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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果，关灯，睡觉！”
她这边才吃了两口牛肉，正准备问罗艳知不知道姜小果回来的事，忽然瞥见食堂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表情顿时起了变化。
受过他恩惠的人觉得他太仁慈了，这事儿不要求重罚也就算了，干嘛要为一个不讲道理的舔狗求情。
罗艳：“……”
“石头，石头，你想什么呢？一脸出神的样子。”
每次都是这样，耍小性子，好面子，立人设，凸专业，结果就是吃亏上当。
姜小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决定去见林跃，这次一定要解决问题。
罗艳说道：“很简单，你爸被偷|拍了。”
“澳玛卫浴华东地区总代理紧急澄清，公司销售的所有卫浴产品符合国家标准”
“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这个。你跟爸妈关系好，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公司的情况。”
记大过，并在全校点名批评。
“他回来就回来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有些人对这个处理结果失望，还以为起码给个留校察看处分呢，毕竟到考研自习室闹事的影响太恶劣了，有人说是林跃出具了谅解书，希望学校方面念在路然认错态度好从轻发落，方才说服贾主任那些人。
段家宝带着好奇凑过去一瞧，小声说道：“澳玛集团卫浴产品涉嫌侵犯知识产权，天津华达已就此事提出上诉，澳玛股价今日应声下行，盘中重挫，一度大跌6.7％。”
姜小果打断段家宝关于吃饭问题的讨论，解锁手机屏幕，指着金融现场发的一篇报道说道：“这个……这个是不是你们家的新闻？”
“爸，这是我爸。”段家宝指着屏幕上的主角说道：“我爸怎么会……”
如果林跃还在深圳，她绝对会犹豫，因为天知道自己走后他会对罗艳、段家宝做出什么事来，不过从一名打算考研的同学那里了解到林跃有事去了外地，起码得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开开心心地跟在周寻屁股后面北上，然后被当了好几天佣人和玩伴——周寻的佣人，大力的玩伴，不过好歹算是完成了任务，并且见识到了周寻冷静睿智的一面，回来的路上他不禁在想，如果周总和林跃撞在一起，会有怎样的碰撞，是充满基情的CP感，还是说跟两只公牛一样斗出高下？完事忽然发觉自己的想法太离谱了，周寻什么人，曾经的广东省高考状元，普凌资本的创始管理合伙人，身价最少几千万，林跃呢，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四毕业生……虽然，她总觉得这家伙很反常，有着和年龄极不匹配的远见和魔力。
先是天津华达控告成都澳玛侵犯知识产权，然后是抖音、朋友圈、微博流传的酒后吐真言的视频，这两件事一起来，说明什么？十有八九有人要搞段家。
说完这句话，他看到姜小果等人脸上的表情，顿时醒悟过来：“你们……都知道了？”
姜小果和罗艳对望一眼，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担心，不过事情很明显，段家宝不愿意多说，她们也不好多问。
但是，即便两人的关系是情侣，她也是不好意思要路然的钱的，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还可以，直接拿钱，总觉得沾染了铜臭味，这属于原则问题，便没有收。
“林……那个人渣回来了。”
娟姐走后不久，她就把事情搞砸了，因为带她的小荣姐让她冒充自己和客户见面的事被同组一名竞争者举报，周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被投资人接受普凌，当然，她为了挽回客户也做了不少努力，只不过作用不大，本以为她会因为这件事被公司辞退，结果并没有，周寻反而把小荣姐和同组那名竞争者给开除了，把她给留下来，而且不久后她接到了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陪周寻出差去北京搞定奇妙商铺的那位大力总。
“希望局面能尽快好起来吧。”罗艳说道：“对了，那个人回来了。”
“哎，段振宇，医生不是要你好好休息，不要乱来吗，你就这么跑出来了？”
“唔，我吃这个就饱了。”
罗艳顿住脚步，看着好闺蜜斩钉截铁地道：“没可能！”
人渣？
“哎呀，石头，你跟我怎么还这么客气，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红楼三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宝，好像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跟大宝给予“人渣”这个形容词的只有一个人——林跃。
随着一道引得半数食客侧目的惊呼，姜小果背着她那个古驰包，气喘吁吁跑到二人身边。
“零售市场掀起退货潮，恐向代理一级蔓延。”
是，在商业政策扶持下，拓展国外市场带来的利润很高，但是澳玛集团的根是在国内，行业潜规则心里知道就行，当着外人面说出来，还被录下视频放到网上，那事情就大条了。
接下来她又试了几个路子，包括改变自己的人设，增加一些噱头，甚至找那些营销公司买了几千块钱流量，结果粉没涨几个，负债更多了，期间还因为在化妆品店碰到柚佳理财的同事，为了在那两个人面前装专业，撑门面，含着泪买下高于她当下消费水平的东西，最后还是求助奶奶，借了一万块钱才度过难关，还上即将违约的贷款。
“没事，我刚在老地方吃了点，大熊做了乱炖给我。”
“成都澳玛集团，股票代码6033855，大宝，还真是你们家公司。”
“大宝，其实……事情不是偷|拍这么简单，我觉得澳玛集团，可能摊上事了。”姜小果重重地叹了口气，心说这个段家宝，还真是没有一点商业和政治头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赵立颖工作室发表声明，宣布暂停和澳玛集团的广告代言业务。”
“偷|拍？谁这么无聊啊，偷|拍我爸干什么。”
别人做事业总会面临瓶颈期，她倒好，赔本赚吆喝，工作辞了，精力费了，海口夸了，钱也花了，一头撞在南墙，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没办法呀，人设在那儿，女神哪有低头的道理，得端着，得扬着，得浑身傲气，一脸高冷，还得活得飒，活得美。
回到宿舍搞定这次北上的差旅费报销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段家宝还没动静，说实话她有点担心，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接近梁爽规定的熄灯时间，她准备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的时候，正主儿回来的。
至于说和林跃的交易，以及林跃给她的警告，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她本就是一个大咧咧的性格，更何况那个人去了外地，眼下不在深圳。
往小了说，这叫歧视国内消费者，往大了说，那就看键盘侠们怎么自由发挥了。
之前北上去见奇妙商铺的大力总时，她看到林跃在朋友圈上传了一段视频，配文是“谭思飞，你要的太古里。”
上铺的罗艳也分开布帘等待回答。
一句话把段家宝问住了，是啊，大熊是武汉人，武汉菜、鄂州菜、川菜、淮扬菜都会一点，东北菜是跟谁学的？
路然挨打不是好事，不过平心而论，如果没有这件事，他们无法迅速捅破那层窗户纸。
当初他就是从姜小果嘴里知道林跃撬了她老妈后去自习室打架的，因为关系到她的声誉，又不能多说什么，于是便被同学们贴上一个争风吃醋的标签，后来在教务处，姜小果要她拉着路然离开，出了综合楼后，他告诉她不管魏云婕做了什么，他都不会背叛她，还说他喜欢她，愿意在学习和生活上照顾她。
“姐，咱家公司出事了。”
“今天夜间，澳玛卫浴官网一度崩溃。”
便在这时，段家宝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报了自己的位置，不一会儿右手打着石膏吊着绷带的段振宇从外面一溜小跑过来。
“哪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