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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倒是你,怎么飞了十几个小时?这么晚才到?”
林跃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推着成冬青离开房间。
“上次通电话,你说在和成冬青合办补习班?”
床上是乱丢的《PLAY BOY》,都是几年前林跃给他的,有的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还有的丢了好几页,连扉页的性感女郎都只剩脖子上面的部分,俩人被燕大退学后,珍妮还会不时邮几本杂志过来,不只有色情杂志,还有DC的漫画什么的,用林跃的话讲,都怪珍妮喜欢蝙蝠侠,其实漫威更符合中国人口味。
王阳说起这件事,一脸的幸灾乐祸,在他看来什么叫哥们儿,有福同享不是关键,同病相怜才重要,就像同袍同嫖同学的设定里,同嫖不算什么,同嫖还一起进去了,那才是铁打的交情。
林跃看了一眼腕表:“成冬青呢?”
土鳖走到林跃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道:“打算在国内呆几天?”
……
林跃正跟这儿打马虎眼的时候,房门由外面打开,成冬青穿着一件牛仔外套走进来。
“哦,成冬青的。”
林跃耸耸肩,扁扁嘴,一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表情。
“一周吧。”
“嘿,想什么呢?”
“秘书?才三等?”王阳一脸不屑,不说“秘书”俩字一听就很LOW,居然还是三等,这所谓的升职也太水了吧。
傍晚,王阳的狗窝里。
成冬青松了一口气,来找他和王阳补习的基本上都是各大高校要参加托福考试的学生,后天就有一场,补习课别说推掉,连往后挪几日都不成,不过林跃有一周假期就不要紧了,考试结束后三个人可以好好地聚一聚,玩一玩。
王阳转过身,后背倚着阳台,手肘压着阳台上边沿,冲他摇了摇头,等候解答。
林跃打断两个人的讨论,看看对面的木工作坊:“走吧成老师,让我也听听你的课。”
“过两天我还得回家一趟。”
对于他的行为,林跃做一脸困惑状。
都说男人最迷人,最宝贵的财富是自信,他不希望成冬青和王阳的自信是他给的。
林跃又问:“那你们的教室呢?”
王阳敲着脑袋说道:“忘了,忘了。”
“我没想到你们的进度这么快。”
“别老说我呀,说说你在德国的生活吧,那么急,昨天打电话说回来,今天就上飞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个嘛……”
林跃说道:“三等秘书吧。”
这时王阳好像听到什么,回头往对面瞄了一眼,打断两个人的交谈:“成冬青,黄玲在下面叫你呢。”
“走啦,走啦。”
“地理课体育老师教的?”林跃说道:“时差啊。”
林跃说道:“你知道外交官的等级划分吗?”
“这不是你出的主意吗?”
“那是因为补习班花的钱比大学学费平均到一课时贵很多。”
“我倒是觉得他们是害怕托福不过。”
半个小时后,林跃走出木工作坊,看着满天星光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两口,早在王阳介绍补习班的情况时,他就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因为聂伟明的举报,成冬青1988年初就丢了教职跟王阳合办补习班,现在半年多过去了,如果按照电影里的进度,他们早该占了废弃工厂的厂房,招了上百号学生了,可是现在呢,就大猫小猫两三只,完全不成气候。
林跃的回答打断了他对未来一周的美好展望。
当然,有他的帮助,这两个人干点什么都能发财,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不愿意让这两个人觉得是依靠他才成功的,试问那些有名的富豪,最喜欢讲的故事是什么?或者说人生骄傲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