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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说道：“水管冻裂了，跑了一宿水。”
阎埠贵指着他说道：“你看你这人，没正经心眼子，我这么写可是有讲究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易中海往前院西厢瞄了一眼，寒着脸走了。
从西厢到东厢，再到北屋，整个地面都被冰封住了，水槽下面包着棉布的管道还在突突地往外泚水。
阎埠贵一脸得意地道：“你看有我帮你写检讨书，指定不会丢饭碗。”
刘海中横了他一眼，没言语。
林跃坐在屋里，把外面二人对话听了个真切，心说没错，这是那个阎埠贵，葛朗台都没他抠搜。
“是，多亏了三大爷您。”傻柱点头道：“不过就是太长了，我练了一下午才不磕巴嘴儿，您说道歉就道歉，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念一遍有意思吗？您不会是为了多让我在台上出会儿丑，故意整我吧？”
他也是昨天晚上才追问出实情的，那天批斗傻柱的大会上，林跃把三位大爷怼了一遍，易中海是个绝户，阎家人普遍胆小，刘家可不这样，刘光天知道自己打架不是林跃的对手，那就玩儿阴得呗，前晚上夜班回来看到西厢耳房屋檐下摆的腌菜坛子油光锃亮，便找了块砖头一丢。
秦淮茹放下尿盆，小心翼翼走过去扶他。
他虽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但是旁边二人都明白了。
“那哪儿找去啊，不过……”阎埠贵冲西厢耳房使个眼色。
傻柱没法，只能推着自行车走了。
“哥，这怎么回事？”
他皱了皱眉头，往外面瞄了一眼，对门四婶子家客厅微亮，似乎二儿子还没做完作业。
院里的动静扰了何雨水的清梦，推门出来一看，一时接受不了。
“啊？”傻柱一听这话有点傻眼：“合着您在这儿等我呢，二大爷，咱这整个四合院，有一说一，您绝对是最会算计的那一个。”
“怎么了这是？”
他从里屋抽屉取出一根蜡烛点燃，就着火光继续看那本《钳工安全技术操作规程》，再艰难的环境他都呆过，六几年的清苦算什么啊。
傻柱愣了一会儿道：“三大爷，您可真能算计，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佩服，我是真服了您呐。”
傻柱摔疼了屁股，没有摔残脑袋，任凭秦淮人拉他就是不起：“不应该呀，水管子包着棉布呢，半个冬天过去了没出事儿，这眼瞅着天气一天一天暖和起来，怎么就裂了呢？”
伺候工人吃完晚饭，傻柱拎着饭盒往回走，一进前院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在给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打气。
他觉得自己这一点做的蛮好，不会因为做过大亨就俯不下身子学习，不会因为当过皇帝就目中无人，这个世界需要用心的地方太多，时间永远不会够用。
“行了，行了，你快别叨叨了，又不是你一个人儿拿，水管子破了，院里所有人都有份。”
是啊，捉奸在床，捉贼拿脏，没证据就开全院大会，那不是给他造反的理由吗？
秦淮茹冲对门叫了几声，没多久东厢帘子掀开，一大爷易中海一边系棉袄的扣子一边走出来，刚要问秦淮茹怎么了，低头一瞧地面，傻眼了。
当时夜黑风高，刘光天觉着自己干得神不知鬼不觉，林跃再怎么闹也不可能找到正主儿，只能是继续得罪院里的人，惹来怒火一片。他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是后半夜发生的事，真个让人透心凉——一家子冻了半宿。
易中海赶紧提上靴子，就要往前院走：“这得赶快关水闸。”
傻柱说道：“这也有讲究呀？”
“你说。”
“你说这秦淮茹，每天洗洗涮涮，就她用水勤快。带着仨孩子一个婆婆，也挺可怜的，行，大家理解，可你倒是把水管护理好啊，瞧这一宿跑的，月底分摊水电费的时候又得多拿不少钱。”
秦淮茹忍着冷意穿上衣服，先把煤炉子的封口打开，又去倒尿盆，当她掀起帘子往院里一瞧，人懵了。
傻柱摇摇头：“没事，就挨了几句批，告我下次严格把关，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刘海中瞪着一双鱼泡眼说道：“他不承认你能怎么办？”
“你小点儿声，在家呢。”阎埠贵急了，生怕林跃把向傻柱告密这笔账记在他头上。
阎埠贵说道：“他砸老刘家玻璃也就算了，昨晚又把水管弄破，这属实太过分了，不能老让他这么肆无忌惮下去，我提议今晚召开全院大会，一定要把这个害群之马清理出去。”
腌菜坛子破了。
傻柱一脸茫然：“这什么情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