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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不改，甚至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欠奉，一边去拿粉底一边十分随意地道。
姜小果说得段家宝一愣，仔细确认过她的眼神，才发现并不是开玩笑。
“学校会将这件事通知你的父母，现在回去等候处理结果吧。”
姜小果对此十分不解，明明才在学校门口碰到路然，双方还说了几句话，当时他一切正常啊。
二人把头伸长仔细观瞧。
梁爽想了想，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往外面走去，她不是担心路然，只是好奇发生了什么。
从办公室出来，找了一圈没看到罗艳和路然，只有段家宝在外面等她。
屏幕中间的男生鼻子破了，嘴角有一片淤青，眼也被打得一大一小，虽然眼镜没了，不过还是能够确定身份的。
她现在有点儿理解林跃在派出所门口被姜小果质问的心情了。
“哎，不好了，不好了。”
“警察说给罗艳的妈打电话了，不过魏……律师没有去，是辅导员把人领回来的。”
“罗艳拉着路然走了。”
“不打啊？不打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出去，怎么？你还想打我？”里面传来贾主任的呵斥，姜小果一看这样不行，赶紧推开门闯入房间，眼往里面一扫，登时明白路然缘何冲动至此。
姜小果三人赶到的时候，办公室外面围了一圈人。
这俩人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一个染得满头红发，到哪儿都自带醒目光环，提前走人挺好，省得留在这里被指点和议论。
她赶紧朝怒视林跃的罗艳使眼色。
姜小果回答问题时目光一直聚焦在梁爽身上，语气说是陈述，倒不如说成发泄。
梁爽瞥了她一眼，心存可怜的同时，又觉得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颇有道理。
林跃说道：“不能。”
姜小果和罗艳听明白了，原来路然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去找林跃算账了。
“可以，哦对了，你手机摔坏了，我可以帮你。”
林跃告诉他们去食堂等自己，跟着姜小果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面。
段家宝说道：“群里的人说他跟林跃打起来了，现在教务处呢。”
哗～
又过了五分钟，林跃从里面走出来。
如果是姜小果或者其他人，刚才发生的一幕大概率重演，但是换成心上人嘛……这货表情变幻一阵，最终选择了妥协，任她拉着离开办公室。
“大宝，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再走。”
姜小果一脸陪笑地说着好话，完事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瞪了窗户前面坐的人一眼。
不知道是昨晚的事教会了红发女冲动是魔鬼的道理，还是明白了姜小果的意思，她走进办公室，抓住路然的手腕就往外走。
段家宝把手机递过去：“你们看，这上面的男生是不是路然？”
给打成这样还要被叫家长写检查挨处分，他能不气吗，能不恨吗？
“可是主任，受伤的人明明是我……”
正如他们想的那般，法不责众，路然这顿揍不仅白挨了，还得搭上一个不轻的处分。
“如果你不告密，段振宇现在也不会躺在医院里，罗艳更不会被抓进派出所关了十几个小时。”
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林跃坐在一把椅子上，跟没事人一样看着外面的秋风飒飒，老雁横空，除了衣服皱巴巴的，发型也有些凌乱，身上看不到一点伤痕，路然就不一样了，站在办公桌前面，衣服被撕破了，嘴边还有干掉的鼻血，脸肿着，眼角青了一块，手里还拿着破了一个镜片的眼镜。
罗艳没有说话，只是把带着馊味的外套往书桌一丢，冷着脸进了洗手间。
……
路然和一名男子对话的声音传入耳朵，姜小果感觉有些耳熟，仔细一想顿时明白过来，是那个地中海贾主任，林跃手里握着他求饶的录音呢，路然碰到他还能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