你妈又不是大将军，咋呼个什么劲。”
“没有。”
“这不是你领导吗？又是初高中同学，怎么能算外人呢，是吧，小林。”
“安啦，虽然我是你的好爸爸，但是对你妈，那是绝对没有非分之想的。”
“我就说嘛，果然能喝，来，再来一杯。”
“哈？”
娟姐站在厨房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锅里翻腾的食材：“哎哟，真没看出来，小林那，你做菜可真是一绝，本来我还寻思在你面前露两手，显摆下我这厨艺呢，没想到……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闺女，怎么说得来着？”
“是吗？”娟姐说道：“妈只当他打麻将是一把好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绝活儿。”
“我这么诚心地想弥补你缺失的父爱，怎么就卑鄙了？”林跃又拍了拍椅子：“来不来？”
姜小果看着后排座椅，摸摸这个，瞧瞧那个，小声感叹百万豪车坐着就是舒服的老娘：“嗬，你也有认怂的时候啊？”
“班门弄斧。”
没错，林跃。
“那行吧。”
“好。”
“没错，这一款叫虎符令。”
他怎么和娟姐混一块儿去了？
姜小果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想是一回事，会不会做又是另一回事。
“把娟姐喝倒了，又让我跟你喝，你想干什么？”
娟姐一看他这么能喝，有点儿犯怂，要知道她酒量好是随家门，那边呢，差不多半斤白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不像现在一些烟酒不沾的小年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酒的价格了，一瓶1000多，总不能一瓶喝完，第二瓶换成二锅头吧，那多没面子啊。
娟姐嗅着香气，两手一拍：“锅包肉和地三鲜，哎呀妈呀，瞧瞧这颜色，多鲜亮，多香啊。”
姜小果没想到他居然把两个人在电梯里的对话录下来了，顿时羞愤难当：“你……你卑鄙！”
林跃说道：“知道吗，我在考虑要不要和你妈摊牌，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做你干爹了。”
“我没醉，没醉，这个度数的白酒，妈当年能喝一斤呢。”
“好。”
“没啊。”
娟姐给女儿倒了一口的量，无视她的白眼，端起九成满的杯子：“我先打个样啊。”
“我这不是在骂人，是在夸人。”
“妈！你瞎说什么呢？”
姜小果遮遮掩掩说道：“妈，你这不是……准备拿来招待小老头儿的吗？”
二人回到客厅，林跃晃晃瓶子里的酒：“唔，还有一些，现在你妈倒了，你陪我把剩下的喝了吧。”
娟姐呵呵笑着，一抬手把柜子上的五粮液拿了下来。
“娟姐豪爽。”
“行吧，那就给你倒一点。”
林跃拍拍身边的椅子：“来，坐到爸爸身边来。”
姜小果拍拍娘亲的胳膊，伸出大拇指：“这名字跟娟姐的气质才般配。”
“前两天妈去麻将馆打麻将，三缺一，小林当时在那儿等人，你佟阿姨就招呼他凑把手，结果打着打着聊了起来，妈妈才知道原来你们不仅是初高中同学，还是大学校友，现在又在一家公司工作，再加上那天妈赢了不少钱，就打趣说等你回来请他吃饭，这不……我把你今天下午落地的消息告诉了他，他说自己没事，干脆开车去机场接你吧。”
姜小果低头抿了一大口酒。
“用心。”
“哎哟，我的闺女回来了。”越捯饬越油腻的东北女人跑过去，先跟面条一样的女儿抱了抱，又掰着肩膀左看看右看看：“瘦了，又瘦了，哎我说小果，你看你进了那什么普凌投资以后，怎么越来越瘦了，是工作太累，还是没有好好吃饭啊？”
没外人？姜小果瞪直了眼，看看娟姐，又看看林跃：“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他……他不是外人？”
娟姐咔咔两下把盖子拧开：“能喝吧？”
“妈，给我也来一点。”
姜小果正要说自己没有瘦，她那都是错觉，哪里知道心里生出的感动又给她下面一句话闷了回去。
“来，第二杯。”
姜小果给亲娘搞晕了，她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这摆明占你女儿便宜的话，哪里嘴甜了？
他没有压低声音，吐字相当清晰。
“真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那你说，不用心，难道牺牲色相？”
“妈……”
娟姐又是一口闷，一看林跃毫不示弱，跟着喝光杯子里的酒，咂吧一下嘴说道：“酒量真不错。”
姜小果什么人？见钱眼开的主儿，这瓶酒1000多块，从心疼钱这一点上出发，那也得多来点。
“来，贵客到访，今天喝点好的。”
扬声器里传来令人羞耻的声音。
肉香飘满屋。
关键是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林跃正好走到二人面前。
“又踩脚趾，真没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