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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地方。”
她的情况比起以前确实好了很多，但是在陌生人面前还是会流露出畏惧的目光。
如果再加上提着鸟笼，迈着四方步走过的大爷，用地道的京片子说谁谁谁家的小子又干了什么挫事，那就完美了。
林跃冲里面喊了一句：“有人吗？”
“郝淑雯，萧穗子。”林跃也把二女介绍给他们认识。
“你是……”
“他去北京干什么？”
林跃当然没什么，不过萧穗子和郝淑雯就不成了，一人顶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没休息好。
“是这里吗？”
“错不了，就是这里。”
陈辉冲她们点头致意，完事拎起放在地上的行李：“你们坐了那么久火车，一定累了吧，走，先进屋歇会儿。”
“对，刘峰，总是帮你们乐队搬搬抬抬的那个刘峰，有一次你的手风琴的背带开了，还是他帮你缝好的。”
林跃笑着唤了一声“洪阿姨”。
“啊？”
很快地，挂着弹簧的房门打开，一老一少由东边的房间走出来。
陈辉身边的中年女子腼腆一笑，看得出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萧穗子在后面叹了一口气。
萧穗子说道：“这个我知道。”
这时林跃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现在我就带你去找他，他过的好不好这个问题，你呆会儿自己问他。”
萧穗子打了两个呵欠，准备提包进去，这时那位洪阿姨抢先一步把沉甸甸的行李箱握在手里，她推辞不过，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不过因为火车路过河南，他临时起意，要去看一名在战争中被地雷炸伤的战友，预计会晚到几天，便打电话告诉郝父的朋友不必派人去接，自己能够找到纸条上的地址。
别说，这个刘峰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知道去八顿那儿守株待兔。
“哦，是林营长。”年轻人一个箭步冲下阶梯，双手握着他的手说道：“幸会，幸会，我叫陈辉，是肖老让我在这儿等您的，本来是要去火车站接你们的，但是……”
说着话，他迈步进院。
“不用。”林跃回头看了她一眼：“放心吧，我说能找到就能找到。”
胡同里的大宅门，大宅门外面的石狮子和拴马桩上马石，凹凸不平的青砖路上有小屁孩儿乱塞的糖纸，目光浑浊的老妪坐在廊檐下，一面摇着蒲扇，一面对骑自行车经过的年轻男女品头论足。
……
“没……没什么。”
眼见林跃停住脚步，萧穗子打量一眼对面的独门小院，觉得这待遇有点奢侈。
“别怕，没事的，就是一只猫。”他忍着疼，拍拍她的手背：“还记得刘峰吗？咱们文工团的活雷锋刘峰”
腰杆挺得笔直的年轻男子问道。
“鹰的眼睛，狼的耳朵，熊的力量，豹的速度……呃，这些我都没有。”
他一面说一面往里面走，这时右前方屋顶跃出一只黑猫，把郝淑雯吓得不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胳膊，脸色苍白，眼神呆滞，指甲在皮肤上掐出一道道白印。
“走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逞强。”萧穗子有些烦躁。
十天后，北京东城。
“嗯。”
林跃握住郝淑雯的手朝屋里走去。
“可是我有足以媲美猎犬的鼻子呀，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刘峰干活儿时的汗味，而且你知道吗，这里可不是只有刘峰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