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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那么好运了，给那群高一学生举头托脚抛来抛去。
李静气得鼓着两个腮帮子，看谁都是一副阶级敌人的样子。她判作业判试卷的时候抠字眼儿，想法设法给他减分，他也有一学一跟自己抠字眼儿。
林跃又走了。
空铃草沉吟片刻，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道：“你之前跟我提过的事，我同意了。”
“你别难过，他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家伙，跟你没得比。”
“高二，不，应该说实验一中的，一口气参加三门奥林匹克竞赛的牛人，想不知道都难。”
……
是，板报是她擦得；给林跃和方茴安排到一个值日组也是她的主意；但是“方茴喜欢乔燃”这六个字，绝对跟她没有关系。
陈寻拿着一瓶矿泉水坐下来，仰头喝了一口。
确实，无论是之前跟林跃斗过球的小前锋，还是全场冷板凳的替补队员，没有一个好意思跟他争C位，要知道上半场他们可是给二中的人打得溃不成军。
“林跃，你真是太棒了。”林嘉茉拉住他的胳膊，一脸兴奋地道：“你是没看二中那群人的表情，灰头土脸的，跟上半场结束时完全不一样。”
林跃叹了口气，拿着奖杯走到中间站好。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板……”
“你学习成绩那么好，又会画画，而且篮球也打得这么棒，我对你真挺好奇的。”
“来，实验一中的大功臣站中间，还有……拿着奖杯。”苏凯把荣誉证书递给校队大前锋，把代表优胜的耐克杯塞林跃怀里。
上课铃声响起。
铃～
“那我以后得收敛点了，被太多女孩子注意可不好。”
林跃多有不解：“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嘭嘭嘭～
室内篮球场外面的露天足球场上，一群穿着球衣短裤的年轻人在踢足球，看台上只有零星几个观众。
林跃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在走廊里反省，到外面逛了一圈儿，最后来到操场，从放体育器材的屋子里抱出一个篮球，一个人在篮球场上投篮玩儿。
“如果有机会，你会留美吗？”郑雪的问话淹没在欢呼声中。
“谁让你背后赤壁赋的？”
李静憋了那么久，终于把他等回来，终于可以继续跟他作对了。
“好吧。”
校队的人都带着毛巾，可以在结束后洗澡擦汗，林跃和乔燃来得急，什么都没准备，显得有点儿狼狈。
方茴也很兴奋，但是比林嘉茉克制的多，只是从书包掏出一只手帕递过去：“你擦擦汗吧。”
“空铃草，我们两个没可能，这辈子都没可能。”
“我没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空铃草否认。
明明是道德绑架，你还不能反驳，一反驳那边大马猴就是写检查，起码五千字，他都怀疑这老小子是不是拿着他的检查去给女儿练字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自己心里明白。”
其实不只陈寻不见了，空铃草也没有了踪影，只不过他的关注点没在空铃草身上。
咔嚓～
“调查我？”
“出去！”
“林跃，林跃，过来照相。”
队友的喊话将他唤醒，赶紧端正思想，不再纠结陈寻离场的问题专心打球。
他后面是乔燃和赵烨，身边是苏凯和小前锋，有人手托篮球，有人勾肩搭背，一群看着镜头大喊“实验一中”。
他为了方茴，能不顾及赵烨的心情，唆使林嘉茉向林跃告白，那么空铃草为了追到他也能干同样的事。要说全班同学谁对他最在意，非空铃草莫属，女人的直觉又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一开始就察觉到他喜欢方茴不是不可能。
“是侯珍叫你来找我的？”
“高一的时候，方茴画得板报是你擦的吧？”
“是因为林跃吧。”
“不是侯珍叫我来。”空铃草否认道。
所有人正襟危坐，除了何莎和另一名女生还在外面写生，林跃和乔燃都回来了，方茴感觉安心多了，那种对于不知道陈寻又会怎么逼她的胆怯也烟消云散。