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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欧洲，看没看过西斯廷教堂的大审判……最后，他们把林跃说烦了。”
看着黑色的烟絮和灰烬被风吹起，然后飘散。
对面参照方茴手法织毛衣的李琦说道：“我觉得这个你可以考虑一下。”
李琦打断她们俩的谈话：“我倒觉得那位大三男生搞错对象了。”
薛珊说道：“那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闷吗？”
说到这里，她拧开那瓶红星二锅头，仰头喝了两口，把剩下的酒浇到白峰的墓上。
“是么？”李琦面带疑惑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他的表现很像圈内人，古语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果只是从书本上吸收知识，遇到文教授那样的人，早就露出马脚了，可是他们俩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呢。”
薛珊往桌面一趴，望着水培的富贵竹说道：“谁让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刘云薇面露不解：“发生什么事了？”
“一大三的男生看起来对方茴的同学有意思，硬要给我们当免费导游，在介绍那些画和雕塑作品的时候不断卖弄专业知识，还多次冒犯乔燃，可能他觉得乔燃对他很有威胁吧。”
那边折腾完脸蛋儿的刘云薇转过身，看着对面一起织毛衣的两个人：“对了，昨天你们不是去央美了吗？有遇到好玩的事情吗？”
薛珊说道：“照你说的，他美术功底那么好，为什么不走艺考的路，央美可比咱们学校名气大多了。”
“对，就是他。”
“嘿，姑娘，姑娘，你能走吗？你说个地儿，哥儿几个送你回家怎么样？”
林跃掩去本来面目，站在一株雪松后面，看着不远处半蹲在地上，给墓中人烧纸钱的吴婷婷。
李琦透过镜框与头皮夹缝瞄了她一眼：“一周前你不还说非言承旭不嫁吗？”
“然后他就把展厅里的几幅作品从创作者的履历，个人特点，哲学思想到画技应用，作品亮点和不足，讲得头头是道，那些大三学生的脸都绿了。他还指出国画展厅里有一幅画并不是唯一的，而是被裱画师将原画一分为二后将上层画纸重新装裱后的揭裱画。”
“哎，你们快看，仔仔和大S有戏哎。”薛珊激动地摇晃着手里的八卦小报：“太羡慕她了，我要是能跟仔仔共度一个美好夜晚，少活十岁都愿意。”
在西单地铁站口，她停了下来，思考一阵后拐了进去。
走在初冬的长安街上，迎着望不到头的车灯和稀疏的自行车流，她的速度越来越慢，步伐也变得凌乱起来。
“有一首歌不是这样唱的吗，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
“再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人，跟你完全是两个操行。我记得上回过来跟你说过他。爱学习，爱劳动，为人靠谱，不时迸出个小幽默，还救了你爷爷一条命。”
她喝了一瓶啤酒。
“想想以前算命的说我情路坎坷，现在想想还真是。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这两个王八蛋，一个死了，一个逃了，兜兜转转，还是留下我一人儿。”
她又瞄了一声不吭的方茴一眼：“何莎喜欢的人可能是林跃。”
“有什么不一样啊。”
刘云薇一脸嫌弃：“我可不想以后每天和牛羊做伴。”
“你说，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多少钱？”
酒瓶里的酒剩下不到半两时她停住，站起身来往墓园外面走，一边小口喝着瓶子里剩下的酒。
“那不一样。”
前面几个刚从地铁站里出来，要么染着黄毛，要么披头散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路数的家伙“好心”地走过去。
李琦说道：“闷不闷我不知道，反正昨天央美的大三男生们踢铁板上了，后来连学院里擅长印象画的教授都惊动了。”
刘云薇也笑了。
方茴说道：“哦，他看得杂书比较多，所以比一般人眼界开阔一点。”
又喝了一瓶啤酒。
“我听说他家挺有钱的，有一片牧场，还养了好多牛羊。”
“后来你真死了，再想心堵也没机会了，有时候我就想呀，我这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呀，你说你有什么好的，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咋就怎么忘也忘不了呢。”
李琦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问人还是问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