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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相继点亮，然后熄灭，并慢慢地扩展到华东地区。
“今晚刘姥姥会呆在这里陪她，明天你早点过来，有不懂的地方就问一楼大伯。”
“不是吧？这样也行？”
更重要的事情？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张罗老太太的葬礼重要？
谭晓光没有机会追问，那边林跃已经噔噔噔快步下楼，驱车离开小区。
“您客气了。”
此去帝都只有一个目的，袁伟不接电话，那他就把人抓回来。
“一个多月前吧，我注意到袁珊珊的月考成绩有所下滑，把她叫到办公室问了一下情况，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后来我到她家找老太太一问，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有人上门催债，对她的生活和学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如今老太太突发心脏病离世，必然对她又是一次重创，明年六月她就要高考了，我担心她因为家里的事一蹶不振，误了前程。”
“当心。”
八点一刻，他坐上了北去的航班。
“袁珊珊的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这件事你知道吧？”
谭晓光往前追了两步：“那你呢？”
“说哪里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这边还要谢谢您之前的帮忙呢。”
“你好，是林跃林先生对吗？我是袁珊珊的班主任李金铭。”
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只知道她很勤奋，每天很早起床，天不亮就骑着那辆六成新的脚踏车去上学，还记得小区物业管电的郑师傅跟别人聊天的时候提起过女孩儿，讲她成绩不错，他就一听，也没往心里去，谁承想这里的“不错”对应的是全校范围的名列前茅。
和李金铭谈完话，林跃琢磨来琢磨去，认为自己再可靠也是一个外人，以袁珊珊目前的状态，最好能把她的父亲接回来，是送老人最后一程，也好安排袁珊珊的未来的生活，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唔……”
林跃没有跟他客套，把袁珊珊的奶奶过世的消息一说，谁知道对面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挂了，他再打这货干脆不接了。
一个骑着小蓝单车，篮筐里放一捆芹菜的中年妇女因为躲避后面快速掠过的摩托车，险些撞到路边的凯迪拉克XT5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搀住了她的身体。
林跃看了一眼窗外，傍晚的光洒进客厅，照亮遗像上微笑的老人脸。
“那最好了，在这件事上你多多费心吧。”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拨通苏晗的号码说了几句话，挂断手机后启动汽车引擎，一脚油门直奔机场。
林跃想起之前在医院里那个帮袁珊珊料理老人家后事的热心班主任。
嘟～
他总觉着父母再窝囊，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子女的前程被毁吧，人跟人不一样，不过……总之试试看吧。
俩人客套一句，林跃挂断电话。
谭晓光就站在旁边，话没听全也能猜个大概，瞄了一眼跪在地上似将自己和世俗隔离的女孩儿，叹了口气道：“高三的时候遭遇这种事，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